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錯小說網 > 國師每天都想逆天改命 > 第216章 對談
  顧寒舟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弧度,“確實如此,她所念出來的詩詞,也是千年朝代傳承下來的,她將這些記住了,背出來據為己有,用來結交世家,卻口口聲聲看不起這里的一規一矩。”

  “先祖有心側她為妃,并不是因為心悅她,而是想要得到她腦子里千年之后的那些文化,與人相交時,有禮有節,不僅是規矩,也代表著個人的顏面。”

  “她舉止無禮,無視婢女懼怕不愿的模樣,硬拉著對方跟她一起席地而坐,高談闊論,事后無人對她問責,那婢女卻是結實的挨了一頓板子。”

  “她既說人人平等,卻連基本的尊重都沒有給到對方,她的平等,只是為她所便而已。”

  他語氣涼薄的說到此處便做了停頓,不自覺的看向樂笙然,在她察覺時又迅速斂了神色看向前方。

  她才是做到了尊重,即使厭惡陸其晟的做法,冷眼旁觀他走向命格的死路,卻不會言語侮辱他。

  她不會因為自己的身份藐視誰,他幾乎沒有看到她漠視眾生,藐視眾生的模樣,她有強大的力量卻也未對他人輕蔑過。

  聞良也瞟了一眼樂笙然,直言道:“其實我覺得,姑娘思想跟普通人很不一樣,她才是在平等的看人。”

  樂笙然輕輕搖頭,“人無完人,我面對該殺之人時,殺心可也不淺。”

  聞良沖她笑道:“關于這一點,我不覺得是缺點。”

  顧寒舟掃了一眼聞良,眼神里有羨慕,也有一絲憂傷,聞良可以無所顧忌的說出來,他卻要斟酌著不要被誤會,同樣的試探不能做兩遍,她是情感遲鈍,并不是愚蠢,她也會發覺不對勁。

  良久,他緩緩開口,“聞良,傳信回去讓他們派人速來這里處理,百姓們這幾日怕是都不敢出門了。”

  聞良注意到了他的神色變化,微笑道:“公子,不如我留在此處,等他們過來,你們先回去。”

  兩人齊齊看向他,聞良解釋,“我留在這里穩住民心……。”

  樂笙然勒馬不前,建議道:“你可以在附近住下,但你不能留在這里面對百姓,對他們而言,我們是殺人兇手,你留下,會被敵視。”

  聞良狐疑道:“可我們改變了他們的處境,他們就算不心生感激,也不該心生怨恨才對。”

  樂笙然淡然道:“權利的威壓懸在頭上已久,他們期望的早已不是救世英雄,等宮里的人來,你再出面解決此事,他們便會釋然。”

  聞良若有所悟的點頭,看了一眼顧寒舟,顧寒舟對他點頭,“聽國師的。”

  聞良把秦竹提拽到顧寒舟的馬背上,把裝了蒙汗藥的水壺遞給顧寒舟,對他道:“公子,這水壺您可得當心點。”

  顧寒舟接過,掛在馬背上,不可否認的是,這壺裝了蒙汗藥的水,他是滿意的。

  出了紫羅縣,聞良在鄰縣尋了家客棧住下,顧寒舟與樂笙然趕路至夜里,才尋了家客棧住下。

  中途估算了時辰,便沒有給秦竹喂水,到了客棧時,秦竹也幽幽醒來。

  他以身體乏力為由,要求樂笙然喂他吃飯,顧寒舟直接挪開他面前的碗,揚言:不吃就餓著。

  秦竹這才規矩的自己端碗吃飯,飯后小二收了碗碟下樓,秦竹懶洋洋的靠著椅子,雙腿交疊而坐,挑釁的看著他們,“你們居然不殺我?”

  樂笙然單刀直入的問道:“你是異世之魂,這軀殼里的原主是已經死了,還是與你對調了魂魄,去了你原來所在的地方?”

  秦竹瞇起眼探究的看著她,“你是從何知道我來自千年以后?”

  “現在你淪為階下囚,只有回答的資格,沒有提問的權利。”顧寒舟一開口,便是上位者那凜然不可犯的氣度。

  秦竹眼尾下垂,嘲弄的看他一眼,“你們這些人就是喜歡玩弄權術那一套,用什么權利來威壓他人,離了伺候的人,穿衣吃飯都是個半殘,可笑。”

  樂笙然反問道:“你既不喜歡玩弄權術,為何來了這并州,去蠱惑刺史,讓他為你所用,而不是平民。”

  “既然厭惡,為何還要利用那份權利對他人施以酷刑?”

  秦竹輕蔑的看著她,“因為在你們這里,平民難以起事,想要改變,只有坐上那高位,我可是抱著合并各國,做偉大而榮光之事的決心而來,甚至都自我犧牲,與陸其晟虛以委蛇,欲成事,就必要做聰明的取舍。”

  樂笙然冷冷道:“是嗎?朝代更迭,人人平等到了你那個時代固然是真,但以你個人之力,想要合并各國,是絕無可能的。”

  “沒試過……。”

  樂笙然打斷他的話,“秦始皇不是開過這個先河嗎?”

  秦竹嘲諷的道:“呵,秦始皇乃暴君,他若不死,百姓難安,焚書坑儒,暴政長達……。”

  樂笙然輕慢開口,“史記中有記載,秦始皇天下之事無大小皆決于上,上至以衡石量書,日夜有呈,不中呈不得休息,所謂的暴政又何嘗沒有誤解?”

  “史書流傳至你們的那個朝代,或摻雜了杜撰,臆測,將他批判成暴君,可他既不耽于美色,也沒有殘害忠良,你們度量的標準又是怎樣的呢?”

  顧寒舟在一旁靜靜聆聽他們的對談,看向樂笙然的目光深沉含蓄,夾雜著難以言喻的愛意。

  秦竹不屑道:“不愧是腦子里裝滿封建思想污泥的古人,把暴君說成明君,他焚書坑儒總是不爭的事實,儒家思想,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這難道不是文人儒士尊崇的思想嗎?”

  樂笙然語氣平緩的道:“焚書坑儒,焚的是何書?坑的是何儒?我們未處在那個時代,不曾親眼所見,就不宜過多評判,史記流傳,有真有假,若不能自行分辨,就要學會閉嘴。”

  “你……。”秦竹放下交疊的腿,怒發沖冠的瞪著她。

  “我們處于這個時代,距離那個時代的距離尚且比你們近一些,都無法完全的肯定那史記的真假,你既來自千年之后,看盡歷朝歷代之事,就該有明辨之能,而非空口臆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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