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笙然輕輕頷首,“你準備什么時候回蘇州?”
慕辭答道:“就這幾日。”
柳言言嘖了一聲,“這開場白,很然然。”
沉默了許久,她還是開了口,“我破了你的劫難,是不會改變你生活的軌跡,如果你……。”
慕辭急忙打斷她的話,“我已經有了選擇,我一直都很清醒,清醒的知道,有些事是不可以的。”
游雨珊哀嘆,“但凡他們看上的是我,都不存在這種困難。”
柳言言掐了一下游雨珊腰間的軟肉,“他們喜歡有挑戰的不行嗎?”
游雨珊摸著自己的臉,“下次我出行的時候,也來清冷孤傲看看。”
柳言言翻了個大白眼,“得了吧你,看到長的對你胃口的,呲個大牙在那樂,還清冷孤傲。”
慕辭溫柔的目光帶著淺淺的悲傷,“你已經救了我,就不要再去想我以后會如何了,因為比起死,活著已經足夠珍貴了,至于其他美好的事,已經非常奢侈了。”
“沒有我也不會遺憾,也并非是你的錯,所以,以后你都不要有任何的負擔。”
如果她沒救自己,他會死,現在他活著,他很珍惜,他知道他跟她之間沒有可能,所以,他不會讓她為難。
樂笙然注視著他沒有說話,溫潤如玉的君子,即使動心,也能用最坦然的態度與她說這些,不做失禮之舉,謙謙君子,慕辭便是。
“好。”她輕笑應下。
他看的比自己更通透,她一直得不到答案的事,在這一刻也釋懷了。
人生本就有各種遺憾,他們都已經做出了選擇,有自己的想法,這樣已經很好。
慕辭第二日就辭別離開了清心觀,溫遙遙幾人也提出了告辭。
顧寒舟走的很早,還要趕回去上朝,昨夜本就該離開的,他實在是想知道慕辭與她會談的如何,才留下來過夜。
知曉了,心情卻更復雜了。
他坐在龍椅上發呆,底下的臣子們都快鬧翻天了。
龍元國現在是月國的了,不費一兵一卒就這么拿下了,是他們國師的功勞。
陸梟跟劉義章交握著雙手,淚水漣漣的道:“國師乃是我們月國的大功臣啊!”
左祿少有的也參與進來,“肯定是上次的天雷震懾住了他們,他們即使有心交戰,也要掂量掂量。”
陸梟驕傲的道:“就他們那犄角旮旯,能有幾個有智慧的,龍天傲滿腦子女人,那些臣子們連個出頭的都沒有,還得是我們國師出馬。”
劉義章看著顧寒舟,一臉憂色,“陛下那模樣,莫不是忌憚國師了?”
這一看,他坐在那里不說話,神色冷淡,似乎興致不高。
談這種大喜事,他居然這般神色,莫不是對國師不滿了?
劉義章心一咯噔,壞了,之前幾任國師可沒做過這般經天緯地的事,陛下定是忌憚了。
陸梟想了想,湊到劉義章身邊悄聲道:“為了國師安全,不如咱們諫言讓陛下早日給國師開府另住,這一直住在宮里,可不安全。”
劉義章撫著胡須道:“確實是這么個道理。”
陸梟又跟著吹耳邊風,“大人你想,這宮中就只有陛下跟國師,萬一出了點事,連個敢說話的證人也沒有。”
他這完全是無端猜測,左祿可就聽者有心了,他寫話本子已久,這一聽,就嗅出一些不對勁來,不過他的思路向來清奇,跟他們想的沾不上邊。
他緩緩插了句話,“陛下一直壓著選秀之事,莫非心中早有人選?”
提及后宮之事,一旁也有臣子湊了過來,連忙問他,“什么人選?”
左祿越想越覺得就是如此,說話間已經帶有了幾分篤定,“這個人必然是陛下無把握的,否則他早就立后了,依我看……。”
“是誰?”劉義章急忙追問。
左祿胸有成竹的道:“我懷疑國師極有可能。”
顧寒舟甚至都沒留意突然安靜下來的情況,他們心懷鬼胎的打量著顧寒舟。
越看越可疑,這般年紀正是熱血時候,居然后宮空置無人,而宮中又是美貌國師……。
他們陛下心悅他們的國師……。
這……不好吧!
他們全然忘了自己身份,看顧寒舟的眼神已經開始變了,一寸一寸的打量。
左祿捏著下巴,悄聲道:“陛下跟國師要是生個小皇子,小公主,那相貌怕是一等一的好。”
“好是好,我可想象不到國師有朝一日挺著肚子的模樣……。”
說到這里,陸梟就哭了,“我的國師,神仙般的人呀,怎么能給陛下當皇后,跟一眾嬪妃服侍陛下呢?”
左祿呸呸兩聲,“你傻呀!陛下要是立國師為后,后宮誰敢塞人進去?誰配跟國師爭?”
陸梟哭的更傷心了,他一想到那畫面就覺得難過,“不行,絕對不行。”
顧寒舟回神過來了,但下面的情形他是看不明白了。
月國多了一個龍元城,他們就喜極而泣了?
似乎也值得欣喜,但他們這般,是不是有點過了。
總有膽大的,這會兒諫言官就站出來了,他躬身道:“陛下,如今月國多了一個龍元城,此乃大喜,前不久五國來朝,見識了我們月國繁榮景象,如今正是大選之時。”
他這一帶頭,跟著就有人進言道:“陛下,皇后人選可以遲遲再立,等有了合適人選,但也該著手選秀一事了。”
此起彼伏的進言聲,讓顧寒舟頭痛不已。
左祿眼睛一轉,計上心來,當即出列道:“陛下,臣以為,國母人選得讓所有人都能信服,所以臣認為……。”
“如何?”顧寒舟眼神一凜,這狗東西早物色好了人選,當真可惡,回頭就找個由頭賞他一頓板子,讓他回去躺上十天半個月。
“國師倒是適合的很。”左祿彎唇一笑。
顧寒舟不動聲色,很好,左祿是個有眼光的。
陸梟飛起一腳踹到左祿屁股上,就像當初左祿踹他那一腳,只是這一腳可比當初左祿踹他那一腳狠多了。
眾目睽睽之下,左祿是真不敢去揉,只是瞪大了眼睛看著他。
陸梟一把鼻涕一把淚就哭開了,“國師辛辛苦苦為月國操勞,你就這么算計她的嗎?”
左祿懵了,他痛的想哭都忍住了,這混蛋把他踹了自己倒哭開了,他娘的,忍無可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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