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誠英很是震驚,不太能理解這為臣之道和為君之道怎么能同時交給不同了兩個人。
哦,不對,是應該說,怎么喬寧清的師父就沒學會為君之道,反倒是羅奕清學會了呢?
她想了又想都琢磨不透這到底是為什么。
而且,這兩者之間,有區別嗎?
她這么想的也就這么問了。
喬寧清看了看她,又看了看羅奕清,“師兄,嫂子的天資實在一般。”
肖誠英:……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我不聰明!
真難為他話還說得這么委婉了。
羅奕清無奈,對肖誠英道,“一會我再慢慢與你解釋,可好?”
肖誠英點頭,“好。”
她就是好奇而已。
喬寧清眼中閃過一絲笑意,看著羅奕清道,“師兄應當對當年之事有所推測。”
羅奕清頷首,“略知一二。”
“如今,那沛王已然被陛下發落了,沛城府也暫且有陛下派來的宣旨官何平接管,不過三日時間便會由巖城府派人前來暫且交接府城一應事宜。”
說的是沛城府府衙上下人等都要被押解進京接受三司審查,哪怕是不入流的小吏,這一次也要一同前往進京接受審查。
而巖城府所派來的人則暫時接管沛城府的一應事務,不至于讓沛城府官衙上下無人處理事務而耽誤一府百姓人等的生活日常。
同時,他們也需要等待京城已經派出來的暫代官員們到任,進行后續的府衙事務交接。
至于說后面沛城府知府等一應官員還能有多少活著回來,那可還真不好說。
羅奕清自然也清楚這些,而且大寧官吏制度已然十分完善了。
各個層級的官吏都有相應的任命遴選機制,知府一級衙門的動靜如此大,倒也不至于說直接影響到縣鎮,當然,說完全沒有影響,那也是假的,畢竟不同的上官,處事風格不同,這還是對底下的縣鎮一級官員們有一些影響。
可對于百姓而言,這其實是真的沒什么影響,除非是跟官府牽扯十分深的人家,不然一般百姓商賈,其實該干嘛就干嘛,最多就是議論一下這件大事,當做茶余飯后的談資而已。
喬寧清說起這些也不是為了跟羅奕清討論沛城知府衙門如何,而是要說的是后面的事情。
“最多不過兩月,暫代官員便會前來,屆時定然會有一番上下清查,師兄可想過如何應對?”
說的是暫代官員過來接管沛城府一應事務之后,會對管轄地內所有有功名的人進行一番清查,以防有什么遺漏之處——其實也算是交接的一部分,畢竟這種被派來暫代的官員,最怕的就是前面已經被帶走審查的官員留下什么不為人知的首尾,然后他們稀里糊涂的,全然不知,最后將自己都給坑進去了。
羅奕清這樣的新科案首,絕對是暫代官員最為關注的人之一,而且不可避免的,羅奕清與之后要被帶走的原沛城府知府等人也有些許關聯,到時候暫代官員肯定是要多問他一些事情的。
喬寧清說的就是這件事了。
羅奕清倒是十分平靜,“坦然相告。”
他沒什么可隱瞞的,反正知無不言就可以了。
至于那些他不知道的,那就愛莫能助了。
喬寧清看著他道,“那李秀才一事呢?”
羅奕清挑眉,微微一笑道,“他的事與我何干呢?”
喬寧清笑了,“看來,師兄早有準備。”
羅奕清笑笑,“這是自然。”
當初蔣老爺讓他寫請帖的時候他就已經想得十分周全了,不管是誰過來,他都能很坦然地跟對方說:他只是將洛河鎮的實情寫清楚給原沛城知府知道,至于后來發生的事情,那可跟他沒關系了。
難道他還能摁著李啟民的頭讓他剽竊他人的催妝詩么?
顯然,這是不可能的。
喬寧清又道,“那大嫂的事情,不知師兄打算如何處置?”
過來暫代的官員未見得就不知道蕭家和上官家的瓜葛,一旦遇上知情者,或者是那個人的陣營里的人,恐怕這件事就沒這么容易過去了。
肖誠英皺眉,不是很明白喬寧清這會跟羅奕清這么說的用意。
難道還有人敢光明正大地將她給抓起來不成?
不是說蕭家三爺蕭炎青已經平反了?
對方難道還能以她是蕭炎青的女兒的名義將她給抓了?
羅奕清卻瞬間明白了喬寧清的意思,他很是平靜道,“在此之前,我會讓他們清楚我的手段的。”
既然要開局,那就先讓對方清楚自己這個對手是什么樣的吧。
是為棋子,還是為棋手,那就端看彼此誰更棋高一著!
喬寧清臉上笑容總算是真心許多了,含笑點頭道,“那師弟我便不必多言了。”
羅奕清頷首,“辛苦師弟前來。”
喬寧清微微笑笑,起身道,“我先去安置行李。”
肖誠英一聽,趕緊起身,“我這就去收拾房間。”
喬寧清卻行禮道,“不敢勞煩嫂子,還望嫂子先安坐,小弟自己來便可。”
說著他就提著自己的行李和藥箱往西廂小房去了。
肖誠英愣住,這人也太不見外了啊!
羅奕清沒攔著他,反而是跟肖誠英道,“娘子,我與你解釋你想知道的問題。”
多了一個喬寧清,他需要跟娘子說清楚現在的情況到底是怎么樣的。
肖誠英看了一眼已經進了西廂小房里收拾的喬寧清,見他真的已經擼起袖子自己開干了,也不再糾結,回身坐在羅奕清跟前,問道,“你們云里霧里講了一大堆,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羅奕清無奈笑笑,“你莫急,我慢慢與你說。”
肖誠英就看著他等著他說了。
羅奕清想了想,還是決定從自己父親教授自己的謀略一道開始說起。
“其實我父親并未真的十分細致地教導我……”
啟蒙的時候當然是寓教于樂,可那個時候羅奕清年紀尚小,對很多東西其實也不過都是一知半解,即使因天資聰穎能夠將所有的事情都記住,但要真正消化吸收,化為己用,還是需要時間的。
肖誠英懂,她好奇的是,“公爹教的所謂謀道之術是什么?”
羅奕清看著肖誠英的眼睛,眼神有些悠遠,緩緩道,“不過兩個字而已。”
肖誠英越加好奇了,“哪兩個字?”
“為民。”
為臣之道為民,為君之道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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