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方從衣懷里,拿出了一個錢袋,遞到單知府面前。
“這是從他身上搜出來的,你看看是不是你的錢袋。”
單知府一眼就認出,那就是自己的錢袋。
他急忙沖著盛方拱手作揖:“正是本官的錢袋,多謝盛縣令。”
單知府剛要把錢袋收起來,卻看到那上面竟然沾染一絲血跡。
他疑惑的抬頭看向盛方:“盛縣令,這上面怎么會沾染血跡?”
盛方這才注意到,自己昨天從趙六身上搜出錢袋后,便隨手放進了衣懷里。
他跟著楚君行他們,來到中州府時,早就把這件事給忘在了腦后。
這血跡是他殺掉中州府里那些士兵進,沾染上的。
盛方看了眼楚君行,不知道該不該把昨夜刺殺中州府尹的事說出來。
楚君行輕輕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說出來。
盛方立刻編了個借口:“這血跡是剛剛從趙六口中噴出的血,直接沾到了錢袋上。”
單知府看了眼趴在地上的趙六,他的嘴邊還殘留著血跡。
他又看了眼盛方的胸口,那上面果然也有血跡。
單知府沒有多想,他一臉嫌棄的將錢袋收進衣懷里。
真是晦氣!
等他回去后定要把這個錢袋丟掉,換個新錢袋裝錢。
盛方見單知府直接將錢袋揣進衣懷里,都沒有仔細看看里面到底有沒有缺錢。
他善意提醒道:“單知府,你都不看看里面有沒有少了銀兩?”
“不看了不看了,這上面都沾染了血,我得盡快回府換錢袋去。”
單知府說著擺了擺手,他無比嫌棄地瞪了眼趙六后,便告辭離開。
單知府只顧著回去換錢袋,完全沒有懷疑這上面的血跡到底是誰的。
趙六倒是感到有些疑惑,他剛剛確實吐了口血。
可是他只是吐血,并不是噴血。
他吐出的血,壓根就沒有沾染到盛方的身上。
況且昨天他偷走錢袋時,也沒有看到那上面沾染過血跡。
盛方為什么要把一切責任,全都往他身上推。
這種欲加之罪,趙六心里一百個不服。
可是他現在身為階下囚,根本沒有資格提出自己的疑問。
就在這時,又有衙役走了進來。
他對盛方道:“大人,府外有人擊鼓鳴冤。”
盛方見趙六的事,已經告一段落。
而他身為縣令,也該去審理其他案子。
這里就交給楚君行和簡安安好了。
盛方對兩人說道:“我先去審理案子,你們處置他吧。”
“盛大哥去辦正事要緊,這里交給我們好了。”簡安安笑著回道。
盛方離開牢房,去審百姓的案子了。
趙六見盛方離開,而留下的其他人,都不是什么官員。
他心里也有了一絲怨氣。
這一腳將他踹的不輕,他從地上爬起來,捂著胸口重重的咳嗽了幾聲。
“錢袋已經歸還給知府大人了,你們還想干什么?”
趙六說著話,就感覺到喉間再次涌上一股鮮血。
滿嘴的血腥味,加上胸口上的劇痛,讓他說起話來都變得有氣無力。
簡安安剛剛就察覺到,趙六看向盛方時,眼中閃過的一絲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