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不透風的箭雨,像是要穿透蒼穹,最終全部落到復國武士,那用花崗巖打造成的,光滑得像一塊銅鏡的盾牌上。
響起頗具節奏感的“交響樂”。
三萬復國武士,每一位手上都舉著幾十斤的盾牌,形成一堵毫無破綻的銅墻。
無數的箭矢,在敲擊在這面“墻”后,像是泄了氣的皮球,落到地面。
“什么?他們……”
“快,停止放箭!”
指揮的將領,看到對方那一堵“墻”,心中近乎絕望。
剛才的射出去的箭矢,不下于十萬支。
卻沒有給對方造成傷害。
“嘿嘿!就這兩下子?”
復國武士這邊,首領是姜夔。
他出聲挑釁到。
這些年,他雖然沒有怎么訓練軍隊,但一支有抱負、有雄心、背負血海深仇的軍隊,是不需要有人時刻盯著的。
復國武士,就是這樣一支隊伍。
兩軍交戰,隔著數里之遙。
皇朝這邊,在將領的指揮下,放棄射擊。
“哼!姜王八,你別得意!”
“長槍兵,給我發起沖鋒!”
每一個軍隊內,兵種有很多,騎兵、槍兵、弓箭手、弩兵……
皇朝這次,派出長槍兵。
三萬軍隊的中央,打開一個缺口,沖出了一支上三千人的隊伍。
身穿甲胄的士兵,手執一桿,高過自己半個頭的長槍。
長槍兵,是所有兵種中,攻勢最迅猛的兵種。
也是破盾兵的最好利器。
“殺!”
“殺!”
……
長槍兵,是步行的兵種,每一個士兵臉上都寫滿了無畏。
朝著復國武士這邊的“墻”,拿著長槍刺了過來。
“首領,對方的兵種是長槍兵,我們的盾兵恐怕……”
“示敵以弱的機會來了,傳令下去,保持隊形,徐徐后退。”
“是。”
雖然這個傳達命令的將領,并不明白,首領為什么不派出弩兵或者弓箭手。
因為這兩個兵種,都是長槍兵的克星,長槍兵雖然破盾厲害,但戰場上的局勢瞬息萬變,每一個兵種的有缺陷。
長槍兵能克制盾兵,但弓箭手、弩兵就是長槍兵的克星,弓箭手、弩兵。
復國武士這邊并不缺少這樣的兵種。
但這位將領還是把首領,姜夔的命令傳達了下去。
“首領有令!保持陣形不變,徐徐后退。”
“首領有令,保持陣形不變,徐徐后退。”
……
后快,盾兵收到信息,按照姜夔說的,保持陣形,徐徐后退。
而皇朝的長槍兵,見狀追得肆無忌憚。
認為,復國武士這邊,是缺少弩兵或是,弓箭手。
所以不敢跟他們針鋒。
“報告,指揮使,敵軍保持陣形,開始徐徐撤兵,我們是不是應該乘勝追擊?”
“別急,等我請示,將軍。”
皇朝這邊,接到復國武士退兵的消息,全軍上下,都表現出無比激動的神情。
但指揮軍隊作戰的,指揮使,還是不敢擅自做主。
準備將這樣的情況,告訴將軍黃安。
主帥的營帳內。
幾道幽靈般的身影潛入,守衛的士兵,竟然熟視無睹?
“外面的戰況如何?你去看看,讓后向我匯報。”
黃安,把留在營帳內的,最后一個參謀,也派遣了出去。
只是還沒有走出營帳,就被一道呼嘯的劍氣,劃破脖子。
鮮血濺了一地。
瞪大著眼睛,嘴巴大張著,可是卻再也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倒在地上前,被一道身影扶住,最后緩緩被放到地上。
“呵!蘇醒了,獵殺時刻!”
楊封身體微微前傾,隨后像一陣狂風,體內的劍意“苗”,散發著淡淡的天藍色的熒光,在這棵“苗”的周圍。
已經有毛線一般粗細,這是劍氣。
這些毛線粗細的劍氣,順著楊封的血管,最后游至掌心,接著像是新長出的汗毛,涌入楊封緊握著的烈陽劍內。
烈陽劍,劍體通紅,像被放入熔爐中,熔煉過一樣。
刺啦!
咻!
主帥的營帳內唯二。
主帥黃安,剛才被干掉的參謀。
現在,僅剩黃安。
“為什么,我會有一種心神不寧的感覺?難道是外面的戰況有什么變動?”
