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錯小說網 > 國師請出山 > 第一百四十三章 公主殿下是自己人
  汪短溪跑的飛快,以至于朱見月派去召回他的人,連他的影子都沒看到。

  不過,這不是問題,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朱見月直接帶人去錦衣衛千戶所去找他就行了。

  只不過,這一次隨著朱見月去啞鼓巷的,還有鎮守太監府的人,所以這一次,他們找對了地方。

  汪短溪還沒有回來,也不知道他跑到哪里去了,而路大章一個區區百戶,是如何都招架不住鎮守太監府來的這一大幫人的。

  尤其是那為首的年歲不大,卻是能被蕭公公的干兒子畢恭畢敬小心翼翼對待的存在。

  路大章不敢怠慢,立馬就派人出去找自家千戶大人,而自己則是小心翼翼的伺候著這位“貴人!”

  沒錯,就是貴人,所謂居移氣養移體,貴人的氣質那是裝都裝不出來的,只有習慣了所有人都對他們都是如此的恭敬的人,才會很自然的覺得這就是平常的事情。

  就如同此刻的朱見月,根本不在乎路大章的小心翼翼的伺候,而的對他招了招手,好像召喚自家仆役一樣的將他招呼到面前來。

  “巷子南邊兩三百步的地方,我看見有錦衣衛出沒,那也是你們千戶所的屋子么?”

  “整個啞鼓巷,其實都算是咱們錦衣衛的地方……”路大章賠笑道:“就是不知道具體您說的是哪個屋子!”

  朱見月瞪了他一眼,瞪得他有些心里發顫,他心里有些委屈,本來就是,你自己沒說明白,我怎么知道你說的是哪里。

  突然之間他心里一動,福至心靈:“哦,我知道小姐您說的是哪個地方了,那的確也是咱們錦衣衛的地方,不過,不是北鎮撫司的所在,而是南鎮撫司在南京新開的駐點!”

  “南鎮撫司?”朱見月微微一愣,他當然知道南北鎮撫司的區別,貌似在北鎮撫司的千戶所附近,有個南鎮撫司的駐點,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起碼對這幫錦衣衛也是一個約束。

  “他們的頭目,是不是一個個子高高大大,相貌平平無奇的家伙?”

  “那是南鎮撫司的百戶,叫陳三秋!”路大章點點頭,這位小姐看人還真準,那陳三秋可不就是平平無奇,丟到人堆里找都知道找不到那種嗎?

  “把他給我叫過來!”朱見月恨恨的吸了一口氣,那家伙,被自己訓斥了一頓也就算了,他明明是南鎮撫司的人,根本就不管梅永的案子,他居然一聲不吭。

  害的本公主認錯了地方辦錯了事情都不自知。

  路大章不知道陳三秋哪里得罪里這位小姐,也不敢忤逆對方的話,立馬叫人去叫人,當然,陳三秋肯定是不在那里的,但是,眼前的這位小姐他不知道啊。

  朱見月的眼珠滴溜溜的轉著,她突然想到,好像自己認錯了地方辦錯了事情,倒是也不是一件壞事。

  北鎮撫司千戶所這邊,在數月之前就查這個梅永的謀逆案,不管是真是假,自己的身份跑上門來訓斥一通,然后強行干預此案,肯定是不合適的。

  可自己認錯了地方,那么,這事情就等于是沒發生過,自然也就會有什么不好的影響了。

  嗯,等到那家伙來了,一定要吩咐那家伙管好自己的嘴巴,不要胡亂說話,要么,她朱見月的英明就要被這家伙毀掉了。

  足足等了半個多時辰,不僅僅南鎮撫司的人沒叫過來,就連這北鎮撫司千戶所的那個千戶,也是不見蹤影,朱見月有些坐不住了。

  不僅僅她坐不住,隨著他來的鎮守太監府的人,蕭乾的干兒子班駿也坐不住了。

  讓公主殿下在這里等待這么長的時間,錦衣衛的人何德何能,公主殿下憋了一肚子的火氣,找不到人發泄,倒霉的可是他們這些跟著他的人。

  他朝著路大章使了一個顏色,然后在門外等候著,果然,路大章很快的走了出來。

  “你是路大章,北鎮撫司南京千戶所的值守百戶,對嗎?”班駿寒著一張臉:“我不管你玩什么貓膩,我再給你半個時辰,半個時辰若是再也見不到公主殿下要見的人,我一定稟報蕭公公,你就準備去邊軍中軍前效力吧!”

