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洛凡也清楚刀疤李不可能有這么多錢,只能是有人花錢讓刀疤李殺人。
“好家伙,足足五十兩紋銀,刀疤李什么時候這么有錢了?”張虎忍不住唏噓道。
回想起剛才糧商掌柜故意拖延時間,洛凡冷笑一聲:“看來,他們早就商議好了,要在半路上劫殺我們。”
“東家,您是說那糧商有問題?”張繚皺眉道。
“張繚,你不是說你和糧商認識嗎?”張虎臉色一變,怒聲道。
“張虎。”洛凡打斷張虎的話,搖頭說道:“不是張繚,剛才張繚手中拿著柴刀,而且一直在自己身邊,他若是有想法的話,自己早就死了。”
張繚抱拳道:“多謝東家。”
張虎叫囂道:“若是讓我知道,是哪個挨千刀的害我哥哥,我張虎一拳頭砸死他奶奶的。”
“先回城,以后再慢慢想。”洛凡說道。
此時月高天黑,正是殺人之夜。刀疤李雖說已經死了,但并不代表就安全了,這一代恐怕還有會其他匪徒出沒。
“張繚,把馬燈點上。”洛凡冷著臉,思考片刻道。
現在只能點上馬燈,快馬加鞭了。
張虎撿起了六把長刀,藏在糧食下面。洛凡看到了,立刻對張虎說道:“這幾把刀,不要放在馬上上,先藏起來,做一個記號。”
大盛對刀具的管控極為嚴苛,若是讓守城的人看到糧食里藏著長刀。
這麻煩就打了,到時候直接給頂一個造反的罪名,全都活不了。
這一點洛凡還是極為謹慎的。
“哦。”張虎有些不舍,但也只能按照洛凡的要求,用刀在地上挖了一個坑,將刀埋在下面。
又在一個大樹上做了一個記號。
“快,上車!”洛凡不敢有耽誤,催促一番。
和張虎,張繚兩人跳上馬車,循著永安城的方向繼續駕馬奔襲。
經過一個時辰的快馬加鞭,總算看到了永安城的輪廓,到了官道上就安全了。
“東家,城門快關了。”
為了防止難民涌入,沒到晚上的時候城門就會關閉,現在已經是深夜,城門緊閉。
“沒事。”洛凡臉色平靜。
來到城門前的時候,洛凡掏出一小袋碎銀子從城門下的縫隙丟了進去。
不一會,城門緩緩的打開。
一個睡眼惺忪的守城兵,一手捧著銀子,一邊罵罵咧咧的說道:“這么晚,下次可要加錢才行。”
洛凡對著守城兵拱手一笑,帶著人駕駛著馬車進了城。
“凡哥,嫂子在等你。”剛進城門不遠。
循著張虎手指的方向,洛凡抬起頭,便看到不遠處一臉疲憊的朱依柔,單薄且瘦弱的身姿靠在一堵墻邊,望眼欲穿。在她的旁邊,還站著一個英姿颯爽的女子。
待看到洛凡的馬車,她喜的邁步,便朝著洛凡狂奔了過來。
洛凡眼睛微微發澀,也躍下馬車,迎向朱依柔和武青。
“相公。”朱依柔眼前微紅。
“不是讓你在家守著嗎?怎么這么晚出來?”洛凡皺著眉頭,臉上露出一抹難受。
“我擔心你。”朱依柔低著頭,聲音如蚊。
“街上地痞流氓多,還有喝了酒的紈绔子。”洛凡皺著眉頭埋怨道。
“哐當。”一把柴刀從武青的懷里掉落下來,發出清脆的響聲。
洛凡愣了愣,身后的張繚等人也均是愣了愣。
武青紅著臉,急著撿起地上的老柴刀:“若是遇到歹徒,我和他們拼命。”
洛凡心中一澀,明明這么害怕,還抱著柴刀出來等他。
十石糧食,足夠工人吃上三個月的。
為了拉攏張繚和趕馬的人心,洛凡很大方的每人給了五兩銀子。惹得張繚和陳牧幾人一陣歡呼。
洛凡也不在乎,這些錢本來就是刀疤李的,這群人收了錢,那么就是一條路上的人,以后就要風雨同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