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倒沒說假話。
現如今他已經在上京站穩了腳,接師傅他老人家來享受天倫之樂,是他一直以來就有的想法。
但三清老頭卻不同意,連忙拒絕。
“誒誒誒,那可不行…老子還得回山里呢,你少拿這些玩意來誘惑我!”
“口舌之欲不是必須,它只能作為生活的調味劑,懂嗎?”
說著,三清老頭又擼了一串。
“況且,老子要不回去,道觀沒人看守,要被那個挨千刀的一把火給燒了,那老子豈不是窩都沒了?”
三清老頭之所以如此擔心,是因為先前好幾次有人來求卦,恰逢劉寡婦又來山上找自己。
沒轍,為了盡快打發求卦的人,然后跟劉寡婦幽會。
三清老頭只好胡言亂語一通,然后趕緊打發人走。
人是打發了,可自己的批語是亂下的。
三清老頭就怕那些家伙發現了,心生怨恨,然后前來報復。
見三清老頭擔憂的不行,秦安忍不住怪笑。
“與其說是擔心你的窩,還不如說是你不忍心丟下情場老地,不忍心丟下劉大嬸一個人…”
被秦安一句說中心事,三清老頭臉色驟變。
“臭小子!胡說八道什么呢你!”
秦安臉上笑意不止。
“我胡說八道?你跟劉大嬸就那點事,真以為我什么都不知道?”
“知道什么?你說!要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小心老子抽你…”
三清老頭揚了揚手掌,頗有嚴父姿態。
見老頭子信誓旦旦的,秦安也是跟聲再道。
“還記著我八歲那年,剛被你救下,那是一個夜黑風高的晚上,雷電交加…電閃雷鳴,外面下起了瓢潑大雨…”
“某寡婦身姿妖嬈,某道士看了內心火熱…耐不住內心寂寞…”
沒等秦安后面的話繼續,三清老頭臉上一紅,趕緊拿起一張蔥油餅就塞進了他嘴里。
“吃你的東西!”
往事被扒出,羞的老頭臉比猴屁股還紅。
“臭小子,八歲就懂這些!”
“那怎么不見你把你的詛咒給搞定?”
“這么長時間了還沒拿下林家的“圣陰女”,你還好意思取笑你師傅…”
秦安微皺眉。
“不是你說的著不來急嗎?”
“況且林震天剛死,我也不好跟語桐提這種事!”
說起林震天,三清老頭這才恍然記起來。
“對,林震天怎么死的?我怎么掐指算到他好像死的不明不白的?”
“林家的事可就說來話長了…”
苦澀一笑后,秦安便將林家最近發生的事都同師傅交代了一遍。
當三清老頭得知林震天是被他兒子給害死時。
氣的他恨不得當場御劍去把林青云給宰了!
“你說是他兒子干的?”
“這畜生…這種畜生不除,天理何容?”
說起為什么不殺林青云,秦安苦笑解釋。
“這是語桐的意思…她要的是林青云痛苦的活著,而不是死…況且…現在他兒子已經死了,林家財產也盡數被拿了回來!”
“而且他們夫妻倆也都被扔到了國外…能不能茍延殘喘的活下去都還是個問題…”
“所以,他們也算得到了應有的懲罰,就尊重語桐的選擇吧!”
知道這是林語桐的主意,三清老頭一時也不好多評價,只能長嘆一氣道。
“哎,十幾年前我就算準了他命中該有一劫,只是沒想到…”
不想在這問題上深究,三清老頭岔開話題。
“對了,我是不是給了你一個圣醫門的令牌?在哪兒?給我…”
見自己師傅伸手來要令牌,秦安不禁詫異。
“你要它做什么?”
“廢話,當然是有用,給我…”
雖不知道自己師傅著急要令牌做什么。
但那令牌給了宋山,也不在自己身上啊。
秦安也只能扯個幌子隨口道。
“放家里呢,誰沒事兒天天帶著啊…要不你跟我回去取去?”
三清老頭眼神怪異。
“你確定沒用?”
“誰稀罕用啊!”
“沒用就行,總之那令牌你收好不要讓它面世,不然會給你招來大禍!”
知道秦安沒用令牌,三清老頭就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