黃安,坐立不安,莫名的心里突突狂跳。
“嗯?殺氣!”
沒錯,黃安神情凝重,這種感覺錯不了,他多年從軍,對殺氣極為敏銳。
因此那怕對方,只是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
他也能在瞬間,察覺到。
“破空聲,有殺手……”
黃安想要大聲說話。
可惜一劍,以一種音速,出現在他的視線,然后穿透他的胸甲,緊接著鋒利的劍,刺破他的左胸的心臟。
他低下頭,目光盯著胸前的那柄飛劍,瞳孔放大,心中涌起無盡的恐懼。
砰!
又一具尸體倒地。
黑夜中,跟隨在楊封身邊的三個人,都帶著崇高的敬意,看著楊封。
沒有人,比楊封更適合暗殺。
因為沒有那個殺手能夠隔著數十米就岀劍,也沒有誰出劍的速度,趕得上楊封。
飛劍。
扔出去的速度,得按照音速來計算。
“呼!好了,接下來,你們三個,那一個換上,剛才死掉的這位參謀的甲胄,出去傳達“黃安”的命令,讓全軍繼續乘勝追擊。”
“是!”
……
楊封,換上了死掉的黃安的盔甲。
坐鎮主帥營帳。
跟隨他進來的三位殺手,有一位換上參謀的甲胄,出去傳達,主帥“黃安”的命令,繼續乘勝追擊。
楊封帶了十一位殺手。
他帶在身邊的,有三位黃金級,至于剩下的八位,都由黑曜級的徐溜,帶著去暗殺,指揮使、作戰將領等,次要的人物。
“將軍有令,全軍乘勝追擊!”
“將軍有令,全軍乘勝追擊!”
……
前線的指揮使,也接到命令。
“大軍聽令,繼續前進。”
指揮使,有些意外,將軍這次的想法,居然與自己不謀而合,他可是清楚,自家將軍,行軍多年,向來較為保守。
這次……不管了。
復國武士這邊,姜夔本來還擔心,按照黃安的戰斗風格,不會這么容易上當,結果沒想到,居然會選擇繼續追擊。
黃安,行軍打仗,向來都是個保守派,不喜歡激進的打法。
然而沒有人知道,他們的主帥,其實早在傳達命令前,就已經死了。
這個繼續前進的命令,是楊封傳達的。
“首領,接下來我們還繼續退嗎?”
姜志認為時機到了,現在出手,絕對能打皇朝軍隊一個措手不及。
“繼續退兵,因為敵軍還不夠深入,現在將盾兵換作弩兵,只會打草驚蛇。”
姜夔心很大,他要把大軍引入山谷,然后楊封的軍隊再截斷他們的去路,這次皇朝派出的三萬大軍,就要被他們殺個精光。
“是。”
“大軍保持陣形,繼續后退。”
……
托舉著盾牌的士兵,滿頭大汗,他們不知道,為什么首領會要求,他們保持陣形不變。
盾兵,因為舉著幾十斤盾牌的緣故,行軍速度緩慢。
而皇朝的長槍兵,手持鐵槍,正朝著他們,步步逼近。
長槍兵的速度,遠快于盾兵,而且在情緒高漲下,速度更是提升一倍。
“兄弟們,再加把勁,我就趕上那群姜朝余孽了,到時候讓他們嘗嘗我們長槍兵的厲害。”
“殺!”
“殺!”
……
此起彼伏的喊殺聲不絕于耳。
“指揮使,令累不累,要不要我代替您一下,您先歇口氣?”
徐溜假扮成參謀混在大軍的陣營里面。
“也好,旗幟就交給你了。”
這位指揮使,名叫薛霸。
他將指揮軍隊前進的旗幟交到徐溜手上,準備回營帳歇息。
“將軍,有人靠近。”
主帥營帳內。
響起一道聲音。
“有人靠近?呵呵,你們藏好。”
楊封并不驚訝,他猜想,應該是有人起了疑心。
畢竟,按照姜夔告訴他的,黃安是個保守派,這樣不顧一切的沖殺,未免顯得有些激進。
難免不會有手下來找,不過找上門最好,這樣就不用他去一個一個揪了。
“將軍,您的臉怎么了?”
