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錯小說網 > 國師請出山 > 第二百一十七章 狗哥高升了
  一大碗依然在原來的地方,只不過,附近挨著一大碗的幾間店鋪,都已經被一大碗買下,連在了一起。

  而一大碗的蘭姐,也不用拋頭露面在酒肆里賣酒了,如今酒肆里一般的買賣已經很難見到她的身影。

  無論是官面上,還是街面上,一大碗如今都是響當當的字號了,也就是蘭姐小富即安,沒有多大擴張實力和地盤的野心,要不然的話,事情還真不好說。

  朝廷頒發的十八面酒旗,若是她愿意,弄個白手套,再拿下兩三家也不是不可能的,至于可能得罪人什么的,不在她的考慮之內,能做私酒這個行當的,比起身后的靠山,誰還能比她的靠山硬嗎?

  也有不信邪的幾個外地的過江龍,非要掂量掂量一大碗的份量,結果被打的滿地找牙不說,晚上還直接被錦衣衛給抓到大牢去了,至于生死如何,那就無人關心了,這樣的事情發生一次倒是可以理解的,但是但凡有在一大碗嘴里搶食的,下場都是如此,那就很值得人琢磨了。

  外地的過江龍是猛,但是不是傻,在哪里不是找飯轍,非得和自己的性命過不去,那就屬于想不開的事情了。

  陳三秋等人到來的時候,蘭姐是親自在大門外迎接了。

  新來的伙計或許不認識這一群人的,但是,一大碗里還是有老人的,看到這些昔日的同伴們一個光鮮無比的回來,那一個個心里是百味陳雜,敬畏,羨慕,嫉妒,以及后悔的各種滋味,在他們心里那是一遍一遍的翻滾著。

  當然他們若是也膽子大一點,跟著老狗一起出去,在陳三秋身邊廝混,現在,他們應該也是身著官衣,是其中的一員了吧!

  錦衣指揮僉事,錦衣衛副千戶,百戶總旗一大堆,就兩最差的,也是錦衣的小旗管,一群人浩浩蕩蕩,知道的是這是一大碗背后的靠山們來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錦衣衛來抄沒一大碗的呢,

  “陳大人,馮大人,韓大人!”

  蘭姐笑吟吟的將為首的這三人迎進來:“今兒這是什么風,將諸位大人都吹來了,我說早上怎么喜鵲一直在嘰嘰喳喳的叫喚呢!”

  “我算什么大人,蘭姐你別瞎叫!”老狗臉上一片忸怩:“我就是給秋哥跑腿的,你得招呼秋哥和馮大人才是!”

  “哈哈哈!”陳三秋看到老狗的囧樣,忍不住笑了起來,老狗也是被人叫做大人的人了,雖然蘭姐的話里有些調侃的意思,但是,錦衣衛百戶官,在街面上,已經可以算是稱霸一方的大人物了。

  “老馮,你繃著一張臉來干什么,去年你也是這個德行,嚇的蘭姐可夠嗆,今兒咱們可是來吃酒的,就不用這么嚴肅了吧!”

  眾人嘻嘻哈哈這,各自落座,身后的眾人都如同回自己家一樣,不用伙計招呼,自顧自的就各自去取酒,備菜,一大碗里鋪子,頓時熱鬧了起來。

  脫去身上的官衣,他們比一大碗的伙計還像伙計,只是新來的伙計被這些老同事們搶著將自己的事情做了,一個個局促不安的站在一邊,不知道自己該做什么的好。

  “隔壁的鋪子都是咱們一大碗的了,又招了不少的人手,看來,蘭姐你的日子過的還算滋潤了!”

  陳三秋品了幾口酒,還是當初的那個味道,各家私釀的酒有著各家的配方,一大碗也自然有著一大碗的特色,這是別的酒肆冒充不來的。

  “陳大人……”

  “叫我三秋!”陳三秋指指蘭姐:“個個都是大人,叫的不別扭嗎,說了今日是來吃酒的,都是老相識,就別生分了!”

  “好吧,有三秋你照拂,我一大碗的買賣當然過得去!”蘭姐眼波流轉:“陳小姐那邊也給面子,如今城里咱們一大碗的酒可是搶手貨,有人還說咱們是京城名酒,咯咯咯……”

  蘭姐笑了起來,就好像說了一個很好笑的笑話一樣。

  “只要大家都喜歡,就是做成京城名酒也沒什么的,只不過這要口碑,還得大家認可!”陳三秋呵呵笑道:“老馮,你現在接觸的層次也高了,回頭和同僚們吃酒的時候,給蘭姐也吆喝一些,以后一大碗的酒,咱們就往名酒上做,做到貴是貴點,但是值得!”

