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萬、千萬不要被撈上來!

    等待的過程十分煎熬。

    孟婉晴心里一邊拼命祈禱,一邊怨毒的瞪著蕭令月:“賤人,別以為找到了馬尸你就能翻身了!你想害我是所有人有目共睹,我絕對不會原諒你!勸你還是早點放棄掙扎,乖乖坦白承認了,或許我還能饒你一條賤命!”

    蕭令月只當耳邊蒼蠅嗡嗡叫,連一個眼神都懶得給她。

    孟婉晴看得更加氣怒,尖銳刻薄的不停辱罵,活像是瘋了一樣。

    孟婉晴罵的口干舌燥氣喘吁吁,情緒過于激動,一不小心還把傷口崩開了,渾身的紗布沁了血,疼得她慘叫連連。

    孟錚聽不下去,終于怒斥道:“孟婉晴,給我閉嘴,看看你現在像什么樣子!”

    孟家是書香門第,清流世家。

    向來很重視禮儀風氣。

    孟婉晴此刻的叫罵連連,沒有激怒蕭令月,反而激怒了孟錚,覺得她簡直像潑婦罵街一樣,沒有半點教養。

    罵得那都是些什么污言穢語,她從哪學來的臟話,十幾年的禮儀都白學了!

    看到孟錚的臉色前所未有的難看。

    孟婉晴嚇得一縮脖子,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立刻閉嘴不敢再罵了。

    別看她在外人面前尖銳刻薄,孟家的家風卻不是這樣的,所以孟婉晴從小就會在家里裝乖賣巧,討長輩歡心,從來沒有暴露過。

    這一次要不是她氣瘋了,渾身又疼得厲害,一時情緒激烈失去理智,她是絕對不會在孟錚面前破口大罵的。

    現在反應顯然已經晚了。

    孟錚看她的眼神都變得不一樣了,仿佛第一次認識這個堂妹一樣。“大哥”正當孟婉晴心急如焚,絞盡腦汁的想要解釋的時候。

    一個衙役急匆匆跑過來,拱手道:“趙大人,兩匹馬的尸首已經找到了。”

    孟婉晴立刻扭頭看過去。

    趙成偉不動聲色瞥了一眼,問道:“情況如何?獸醫檢查了嗎?”

    衙役道:“兩匹馬都摔落在斷崖下,被無數亂石壓著,我們幾十號兄弟費了不少功夫才把石頭搬開,但是那兩匹馬”

    “兩匹馬怎么了?是不是被砸得稀巴爛,什么也看不出來了?”孟婉晴迫不及待地問。

    “倒也不是稀巴爛”

    衙役暗暗皺眉,對這個形容詞有些不適。

    他繼續道:“只是,兩匹馬的尸首,樣子確實不太好被石頭砸得不成型了,馬場的獸醫吐了兩三回,才勉強檢查完,但也看不出太多線索。”

    衙役說得還是委婉了。

    更準確一點來說,那兩匹馬被無數石頭砸得血肉模糊,又死在一起,除了頭部以外,渾身的骨肉都碎得不成樣子,幾乎無法分離。

    因為太過慘烈和血腥,衙役們都不敢把馬尸搬上來,免得驚嚇到王爺世子和在場的公子小姐們。

    趙成偉不由皺眉:“這么說,物證已經沒有了?”

    “哈,哈哈”一種狂喜涌上心頭,孟婉晴猶如劫后余生般,控制不住的笑出了聲。

    她滿臉的緊張之色一掃而空,眉飛色舞,得意洋洋的看著蕭令月:“沈晚,聽清楚了吧,我看你這個賤人還有什么好說的!”

    唯一能做證據的馬尸被砸爛了,“沈晚”她完了,她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