此時,薛霸已經入營帳。
而楊封也提前準備了一張鐵皮面具。
他的身高與黃安相差不大,只是臉,就算帶著頭盔,近距離之下,還是容易被人看出來。
所以,他只好,讓人去給他找了一張鐵皮面具。
好保持他“黃安”的身份,繼續在主帥營帳中“作威作福”,不對是發號施令,更好的葬送這三萬鐵騎。
“咳咳,偶然瘧疾,臉上長了膿瘡。”
楊封一邊咳嗽,一邊斷斷續續的說到,他不可能模仿黃安的聲音。
“將軍您的聲音。”
“嘿嘿!”
楊封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
兩個手指一勾,一柄飛劍。
咻!
“你不是將軍!”
如此近距離之下,黃安發現端倪。
“你猜對了,不過晚了。”
楊封話音落下,烈陽劍,穿透薛霸的后背。
血流如注。
“你……呃……”
烈陽劍,穿過薛霸的身體,重新回到楊封的手中。
“現在你誰去,假扮這個指揮使,對了,傳令下去加快進軍速度。”
楊封想到,之前潛入主帥營帳前,聽說,黃安已經派遣人去,調集駐守在劍南府的一萬士兵。
現在不趕緊解決掉這三萬人馬,讓他們匯合的話,估計會有不小的麻煩。
“是。”
楊封望著營帳外面若有所思,或許他該發揮這個主帥的作用了。
前線。
“接到通知,將軍讓我們加快行軍速度,因為后面有一支二萬人的敵軍蠢蠢欲動,
現在將軍已經讓手下的人去調集駐守在冰霜城的一萬人馬,到時候我們先解決掉,眼前這支三萬人的軍隊,就可以來個前后夾擊。”
不得不說,楊封很有領軍作戰的頭腦,大軍聽到他這樣的消息,立馬干勁十足。
而沖在最前面的長槍兵,在堅持不懈的努力下,追上了復國武士的盾兵。
砰砰!
砰砰!
二丈多長的鐵槍,敲擊在光滑的石盾上。
而石盾背后的復國武士,雙手顫抖,眼看手中的盾牌就要脫落了。
噗!
吭!
鐵槍撬起石盾。
鋒銳的槍刃,刺穿復國武士身上厚重的石甲。
擋在第一排的前排肉盾。
都被長槍兵,勢如破竹的長槍,掀飛手中的石盾。
“首領,怎么辦,我的盾兵出現傷亡。”
“怕什么,打仗那有不流血犧牲,不流血犧牲的那叫戰爭?叫打仗嗎?傳令下去,讓弓弩手準備,記住要精準射擊。”
“是。”
“首領有令,弓弩手準備,精準射擊,不得浪費資源!”
“首領有令,弓弩手準備,精準射擊,不得浪費資源。”
……
轟轟!
前排的盾兵,并沒有因此而撤下去。
只有將盾兵做誘餌,才能最大程度的,給弓弩手做掩護。
“射擊!”
“給我射!”
……
三萬復國武士的陣營中,有五千的弓弩手,開始涌動,他們混進盾兵內,開始射擊。
漫天箭雨。
弓弩手,是弓箭手與弩兵的結合。
這兩種兵種,都是射手,但弩兵的射程以及穿透能力,都要遠勝于弓箭手,但培養弩兵的資源也是弓箭手的數倍。
所以,任何軍隊中,都不會只有,這兩種兵種里的任意一種,而是將他們混搭在一起,這樣才能最大限度的發揮射手的優勢。
乒乒砰砰!
“啊啊!”
“不好,是弓弩手!”
“該死!我們上當了!”
……
前一刻,還神氣的長槍兵,在面對漫天箭雨時,被射成刺猬。
哀嚎遍野。
“怎么回事?不是說他們沒有弓箭手的嗎?為什么,不但有弓箭手,甚至連弩兵都出現了?”
是啊!
弩兵,一個相當于,弓箭手,兩倍射程、兩倍穿透力的兵種,連他們皇朝的軍隊,都極為稀有,一般的戰役,很少出動,這種兵種。
可不被他們放在眼里的姜朝余孽,竟然也培養了這種兵種。
“兄弟們,輪到我們反擊了,殺死這群狗娘養的!”
前排的盾兵讓出一條路,手持石劍的劍士出現了。
這些劍士,是復國武士中的精銳。
每一個,都練習過傳承劍術,砸劍術。
皇朝的軍隊中,同樣訓練有劍士這樣的兵種。
但他們的劍士,修習的是“快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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