  “多大的事情,還值得你特意吩咐一句么!”馮長信嘿嘿笑道。

  蘭姐微微張著嘴,看到兩人三言兩句就將自家的酒給定位了,蘭姐心里是萬般感嘆,這就是權勢帶來的好處嗎,自己費盡心機,在人家那里,就是幾句話的事情。

  不過,她可沒有多少嫉妒,畢竟,陳三秋算是一大碗出去的人,能做到這樣照拂,這已經不是用不忘本來形容了,這簡直就是在報恩。

  “對了,我有幾條船在外面跑,回頭你準備點咱們自己的酒,送到一絕堂那邊,咱們給海外的蠻夷們嘗嘗什么叫大明的名酒!”陳三秋笑著說道:“一絕堂你知道吧!”

  “當然知道了,那可是三秋你自己的買賣!”蘭姐喜笑顏開:“哎呀,我不知道說什么的好,只是說,三秋,當初讓你做那事情,是蘭姐對不住你,蘭姐后來心里一直愧疚的很……”

  “別!”

  陳三秋看看馮長信,笑著說道:“其實,還得感謝蘭姐你給我了我這個聚會,不然的話,別說我認識老馮了,后面的所有事情,都不可能發生了,我陳三秋最好的結局大概也就是在某一次和被人的廝殺打斗中丟個胳膊丟個腿,保住性命不死而已,下半輩子如何,還得看老天爺了!”

  他指指自己身上的衣服:“如今三秋我小有局面,其實都是托蘭姐你的福啊!”

  眾人都笑了起來,陳三秋說的也不算錯,不過,在場的人有幾人不清楚,如不是陳三秋自己的本事,只怕當初那事情就已經死了,陳三秋這么說,算是表明態度,真是沒有把往日那點小小的芥蒂放在心上。

  即使蘭姐真擔憂陳三秋日后來和他翻舊賬,此刻也可以將那顆擔憂的心放下了。

  其實,以陳三秋現在的層次和境界,這點事情,他真沒放在心上了,平心而論,當初刺殺于謙這事情,蘭姐沒錯,他也沒錯,只不過,一切都是陰差陽錯,機緣巧合而已。

  “我就知道,你們在這里!”

  眾人其樂融融在這里吃酒聊天,門口傳來清脆的聲音,宋伊人的身影出現在了一大碗的門口。

  “哈,你怎么來了!”

  陳三秋笑著對她招招手:“咱們巡查房現在消息這么靈通了么,居然這么快就知道我的蹤跡了!”

  “哼,你還說,回來也不說一聲!”宋伊人氣哼哼的坐在他的身邊:“若不是去找你,我哪里知道你會在這里!”

  “發生什么事情了,要急著找我!”陳三秋笑道:“你又不知道我今日回京,去哪里找我!”

  “不找你,我找狗哥不行嗎?”宋伊人看著對面的老狗:“韓大人恭喜你了!”

  “啥,恭喜我啥,宋小姐,你怎么也喊我韓大人,這叫人怪不好意思的!”老狗一臉的懵逼,今日這是怎么了,一個個怎么都拿自己開玩笑。

  “當然是恭喜你高升了!”宋伊人臉色露出古怪的笑容:“陛下親旨,咱們欽天監巡查房升格,現在咱們欽天監巡查房可是正六品的衙門,你這個五方巡查使可是正六品的官兒了!”

  “我,五方巡查使?”老狗愣了,指著自己的鼻子,不可置信的看著陳三秋。

  陳三秋微微的笑了笑:“我不在京中的時候很多,但是京里的事情,總得有人做吧,南衙那邊的事情,有李青松打理,你閑著也是閑著,不如就你來做這個巡查使!”

  他看著老狗:“以前我是怎么做的,你就怎么做,你在我身邊時間夠久,看也看會了吧!”

  “我……”老狗有些手足無措,更是有些惶恐,跟著陳三秋做事情和自己單獨做事情,那可是完全兩碼事。

  “以宮里的意思為主,當然,監正大人的吩咐,也要聽!”陳三秋輕輕說道:“其他的,就不用管了!”

