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金斯。閻:“……”
意思是這么個意思,可從她嘴里說出來,怎么就這么讓人忍不住想動手抽她呢?
桀嘆了口氣,以前在基地的時候,他就領教過簡蕊的聰慧和毒舌了。
沒想到兩年過去,竟然比以前更甚。
尤其那副揚著下巴,略帶張揚的樣子,像極了那個讓人印象深刻的簡小檸。
他心里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還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尤金斯。閻從來不是那種自負“不以大欺小”的人,如果有條件,他巴不得欺遍天下人。
所以面對簡蕊的挑釁,他只冷笑一聲,目光在一眾人臉上掃過,伸手拉過椅子坐下:“很好。”
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他要是不給他們點顏色看看,他們還不知道今天這船上,誰說了算!
“這就是你們所謂的誠意?我看你們這是不想見莫修錦了。”
“莫修錦”三個字一出,對面瞬間鴉雀無聲。
簡蕊怔愣著垂下了頭,似乎有一些后悔。
其他人也都盯著地板,一聲不吭。
尤金斯。閻眼里滑過一抹諷笑。
一群兔崽子,跟他斗?
只要他手里握著莫修錦這一張黃金底牌,別說是這群孩子,就連簡小檸和寧從南都得乖乖聽他的話。
喬雅不恥地看著他,這個男人,真是一次又一次的刷新下限。
幾個孩子就跟霜打的茄子一樣,剛剛還耀武耀威,出言諷刺他們,臉上神氣的很,這會兒不是還得乖乖服……了?
尤金斯。閻眉頭微微一蹙,眼里的不屑還沒有徹底消失,就看著面前的一群小屁孩齊整整的……朝他鞠了個九十度的躬!
“尤金斯。閻大人,您大人有大量,別跟我們一般見識了……”
不止鞠躬標準,就連聲音都整齊又客氣,一看就是提前排練過的……
尤金斯。閻眼皮顫了顫,手指微微一蜷,剛要開口說什么,就見簡蕊又動了。
她抬起頭往前走了一步,雙手極其規矩地放在身前,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尤金斯大人,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求您千萬別遷怒阿錦,要不我給您磕個頭,您聽了響就放過我們和阿錦吧。”
尤金斯。閻聽得額頭頓時冒出了一排黑線,咬牙瞪著面前的簡蕊,呼吸都不自覺重了許多。
見他不說話,簡蕊耷拉著眉眼,唉嘆了一聲:“您不滿意啊,那要不……您干脆殺了我消消氣吧,您放心,我不會吭聲的。”
“……”
尤金斯。閻呼吸不重了,就是覺得頭疼,太陽穴一個勁兒突突猛跳。
桀在旁邊站著,臉色也難看至極。
他們是惡人,惡人最開心的就是看見敵人跪地求饒,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最好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可是前提是他們確實折磨了那些人。
這樣他們才能從那些折磨和求饒中體會到快樂。
但現在呢?
他們從上船到現在,對這些人還什么都沒做呢,對面就慫了。
還是一群孩子。
這要是傳出去,不被道上的人笑死才怪,更別提長臉了。
尤其是簡蕊那句“您干脆殺了我消消氣”,這簡直是把他們踩在地上嘲諷啊。
桀偷偷斜眼覷尤金斯。閻。
果然,他已經氣得快要冒煙了。

被人這么一再的挑釁,尤金斯。閻再好的脾氣也要忍不住發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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