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搖頭道：“這塊毛料已經切廢了，根本不值錢。”
“我最近在研究毛料的鑒定，這塊毛料的表現倒是和我研究的方向有些相似，這才想要買下來。”
“價格太高的話，我還不如直接去拍沒有切的毛料。”
中年人并不想放棄，繼續勸道：“再加點，既然是做研究哪里會差這點錢。”
“你要是去買沒切的毛料，那不也得好幾萬歐元甚至十萬多，我這便宜多了。”
老周尚未說話，周圍的人都笑了起來。
“別的毛料起碼還有機會開出翡翠來，幾萬歐元也不虧呀。”
“沒錯，這么一堆廢料，別說一萬歐元了，一千都不值。”
“太貪心了，就不應該喊他，剛剛他都準備走了，想要的話直接把廢料撿走也沒誰知道。”
“能收回一萬歐元已經不錯的，見好就收吧。”
中年人聽著周圍人群的討論，怒斥道：“你們懂什么，他是覺得我的毛料里還有翡翠。”
“不然他怎么會這么傻，花錢買廢料。”
怒斥完圍觀的人，中年人又看向老周。
“兩萬歐元，你要是不買我就自己把毛料帶走了。”
“可能其他人也會買，里面肯定有翡翠。”
看著中年人貪得無厭的樣子，林染都不禁搖了搖頭。
本來還想著他虧損這么多，報價一萬歐元讓他能有個買機票的錢。
沒想到好心辦壞事，他竟然獅子大開口。
林染自然不會慣著他。
老周輕嘆一聲，“既然你覺得一萬不夠，那就留著吧。”
“或者也可以等著賣給別人。”
說完之后便轉身離開，朝著其它解石的地方走去。
中年人見到老周竟然真的走了，也有些慌了。
這堆毛料都已經被他切成碎塊，連翡翠的影子都沒有。
他要是覺得還有翡翠，剛剛也不會轉身離開。
中年人咬了咬牙，并沒有立刻去追老周，而是看向圍觀的人群。
“大家有沒有看上這堆毛料的，只要兩萬歐元。”
“之前那位朋友眼力可是非常厲害的，既然他想買，肯定有把握。”
“說不定毛料里面就有一塊極品翡翠，買回去就賺大了。”
聽著他的吹噓，眾人也看不下去了。
“行了行了，別丟人現眼了，你要是覺得有極品翡翠怎么不自己帶走。”
“你連人家叫什么都不知道，怎么知道眼力厲害。”
“遇到冤大頭不趕緊賣了收回一些成本，還想著獅子大開口。”
“別耽誤時間了，趕緊把解石機讓開，我們還準備解石呢。”
相較于別人的嘲笑，鄭斌和肖鈺卻看著林染露出一抹笑容。
別人不知道老周的身份，他們可是知道的。
盡管平時老周沒怎么跟在林染身后，但卻實打實是林染的人。
他去買毛料肯定是林染看上了。
肖鈺小聲說道：“這里面真的有極品翡翠？”
鄭斌也有些疑惑，“看著就是一堆廢料，沒有什么特別的。”
林染笑著解釋，“我哪里知道里面有沒有翡翠，只是有些不忍心他虧這么厲害。”
兩人齊齊翻白眼，會場中虧的人多了去了，也沒見你好心過。
他們也知道現在不是討論這些的時候，也沒有再說什么。
中年人見引起了公憤，也不再堅持，趕忙跑到旁邊把老周拉了回來。
“便宜你了，一萬歐元賣你了，不過我要現金。”
老周搖了搖頭，“剛才是一萬，現在我只能出八千。”
“我在這邊也看上了一塊毛料，等他切完就準備談價格呢。”
“如果能買下來，你那塊就不需要了。”
中年人看著旁邊即將切完的毛料，銀牙緊咬。
“八千就八千，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幾分鐘的時間就少了兩千歐元，而且剩下的八千也可能要沒有。
中年人直接同意了下來，能收回一點是一點。
他這次來一共就攢了二十多萬歐元，結果又賠的底朝天。
有八千歐元起碼不至于流落街頭了，說不定運氣好還有機會翻盤。
老周猶豫幾秒，從包里掏出八千歐元遞給中年人。
中年人接過嶄新的鈔票，面色一喜，“那堆毛料現在歸你了。”
說完頭也不回的就離開了。
有這八千歐元，他準備看看能不能從別人手里也買塊毛料。
運氣好開出極品翡翠的話，以后賭石的錢也有了。
看著離開的中年人，老周搖了搖頭，從廢料中撿了兩塊拳頭大小的毛料。
“他還真買了，花八千歐元買兩塊廢料。”
“可能人家確實有本事，認為能開出翡翠吧。”
“難呀，都切成碎塊了，哪里還有可能開出翡翠。”
“別管他們了，人家有錢任性，我們還是趕緊解石吧。”
成功拿到帶有玻璃種翡翠的毛料，林染也不準備再看了。
肖鈺和鄭斌也跟了上去，他們的毛料已經解完，接下來要去查看其他中標的毛料了。
前往拍賣廳的路上，老周不著痕跡的把那塊毛料交給林染。
至于另一塊早被他丟掉了，那塊只是用來掩人耳目的。
看著林染手里拳頭大小的毛料，肖鈺詢問道：“這么小的毛料也能開出翡翠來？”
鄭斌也搖頭質疑，“看著就是一塊廢料，沒有什么價值呀。”
林染笑著說道：“有沒有開出來就知道了。”
“不過現在人太多，晚上回酒店再開，先去查看今天中的標吧。”
暗標開標一直持續一周的時間，隨時可以查看自己中標的毛料。
下午林染又中了兩塊毛料，都是冰種翡翠，兩塊毛料能開出近百公斤的翡翠，價值不菲。
肖鈺和鄭斌各自中了一塊，也沒有空手而回。
而且兩人的收獲已經足夠了，開出來的翡翠都很珍貴。
交了錢帶著毛料返回酒店，兩人迫不及待的催促著林染解石。
這塊毛料比較小，林染讓老周買了個打磨機便在酒店里開始打磨。
隨著打磨聲音的響起，毛料的個頭也在逐漸縮小。
很快一抹綠色便出現在眾人眼前。
“還真有翡翠，看著種水不錯呀。”肖鈺驚呼道。
林染沒有停手，直接用打磨機將整塊翡翠解了出來。
看著林染手心拖著的半個雞蛋大小的翡翠，肖鈺和鄭斌震撼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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