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看著飛過來的令牌,她下意識的就抓在了手里。

    入手一片冰涼,銀鉤鐵畫的字跡,帶著一股殺伐之氣。

    見火文娜沒有說話,黑袍人主動開口.:“還記得這個東西嗎?”

    “你怎么會有這塊令牌?”火文娜緊緊的握著令牌,眼中滿是痛苦跟掙扎。

    “你覺得呢?”

    “你也是他的人!”

    “當然。”黑袍人回答的擲地有聲,帶著濃濃的驕傲。

    聽著他的回答,看著手中的令牌,火文娜的身體不住的顫抖。

    “他回來了,他......”

    早在自己從修羅仙域,出來的哪一天起,火文娜心里就知道,這一天終究會來的,只不過他沒有想到,會來的那么快。

    有些痛苦的閉上眼睛,腦海中是密密麻麻的人群,哭喊聲震耳欲聾。

    伴隨哭喊聲,是遍地尸體堆積成的小山,地面已經被鮮血染紅,就是周圍的樹木,也變成了血紅色,說是尸山血海,也絲毫不為過。

    緊緊的握著拳頭,火文娜感受不到絲毫的疼痛,哪怕掌心已經鮮血淋漓。

    那段記憶,就像是塵封的潘多拉魔盒,而這個令牌,就是打開魔盒的鑰匙。

    許久以后,火文娜睜開眼睛,冷漠的眼神,仿佛高高在上的神祇。

    “說吧,他讓我做什么?”

    “很簡單,殺了那個女人!”

    火文娜心里一顫,盡管已經知道是誰了,她依舊克制著聲音,開口了詢問:“誰?”

    “跟你一起的那個女人。”

    “殺了她有什么用?不過就是一個修為低下的廢物罷了。”火文娜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是掩飾不住的厭惡跟嫌棄。

    “她是修為低下,可是她的身份不一般。”

    “你說,北荒大帝的弟子,被西王母皇的人,或者東皇帝君的徒弟殺了會怎么樣?”

    “亦或者,北荒大帝的弟子,為了爭奪唯一的傳承,大打出手,最后兩敗俱傷,引得其他帝君的弟子出手,親手斬殺他們?”

    “你說這兩件事,那件事帶來的影響更大一些?”黑袍人的話里,是不加掩飾的好奇跟期待。

    “我想,你會給他一個滿意的答案對嗎?不要辜負他的期待。”

    “對了,忘了告訴你一件事,他已經找到怎么讓那個人回到你身邊的辦法了。”

    “別忘了,你們才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本來聽見黑袍人的話,火文娜想拒絕,可是他接下來的話,狠狠地戳中了她的心。

    心里一番天人交戰,火文娜一時間也做不出來一個選擇。

    秦楓城可以說是他的救命恩人,而黃靈又對她那么好。

    黑袍人見火文娜不說話,倒也不覺得生氣:“反正這件事你做不做,都無所謂,我只是一個負責傳達命令的人罷了。”

    “當然,你要是沒有按時完成他交代的事,激怒了他,錯過能讓那個人回來的唯一時間,可別怪我現在沒有提醒過你。”

    黑袍人話里話外,一副為火文娜著想的模樣,可話里的危險之意,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