  “恭喜韓兄弟!”馮長信舉起了酒杯,老狗或許還有些懵懂,不知道這個身份的變得意味著什么,但是他卻是清楚的很,這意味著老狗這個人,已經是上達天聽,被皇帝注意到了。

  或許這其中有陳三秋舉薦的因素的,但是,對老狗來說,不僅僅這是要踏上一條金光大道,更是連路都給他鋪好了。

  只要他按照這條路往前走,不要出差錯,那么,他的前途不可限量。

  陳三秋微微笑著,看著兩人舉杯,又看著老狗借著去找酒,將馮長信拉到一邊,嘀嘀咕咕,禁不住搖搖頭。

  “你呢!”宋伊人有些幽怨的看著他:“狗哥做了巡查房的頭,是不是你以后就不回欽天監了!”

  “欽天監將我除名了嗎?”陳三秋歪頭看著他。

  “怎么可能!”宋伊人頓時叫了起來:“我爹敢這么做,我非得把他的胡子全部都薅下來!”

  “這不就得了,欽天監沒將我除名,我自然還是欽天監的人,拿著欽天監的錢糧,萬一哪一天,我在外面混不到飯吃了,我可是要回欽天監找飯吃的!”

  “真的嗎!”宋伊人眼睛微微一亮:“你好像沒在咱們監里領過錢糧啊……”

  “存著,存著,你替我看著你爹,別讓他貪污了我的那點養老的錢糧……”陳三秋一本正經的說道。

  “還養老的錢糧!”宋伊人噗哧一聲的笑了起來,小丫頭心里也明白,欽天監里已經容不下陳三秋了,陳三秋要大展拳腳的話,只有走出欽天監,才有自己的一方天地。

  不過,聽到對方保證不離開欽天監,她心里還是暖洋洋的。

  陳三秋看著她的笑容,突然就是一愣,今天他離開皇宮的時候,皇帝對他說,別忘記回欽天監看看。

  可皇帝到底是說的是老狗的事情,還是說的眼下宋伊人的事情呢?

  他想了一會,搖了搖頭,將腦子里這些古怪的念頭趕了出去,自己胡亂想什么呢,當然是說老狗的事情,皇帝日理萬機,不知道有多忙,怎么可能關注宋伊人這個小小的丫頭的感受。

  一大碗里其樂融融,足足折騰到深夜,眾人才散去。

  陳三秋不知道的是,他在一大碗里所有的言行,在他還沒宿醉醒來的時候,就已經出現在了朱祁鈺的案頭。

  朱祁鈺看著這些消息,嘴角露出一絲玩味的神色,心里也似乎略略安心了一些。

  不忘本,這是比起能干更重要的品性,陳三秋能做到對當日微末時候的同伴不忘本,將來,也必定不會忘記他朱祁鈺是如何待他的。

  “你的折子,朕已經看了,錦衣衛這邊擴充人手,前往瓦剌刺探破壞的事情,朕還是認可的!”朱祁鈺放下手中的東西:“我大明不能一味的挨打,瓦剌人狼子野心,世人皆知,錦衣衛有如此進取之心,是好事!”

  “陛下英明!”

  在他面前的朱驥恭恭敬敬的回答道:“不過臣的這個謀劃,所需人手,錢糧,耗費巨大,臣可自籌一部分,但是,依然有著巨大的缺口,若是少許人手潛入,那不如不做,事實上,咱們錦衣衛一直都有做這一點事情,但是效果并不顯著!”

  朱祁鈺在沉吟著,這耗費何止巨大一個詞兒可以形容的。

  朱驥的計劃,那至少是上前的錦衣衛探子,以各種身份進入邊關,甚至進入瓦剌的腹地,這些人手的每年的花費,那是以十萬計。

  這還不算,這樣的花費,并不是一次就可以解決的要讓這些人在瓦剌人那里起到作用,那每年至少都保持不低于這個數字的投入。

  說實話,以現在朝廷的財力,這樣花費,都足夠再建立一支新軍了,哪怕是朱驥說是自籌一部分,錢糧上依然是捉襟見肘的。

  還有一點,這些探子將來形成的這一股力量,在關鍵時候發揮的作用,不比一支軍隊差,而這支力量,朱祁鈺并不想放在朱驥手里。

  于謙掌管著兵部,天下兵馬任其調遣,朱驥是他的女婿,掌管錦衣衛已經令朱祁鈺隱隱有些不安了,這支力量若是掌握在他手中,對皇室來說,不是好事。

  “具體如何做,要花費多少,你給朕詳細寫個條陳,此事朕會慎重考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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