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知衍應該是沒少參加這種正式的舞會的，他的舞姿很是熟練，大氣優雅，所有動作，一氣呵成。
“沒想到，你的舞也跳的這么好。”當卓知衍拉住沈鹿溪的手，一個旋轉將她摟進懷里的時候，卓知衍低聲在她耳邊說道。
耳邊噴灑的熱氣，讓沈鹿溪不自覺的避了避，而后笑笑說，“這幾天剛學的。”
卓知衍聞言，就笑了，“你怎么這么誠實，這么可愛。”
沈鹿溪，“......”
“其實我也是被我爺爺逼著現學的，他說不能給他丟了老臉。”見沈鹿溪不說話，卓知衍又說。
“但你跳的很好，一點都不像現學的。”沈鹿溪說。
卓知衍點頭，“嗯，你也是。”
沈鹿溪，“......”
莫名的，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就變得有些曖昧，尷尬起來。
好在，很快他們又交換了舞伴。
一曲宮廷舞結束之后，掌聲響起，年輕人們都去休息，換上其他的人跳一曲美妙的華爾茲。
休息的時候，大家都圍住了沈鹿溪這位今晚的公主，努力找各種話題跟她攀談。
不過跟大家聊了沒一會兒，向婉瑩就過來，帶著沈鹿溪去換第二套禮服。
第二套禮服是淺紫色的，比起第一套來，華麗程度有過之而無不及。
等她換了禮服出來，第三支舞曲又響了起來，有位金發碧眼的帥哥來邀請沈鹿溪跳第一支獨舞。
沈鹿溪點頭，伸出自己的手，答應了。
在沈鹿溪和金發碧眼的帥哥跳了好幾分鐘后，其他人才紛紛滑入舞池。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沈鹿溪交換了十來個舞伴，一直在跳，不過，這十來個舞伴中，都沒有卓知衍。
比起在場其他的年輕男士，卓知衍確實是沉穩太多。
其他的年輕男士都有些爭先恐后，生怕自己沒能跟沈鹿溪跳上一曲，唯獨卓知衍，似乎成竹在胸，并不著急。
在最后壓軸舞曲之前，沈鹿不又去換了一身禮服，這襲禮服，是一襲更華麗的星空禮服。
當燈光暗下去，沈鹿溪就好像是將整個星空穿在了她的身上，層層疊疊的裙擺，滿滿全是閃耀的星星。
最后一首壓軸曲，是沈鹿溪單獨跟卓知衍跳的。
大概是跳的太久了，累了，在跟著舞曲旋轉的時候，沈鹿溪腿忽然一軟，差點兒要摔倒，好在卓知衍眼明手快，及時一把將她撈進懷里來，摟住，才避免了意外發生。
“是不是累了？”摟緊沈鹿溪，卓知衍柔聲問她。
沈鹿溪勉強在他的懷里站好，繼續跟著舞曲移動著腳步，點頭道，“有點。”
“那不跳了，去休息。”卓知衍說著，摟著沈鹿溪的腰直接微俯身下去，便將她打橫一把抱了起來，往舞池外走去。
沈鹿溪一驚，差點兒叫出聲來。
其他正在舞池里的人紛紛朝他們看過去，不過，舞步倒都沒有停下來。
在眾人或驚訝或艷羨或關切的目光下，卓知衍直接抱沈鹿溪出了舞池，去了宴會大廳旁的會客廳。
眾目睽睽之下，沈鹿溪任由卓知衍抱著，沒有任何的掙扎。
唐祈年坐在角落里看著，摸出手機來，對著兩個人拍了張照片，很是不懷好意的，發送給了沈時硯。
全場，除了他，可沒人帶手機。
畢竟在場的個個身份尊貴無比，任何一張照片都是不能流露出去的。
卓知衍抱著沈鹿溪來到會客廳后，便將她輕輕放到沙發上坐下，而后在她的面前單膝跪下去，關切道，“腳怎么樣，有沒有受傷？我看看。”
意識到他要去查看自己的腳，沈鹿溪趕緊將雙腿往回縮了縮，“我沒事，就是有點兒累了，休息一下就好。”
卓知衍點頭，也不強迫她，而是扭頭去吩咐不遠處的傭人說，“麻煩給你們家小姐倒杯溫水來。”
傭人點頭，趕緊去倒水。
“溪溪，你沒事吧？”這時，向婉瑩也跟了進來，一臉緊張地問。
沈鹿溪朝向婉瑩看過去，笑著搖頭，“阿姨，我沒事，就是有點兒累了而已。”
“唐阿姨。”卓知衍也站起來，朝向婉瑩打招呼。
向婉瑩對著卓知衍點點頭，來到沈鹿溪的身邊坐下，握住她的手上下打量，“真沒事？”
沈鹿溪笑，“阿姨，我真的沒事。”
“溪溪......”向婉瑩握著沈鹿溪的手，看著她，忽然有些濕了眼眶問，“你能不能，叫我一聲‘媽媽’？”
能不能，叫我一聲“媽媽”......
沈鹿溪看著向婉瑩，一時有些怔愣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