  “可是,我……”

  “我不聽你的理由,我就認定你了!”班駿丟下一句話:“半個時辰,公主的耐心,最多還有半個時辰!”

  路大章臉色一黑,沒有說話,掉頭就朝著外面走去。

  沒有半個時辰,實際上,連一炷香的時間不到,朱見月就看到了一個時辰之前出現在鎮守太監府的汪短溪,還有那個相貌平平無奇的南鎮撫司百戶。

  “北鎮撫司汪短溪,南鎮撫司陳三秋,見過公主殿下!”

  兩人齊齊參見朱見月,朱見月歪頭看了一眼身邊的班駿,班駿微微笑著點了點頭。

  “起來吧,我就是來這里隨便轉轉,要見到你們兩個人可真不容易啊!”朱見月背著小手,見到低頭站在她面前的兩人:“剛剛在蕭伴伴那里,我對汪千戶你說的這個案子很有興趣,我問蕭伴伴說我可以不可以看你們辦案子,蕭伴伴說可以!”

  她看著眼前的兩人:“你們不會有什么不方便吧?”

  “方便,方便,有公主殿下監督激勵我等,我等倍感榮幸!”汪短溪連連點頭:“若是我等做的差了,公主殿下一定要指出來,好讓我等及時改正!”

  朱見月點點頭,這樣的態度還算不錯,不過,這南鎮撫司的百戶什么意思,為什么一聲不吭。

  “陳百戶,你好像不大滿意啊?”

  “稟公主殿下!”陳三秋抬起頭,看著眼前的朱見月,腦子怎么都拜托不了對方那日那蹩腳的男扮女裝的樣子,而此刻對方又擺出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質問他,顯然把他整不會了。

  “這案子,其實和咱們南鎮撫司沒多大的關系的!”他臉上露出笑意:“汪千戶的意思,就是卑職的意思!卑職怎么敢不滿意!”

  “哼!”

  朱見月不以為然的撇撇嘴:“此案的卷宗,如何偵緝的文書,方便拿過來讓我看看不,還有,你們訊問人犯的時候,他們幾個在一旁看著,應該也沒多大的問題吧!”

  她有條不紊的安排起來,片刻之間,所有人的都按照她的吩咐都動了起來。

  陳三秋看著這位公主殿下似乎忘記了自己,不動聲色的隨著幾個錦衣校尉想要離開。

  “你們幾個,留在這里!”朱見月的聲音從他耳邊突然傳來:“陳百戶,帶我去你們南鎮撫司那邊看看呢,我聽聞太后經常說起南鎮撫司的事情,可一次都沒有見識過!”

  “卑職那邊草草新建,實在是沒什么好看的……”陳三秋苦著臉回過頭來。

  朱見月卻是不理他的反應,徑直從他身邊走過,朝著不遠處的南鎮撫司駐點走了過去。

  路大章見狀,急忙要跟上去,他身邊的汪短溪,對他微微的搖了搖頭,路大章愣了愣,旋即低下頭來,就好像沒看到這一幕一樣。

  ……

  南鎮撫司的駐點,的確沒什么好看的。

  十來個人在里面,見到陳三秋進來,急忙迎了出來,陳三秋看了一眼,沒看到袁彬。

  除了顧非,這幾個人,他一個都不認識。

  “我就是說,卑職這邊實在是沒什么好看的!”

  待到顧非送上茶水,然后退下去之后,陳三秋苦著臉說道:“汪千戶那邊伺候公主殿下,要周到得多啊!”

  “你是不是一直心里在笑話我!”朱見月眉毛不是眉毛,眼睛不是眼睛的看著陳三秋:“上一次,明明你知道本公主找錯了地方,你卻一聲不吭,是不是一直想看本公主的笑話!”

  “上次,上次卑職還不知道公主殿下是公主殿下,公主殿下自稱的可是鎮守太監府的人……”

  陳三秋解釋道:“無論蕭公公那邊有什么吩咐,我南鎮撫司肯定是要聽的,畢竟無論是蕭公公也好,還是我南鎮撫司的指揮僉事孫大人也好,都不是外人!”

  “那你的意思,我是外人了?”朱見月哼了一聲。

  “公主殿下當然不是外人了?”陳三秋瞟了對一眼,嘴里一本正經的說道。

  這一眼,讓朱見月更加氣惱起來了,這個家伙貌似忠厚,實在是壞的很,他這一眼的意思,分明就是說,自己真的是外人。

  “當今太后娘娘,是本公主的生母!”她板起小臉,面如寒霜。

  “啊,那公主殿下還真不是外人!”陳三秋一臉的喜出望外:“公主殿下早說嘛,卑職這邊還猜疑了這么久,畢竟宮里的情況卑職又不是很清楚,真不知道是哪位公主殿下駕臨南京,早知道是太后娘娘的……哎,卑職的錯!”

