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一個小時后,沈皓燁的神智逐漸恢復清醒。
此時窗外已經漆黑一片。
他看見床邊坐著的祈念安眼眸閃爍。
“念安。”他嘶啞道。
祈念安給他調整了一下床的高度,輕聲說道。
“先別動。”
沈皓燁嗯了一聲,眼睛一順不順地盯著她。
在對面的車以一種不死不罷休的態度朝他沖過來時,沈皓燁就知道自己調查的東西是真的。
比如說祈承曜是蔣沁微的舅舅,比如說蔣沁微想要傷害祈念安。
只是他不知道車禍的主謀是誰,是蔣沁微還是祈承曜?
“念安,是蔣沁微,祈承曜只是幫她隱瞞。”
沈皓燁一句話道出了事情的真相。
祈念安看著他的身體報告,淡淡應了聲。
沈皓燁瞧她認真的樣子,頗有種當年慈音的風范。
“念安,你打算怎么做?”沈皓燁又問道。
祈念安看著沈皓燁,問道:“沈皓燁,我和孔慈音有什么不同?”
沈皓燁想說,你就是孔慈音啊。
可是,他不會說。
他思索道:“有很多不同,但是,你們又很像。”
說了等于沒說。
祈念安站起身,“沈皓燁,你傷成這樣有我的責任……”
“沒有,念安,你不要多想。”沈皓燁連忙打斷她。
他并不希望祈念安感到自責,這一切都是他自愿做的,畢竟曾經傷害過她。
“沈皓燁,我不是孔慈音,我希望你記住這一點。”祈念安神色平靜道。
“你是因為幫我調查受的傷,所以你放心,我會給你一個好的結果。”
說完,祈念安禮貌地離開了房間。
沈皓燁怔怔地看著他的背影出神。
……
孔霖安后來幾天里都沒有看見祈念安。
他給祈念安打了電話,得到的卻是。
“霖安,老師現在有些忙,等有時間了就去看你。”
然后,電話被掛斷。
孔霖安很失落,辦了出院回家。
他渴望祈念安在他出院的時候出現那么一下也好,可是,祈念安依舊沒有來。
她只是發了條短信。
‘霖安,恭喜出院。’
孔霖安沒有看見祈念安,沈皓燁也沒有看見祈念安。
他給祈念安打電話,但是沒人接。
沈皓燁更是心慌,他叫來自己的助理,問了問之前派給祈念安幫忙的人。
但是那些人的回復是,這幾天祈念安也和他們沒有聯系。
沈皓燁擔憂又煩躁,他想找祈念安,但是動靜也不敢太大。
要是蔣沁微知道了,誰知道她會干出什么事?
沈皓燁的擔心不無道理。
祈念安想要廢了蔣沁微的手。
這是祈念安最開始就想好的報復。
她有辦法將蔣沁微單獨約出來,但是很快她就發現蔣沁微身邊有人保護,而且不少。
她猜想,會不會有祈承曜的人。
若是祈承曜插手,她恐怕只能眼睜睜看著蔣沁微在她面前囂張嘚瑟,耀武揚威。
所以她不得不考慮承曜。
她給祈承曜打了通電話。
“念安?”接到祈念安電話的祈承曜意外又高興。
“怎么了?”
祈念安握緊手機,話到了嘴邊卻說不出口。
她本想試探承曜的,但是這行為很冒險。
所以她想想還是算了。
“沒事,就是這段時間沒和你聯系,問問你的近況,最近在干什么呢?”
祈念安說這些話的時候祈承曜正站在幾名技術人員身后,他們的面前的電腦上是一段段監控錄像。
有貨車司機和蔣沁微的交流畫面,也有貨車司機撞向沈皓燁的畫面。
“沒做什么,就是把國內的生意先穩一穩。”他聲音低沉道。
祈念安嗯了一聲,兩人隨意交流了兩句便掛斷了電話。
“祈先生?”一名技術人員抬起頭。
祈承曜面無表情的看了眼監控,揮揮手。
“全部處理掉,不要留下任何痕跡。”
“好。”
祈念安平白無故打來的電話讓祈承曜不好的預感加深。
這次的感覺和之前有點像。
若說之前祈承曜不在意,但是現在他沒辦法不在意了。
他叫來了一直在暗處保護祈念安的保鏢,問了問祈念安的最近的事。
保鏢如實說出。
祈承曜又揮揮手讓他離開。
很平常,但是總有說不出來的異樣。
可即便如此,他依舊沒想過祈念安已經知道他和蔣沁微的事。
沈皓燁住院的新聞滿天飛,蔣沁微看著新聞,內心一陣熱涌。
一個國內著名的娛樂公司老板,現在出了這種事卻不敢吭聲。
這意味著什么?
意味著她蔣沁微還能做更厲害的事。
于是,蔣沁微開始用自己的手段碾壓商界幾個有名的珠寶企業。
毫無例外,都不敢聲張。
于是她自己創立的珠寶品牌一下躍到國際上。
蔣沁微的眼睛已經完全被權利腐蝕,她開始把注意力轉移。
轉移到厲奕琛身上。
只是厲奕琛現在不在國內,她沒辦法靠近。
想起自己看見新聞時,偶然被拍到的祈念安。
蔣沁微的回憶又被勾起。
那座島,那些事……
要是祈念安死了,就真的沒人會知道她以前經歷過什么……
要是祈念安死了,厲奕琛也不會再把注意力放在祈念安身上了……
這些陰毒狠辣的想法本在蔣沁微腦海中一閃而過。
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蔣沁微就連做夢都在想祈念安死后的事情了。
終于,又一次失眠一晚上的蔣沁微心里下了決定。
祈念安不能活著。
蔣沁微身邊能用的人很多,和祈念安相反,所以這也就導致蔣沁微對祈念安下手根本就不用考慮那么多。
終于,在一個晚上,祈念安被綁上了車。
此時也是祈念安準備對蔣沁微下手的前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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