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知府看向楚君行三人,就見他們都一臉淡漠地看著他。
單知府把心一橫,朗聲說道:“是我誤會了你。
當年屠城的事,你并沒有出聲殷北城,這一切都是中州大人一手安排的。”
單知府的話,如同一聲響雷,在盛方的腦中炸開。
他沒有想到,自己當年非常器重的人,卻在屠城的時候,出賣了他。
不僅如此,那個中州府尹,竟然還設計陷害他。
盛方上前幾步,一把揪起單知府的衣領。
“你把話給我說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單知府見盛方是真的怒了,他嚇得渾身一個激靈。
他抬手想要拿開盛方抓著他的手,卻被對方抓得更緊。
一直沒有說話的嚴紹,開口說道:“盛大哥,你先放開他。
把他嚇壞了,就得不到想要的答案了。”
盛方冷哼一聲,這才松開了單知府的衣領。
單知府一臉感激地看了眼嚴紹,這才將自己來這里的目的說了出來。
“那日你們來我府上,說什么都要讓盛方做縣令,我當時很不服氣。
等你們走后,我便去了中州府,想將這件事通報給府尹大人。
可讓我沒想到的是,我竟然偷聽到了府尹大人與另外一人的談話。”
單知府說到這里,看了看楚君行,見他面色如常,便繼續說了下去。
他那日去了中州府內,便被告知中州大人在面見一位客人。
由于單知府跟中州大人向來關系密切,中州府內的侍衛,都將他當成了自己人。
單知府問侍衛,中州大人見的客人是誰?
侍衛搖了搖頭,表示他也不知道。
他還神神秘秘的說,那個客人比較神秘,臉上戴著個銀制面具,根本看不清長相。
侍衛將單知府帶到府里的一個涼亭里,讓他在那里等候。
他還說他家大人每天都喜歡在涼亭里呆一會,才會回房休息。
單知府便在涼亭里等著。
可是他左等右等,怎么也沒見中州府尹過來。
他有些心急,想立刻把這件事告訴給中州府尹。
于是他擅自去了會客廳。
廳門緊閉,門前也沒有侍衛把守。
單知府正要敲門,卻聽到里面傳來中州府君的聲音。
“你是說燕王一家來到我們殷北城了?
他來這里做什么,不會是發現當年的事情,想來此調查吧。”
單知府抬起的手,停在半空中。
他不敢敲門,而是躲在門外偷聽里面的動靜。
很快便響起那個客人的聲音,口氣帶著一絲不屑。
“哼,燕王通敵叛國,皇上將燕王貶為了庶民,將他們一家流放于此。
他現在就是廢人一個,有什么能力來這里調查當年屠城的事。”
單知府越聽越覺得不對勁,他生怕被里面的人發現,急忙躲到石柱后偷聽。
只聽中州府尹說道:“只要不是來這里調查當年的事,我就放心了。
當年前來屠城的七王爺,如今終于成為了太淵國皇帝。
當年我就已經看出來,七王爺一表人才,是個皇帝命。
我投奔他,定會得到不少好處。”
躲在石柱后的單知府聽后,心里頓時“咯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