  陳三秋態度大變:“公主殿下有什么吩咐!”

  朱見月有些小傲嬌的揚起了下巴,沒錯,對于南鎮撫司,她是打心里的親近一些,因為太后的原因,在她心里,她是隱隱約約將南鎮撫司視為自己人的。

  相比之下,北鎮撫司那邊就差遠了。

  此刻見到亮明身份,陳三秋前倨后恭,她心里也是微微有些小得意。

  “我能有什么吩咐,就是來看個熱鬧,畢竟堂堂呆在蕭伴伴那里太悶了,得找事情散散心!”她打量著陳三秋:“以前不知道南鎮撫司在南京這邊也有人,現在知道了,以后倒是在南京游玩,身邊不怕沒人伺候護衛了!”

  “那是一定的,只要公主殿下吩咐,南京南鎮撫司上下,必為公主殿下所用!”

  陳三秋義正言辭的說道,然后笑了起來:“看錦衣衛辦案子,那有什么意思?屬下這就派人去打聽打聽,南京城里有什么好玩地方,屬下到時候護衛殿下四處游玩一番,那才叫散心呢!”

  “你這蠱惑我的樣子,像極了奸佞小人!”

  朱見月指著陳三秋,一臉的嚴肅:“誰說錦衣衛辦案子沒有值得看的,這案子蕭伴伴說大有玄虛,而且,其中油水不少,如今朝廷缺錢,宮里缺錢,若是能借著這案子,能為朝廷和宮里盡點力,豈不是更好!”

  陳三秋微微怔了一怔:“殿下說的對,是屬下淺薄了!”

  “查抄那個梅永的家財的人回來了沒有?”朱見月見到陳三秋無話可說,得意的笑了起來。

  “應該是回來了吧,這事情我南鎮撫司的人沒有參與!”

  “這種事情南鎮撫司怎么能不參與呢,必須參與,大大的參與!”朱見月急了:“除了這個貪官的浮財,那些查封的店鋪,田地之類的,如何變賣,南鎮撫司也要派人參與!”

  她直視著陳三秋:“別到時候有人上下其手中飽私囊,將別人蒙在鼓里!”

  陳三秋有些回過味來了,敢情,這為公主殿下是盯著那個梅永的抄沒的家財了嗎,這才多少銀子啊,你可是公主殿下,眼皮子別這么淺行不行。

  他這個時候還不知道,鎮守太監府里那些臉面都幾乎不要了的斂財手段,也是眼前的這位天潢貴胄折騰出來的,他要是知道這些,一定就不會為朱見月的這番話感到奇怪了。

  “這個,汪千戶那邊,怕是有些不大樂意……”

  他猶豫了一下,畢竟汪短溪這么積極,除了先前兩人說的那些原因,這其中的實惠也是他重要的動力之一,若是一點好處都沒有,這事情未必真辦的這么快。

  “你南鎮撫司是干什么的,替北鎮撫司打雜的嗎?”

  朱見月鄙夷的看了陳三秋一眼:“太后嘴里的南鎮撫司可不是像你現在這么軟弱的,哼!”

  “那屬下和汪千戶那邊好好的說說!”陳三秋勉強答應了下來。

  “所有抄沒的錢財的數目,要一一告訴我!”朱見月認真的吩咐道:“該多少繳納給朝廷,多少是充作軍資,自然有我和蕭伴伴來決定,若是我發現有人私自作為,哼,到時候我認識這些膽大妄為的家伙,朝廷的律法可不認識這些膽大妄為的家伙!”

  沒錯了,公主殿下就是來打劫的!

  陳三秋一邊應著,一點心里再也沒有絲毫的懷疑,雖然眼下看不出來這是這位公主殿下自己的意思,還是蕭乾的意思,但是,目的是這個沒錯了。

  他不禁暗暗琢磨起來,如果是公主殿下的意思,那倒是沒什么,無非是一些錢財的問題,汪短溪那邊哪怕是心疼,也會分出一大份來給公主殿下,這是毫無疑問的。

  可是如果是蕭乾的意思,那就有點值得好好的琢磨了,南京鎮守太監眼里,可不會有這點小錢,那么,蕭乾的目的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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