皇……皇家的?
季老爹捏臉的手嗖的一下就縮回了,他的目光盯向季綰綰后,又轉向小奶團,看完小奶團又去看自家閨女。
反應遲鈍的季老爹最后終于想起宮里這么大的皇子是誰了!
“九九九……九……!”
九皇子!皇后嫡子!
那個三歲還不會說話的癡傻九皇子啊!
季老爹當即慫成一團,他快速瞄了一眼屋內沒有其他人以后,這才趕緊道:“綰綰,你怎么把九皇子給帶回家了?還連個人跟著都沒有,皇后娘娘要是知道了還不知道要怎么罰你啊!”
季綰綰無辜道:“爹,是他自己非要跟來的,皇后娘娘允許了。劉嬤嬤也跟來了,只不過這會兒正忙著給九皇子鋪床,在客房呢。”
季老爹急得胡子都快吹直了:“胡說,九皇子壓根不會說話,怎么會硬要跟著你回家?”
季綰綰糾正道:“不是跟著我,而是跟著南南喔~”
小奶團這會兒吃的正開心,隨即配合的朝沈知南又喊了一聲:“哥……哥哥……”
季老爹:“……”
九皇子……竟然開口說話了!!
怪不得皇上娘娘如此放心一個三歲的小奶娃出宮,想來也是沒有辦法了,看到南南出現九皇子變好,也就再試試了。
季老爹又是當爹又是當娘的把四個孩子拉扯大,當然知道皇后娘娘心里都在想什么,他思索半天道:“南南能幫到九皇子是件好事,客房就安排在南南隔壁吧,兩個人住得近也方便些。”
“知道了爹。”
季老爹自打知道這是九皇子以后,想捏臉的心思也嚇得全憋回去了,一吃完飯就讓季綰綰帶兩個孩子回去休息。
季綰綰將九皇子交給劉嬤嬤后,便帶沈知南回了房間,一進來就問道:“南南,你跟那個九皇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他怎么這么粘你?”
沈知南搖搖頭,也有些茫然:“我也不知道,他以前……哦不,他以后沒有這么喜歡我,因為爹爹的原因還總是欺負我。”
“九皇子將來跟你爹爹關系不好?”
沈知南點頭:“爹爹說九皇子的心眼太多,我不是他的對手,讓我不要跟他交心。”
“啊?你爹既然覺得九皇子不好,那為什么還答應你去給他當侍讀?”
季綰綰不明白,以沈相的權勢,拒絕南南去給九皇子侍讀應該比其他人容易得多,九皇子再怎么得勢,也不可能大過沈相吧!
沈知南道:“是九皇子非要南南去的,下的是圣旨,南南和爹爹都無法拒絕。”
“……圣旨?”季綰綰突然意識到了哪里不對勁,“圣旨是皇上下的……還是九皇子下的?”
皇位最熱門的人選不是勤王嗎,雖說他性格確實急躁魯莽了些,可他畢竟是大晉的戰神,在百姓心中素有威望。
皇上就那么輕易的傳位給一個幾歲的孩子,這讓勤王情何以堪?
沈知南撇撇嘴道:“是他,皇后娘娘去世后皇上重病,也跟著傳位給九皇子,命爹爹、勤王、齊王、文太傅為四大輔臣,共同輔佐新君。南南離開之前,他因為年紀尚小,還沒有開始執政。”
季綰綰聽明白了,八年后的九皇子是幼帝,沒有任何執政的權利,上面壓了四大輔臣。說難聽點就是傀儡皇帝,人人都能給他臉色看。
其實勢力最大、也最得九皇子忌憚的,就是統領文官的沈相,而九皇子對付不了沈相,才將對沈相的怨氣發泄在南南身上。
可現在是八年前,那個傀儡小皇帝如今還是個三歲的傻娃娃,別說欺負南南了,南南隨隨便便就能把他搓扁捏圓。
季綰綰道:“南南,那他現在落你手里了,你想怎么報復他?”
冤家路窄,這回落南南手里,想怎么教訓他就怎么教訓他,讓這小屁孩知道知道什么叫風水輪流轉!
“報復?”沈知南搖搖頭道,“可是南南不喜歡報復人。”
“哈?你難道還準備以德報怨嗎?”季綰綰看著她這乖兒子,發現他聰明歸聰明,但骨子里還是一個十分善良的小孩子。
到底是個才五歲的孩子,哪里懂什么報復和怨恨。
沈知南試探性的問道:“娘親,要是我從小就對他很好很好,等他長大了會不會就不為難我了?”
季綰綰托腮思考道:“這不一定,你爹不是說九皇子心眼很多嗎?就算你把他養的根正苗紅,但指不定哪天他就黑化了呢?把你對他好的一面全忘了,就記得你爹欺壓他的樣子。”
“會這樣嗎?”沈知南疑惑道。
季綰綰問:“你覺得九皇子是個壞人嗎?娘親是說,八年后的九皇子。”
沈知南搖搖頭:“不是,他有很努力的在當一個好皇帝。”
季綰綰又問:“那他對你造成過什么實質性的傷害嗎?”
沈知南再搖頭:“沒有,他就只會找我一些小麻煩,有時候那些宮人想趁機欺負我,他還會幫我教訓他們。”
季綰綰大概明白了:“那你就試試呀,養成他,讓他當你以后最忠誠的小跟班。反正你現在也比他大兩歲,聽他喊你哥哥還凈占便宜呢。”
畢竟論輩分,南南得管九皇子叫叔叔。
沈知南聽完開心的笑了:“知道了娘親,那我要睡覺了。”
季綰綰也被他逗笑了,這小子明顯就是想聽她同意,但這種事他自己做主就好了,干嘛非得聽她讓試試才試試。
“行,那娘親走了,你準備睡吧。”
“嘭——”
門外突然傳來一聲撞門的聲音,隨后傳來了一聲悶響。
季綰綰趕緊上前,一開門就見地上坐著一團軟綿綿的生物,小奶娃頂著腦門上剛磕紅的印子,撇著嘴朝屋里望來:“哥……哥哥……”
季綰綰哭笑不得的將他抱起來,進屋道:“南南,這才是說曹操曹操就到,你這新認的弟弟又來了。”
沈知南下床看了看小奶娃的額頭,已經有些想腫起來了。
他連忙噔噔噔跑到盆架旁邊,拿巾帕沾了沾涼水,給小奶娃敷在額頭上,還安撫道:“先用這個試試,要是不管用,我就去給你拿冰塊。”
季綰綰看著這操作,總覺得有些眼熟,好像有什么人也拿過涼巾帕給她敷過腦袋一樣。
可是誰呢,她怎么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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