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說話的間隙,徐知府已經走到了上首處。
而付通判此刻也滿臉不爽的坐在了離徐知府不遠處的案臺邊。
剛剛那充滿火藥味的一幕令在場的人有些懵。
直到徐知府走到了上首處,院子里的文人大儒們才反應過來,連忙向徐知府行禮道:
“見過縣令大人。”
雖然他們現在的身份可以見官不拜了,但是今天畢竟是徐知府的主場,再怎么還是得給他一個面子。
見在場的文人大儒們向自己行禮,徐知府連忙十分客套的還禮。
剛剛那場風波算是結束了,賞花詩會正式開始了。
一開始,徐知府就沒有忘記舉辦這場詩會的目的。連忙讓坐在謝啟旁邊的徐開睿在眾人面前亮相。
徐開睿這一亮相,想拍徐知府馬屁的人立刻就懂了。
對著徐開睿連連夸贊起來。
本來的徐開睿是十分驕傲的,但是自從認識了謝啟之后,他明白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開始變得自謙起來。
見徐開睿身為知府家的公子,不僅年紀輕輕通過了府試還十分謙遜。
在場的大儒和秀才舉人們看他的眼神都變得贊賞了起來。
一時之間,整個院子里的氛圍可謂是極好。
當然徐知府也知道今天舉辦的詩會,于是說道:
“本官今日舉辦詩會的目的,是打算讓小兒瞻仰一下各位前輩的風采。”
“在座的各位都是珠玉,不如就讓小兒先吟詩一首,拋磚引玉,瞻仰瞻仰各位的風采吧,還請各位不吝賜教!”
徐知府這一番自謙的話,才子們自然是連連附和道:
“知府大人實在是太過于謙虛了,徐公子小小年紀就有如此成就,道一句少年天才也不為過了。”
“既然今天知府大人做東,不如就請知府大人出題吧!”
“對!對!知府大人您身為東道主,還請你先出題。我們一定不吝賜教。”
聽到在場的文人如此給面子的話,徐知府滿意極了。
他也不推辭,隨后看了看這院內的景色,打算從這些景色中尋找出合適的題目。
看著看著,他突然將眼神鎖定在了角落里的一處水缸邊。
那是一口平平無奇的大水缸,不過這水缸里卻是栽種了一株荷花。
此刻這株荷花已經長出了不少荷葉,蔓延至整個水缸之中。
只看了一眼,徐知府就收回了目光,隨后摸了摸胡子說道:
“平日里這些常見的植物,我相信你們作詩也作膩了。”
“不如今天我們來點新鮮的,就以這院中的荷葉或者是荷花為題。諸位看怎么樣?”
這話一出,眾人自然是贊成的,于是考題就這么敲定了下來。
見大家贊成之后,徐知府就甩了一個眼神給徐開睿。
早在前兩天,徐知府早就培訓了一下徐開睿了,雖然做不到讓徐開睿驚艷眾人,但至少也要看得過去不是嗎?
當然這考題,也是徐知府率先敲定好的。
這幾天徐開睿沒事就在想關于荷花或者是荷葉的詩句。
見老爹都舍下面子給自己鋪好路了,徐開睿自然是不能掉鏈子了。
于是他馬上向前站了半步,對著院中的賓客們作輯道:
“諸位前輩們,小子獻丑了。”
隨后徐開睿就將眼光放在了墻角那翠綠的荷葉上,隨后說道:
“綠蓋半篙新雨,紅香一點清風。”
“天賦本根如玉,濂溪以到心同。”
隨著徐開睿的話音剛落,院子里不少年輕的秀才帶頭鼓起掌夸贊起來。
“徐公子真是少年英才啊,未來前途不可限量。”
“意境絕佳,徐公子真是深藏不露啊!”
面對這些夸獎,徐開睿難得的有些臉紅。
畢竟他也算是作了弊,提前知道了考題。這首詩是他苦思冥想幾天的結果。
要是讓他現在作詩的話,倉促之間肯定是難登大雅之堂的,
想到此處,徐開睿就連連謙遜的向眾人回禮,隨后退回了謝啟的旁邊。
而落在眾人的眼中,就顯得徐開睿十分的謙遜有禮了。
見此有不少大儒將眼光投向了站在場中的徐開睿,眼中隱隱的露出了幾分感興趣之色。
徐開睿坐下后,一個年輕的秀才就站了起來作輯道:
“徐公子的佳作實在是太有意境了,前輩們的點評也令小生受益匪淺。”
“小生也想到了一首詩還請各位前輩們一同指教一下。”
見各位大儒和知府點了點頭后,這位年輕的秀才便看向缸中的荷葉說道:
“浮香繞曲岸,圓影覆華池。”
“常恐秋風早,飄零君不知。”
這詩一念完,院中立馬響起了喝彩聲。竟是被這年輕秀才的這首詩給驚艷了。
徐開睿剛剛那首詩雖說不錯,卻遠遠達不到令人驚艷的地步。畢竟大部分人還是賣徐知府幾分面子的。
就連謝啟都忍不住鼓起了掌。
止不住的驚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不過贊嘆之后,謝啟的眼神則是變得更加堅定起來。
他會繼續努力的!!
這一詩完畢,大儒們自是不會輕易下場,只是穩坐釣魚臺。
而和秀才同等級的文人們,卻是不敢輕易開口了。
唯恐自己在知府大人和大儒們面前丟人了。
霎時間,院中一片寂靜,只剩下大儒們的點評交談聲。
這時,一直穩坐在案臺旁的付通判見場上無人再站起來,他眼睛一轉當即說道:
“付某可聽說青蓮學院的學子謝啟可是個作詩的小神童,不知道付某有這個榮幸能聽到大名鼎鼎的小神童所作的詩嗎?”
“你敢嗎?不敢就是承認自己是走后門進的青蓮書院!”
這話一出,院中的所有人都將眼神投向了坐在角落的謝啟。
眾人都看出來付通判這是捧殺了,但是眾人也不好說什么。
眾所周知,付靖就是條瘋狗,被他纏上即使是不被咬,也會被惡心壞。
所以沒人當這個出頭鳥來幫謝啟。
就連徐知府都有些猶豫了,只是將眼神放在了謝啟的身上。
聽見付靖這話,謝啟知道自己無論如何逃不過了。
于是他起身行禮道:
“小子謝啟只是青蓮學院中一個平平無奇的學子,當不得付通判口中的小神童,通判大人真是說笑了。”
“既然通判大人這么說了,那小子就獻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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