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州城被攻破,十數萬難民涌入永安城,這群人所到之處,就連樹皮都啃噬的一干二凈,為了活下去,他們成群結隊的打劫路過的富商。
在這種情況下,官差就是一個擺設,根本就沒有任何的作用。
整個永安城都亂了。
莊子里的人按照洛凡的吩咐,反復的加固莊子的院墻和箭樓,就連莊子的門都被用厚厚的木樁頂住。
好在莊子里的糧食足夠,他們要做的就是防守。
洛凡有讓莊子里的人在院墻的前后左右多修建了四個箭樓,每三個箭樓一組,成掎角之勢,相互之間可以火力交叉!
大戰在即,修建院墻和箭樓就已經消耗了莊子大量的人力物力,洛凡索性讓已經熟練使用弩箭的人都停止了訓練,在這個時候他們需要的是保持體力。
而那些尚未熟練掌握弩箭的人,依舊需要練習。
江雨和小喜這兩天也抱著一把弩箭,跟著幾個婦人一起訓練,兩個人都長得白凈,這讓那些婦人都欣喜不已。
時不時調戲一番兩個小白臉,惹得江雨和小喜躲避不及。
這群村里的婦人,那講起葷段子,就連男人都受不了,更何況這兩個姑娘家家。
好在弩箭的使用并不是很難,只需要掌握最基礎的技巧就行,三點一線,還有距離的把控,跟著訓練不到一天,準頭也有了八.九成。
在訓練累了之后,兩個人坐在院子里的一條長桌上,捧著一個粗碗,硬著頭皮了吃了大半碗米飯,對于已經吃慣了雞魚肉蛋的她,怎么咽的下白米飯?
可為了活著,只能強迫自己吃下去。
實在吃不下了,就喝口水送下去。
小喜委屈兮兮的說道:“小姐從小嬌生慣養的,哪里吃過這種苦?都已經兩天沒有洗澡了,再過兩天就和莊子里的人一樣,臭熏熏了。”
江雨蹙著眉頭,說道:“小喜,你少說兩句,別被莊子里的人聽到,不然又要趕我們走了。
“我們現在寄人籬下,先想辦法活著。”
江雨抬頭望向不遠處,指揮村民筑墻的身影,臉上浮現一抹好奇。
“小喜,你覺得洛坊主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小喜嘟著嘴,滿臉的怨氣:“一看就不是好人,粗魯,脾氣還火爆,比追求您的樣公子差遠了。”
聽到消息的話,江雨的臉色驟然一遍,冷聲說道:“以后在我面前不要提到那個登徒子。”
小喜蹙著說道:“小姐,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樣的,楊公子很好啊,人長得好,又有才華,和你就是天生一對。”
“你給我閉嘴!”
江雨臉色一寒,冷聲道。
小喜見江雨生氣,頓時不敢再吭聲。
江雨蹙了蹙眉,望著青州的方向說道:“我覺得這個江坊主頗有過人之處。”
“怎么說?”
“你想、”江雨思索著說道:“其他莊子的人聽到山匪,早就嚇得落荒而逃了,可是這個莊子的人聽到山匪竟然一點都不害怕,還要打山匪可不是奇了?”
“而且這莊子的防御森嚴,莊子里的人全都訓練有素,精神面貌就不一般。”
“這里哪里安全了,城墻還沒有永安城高呢。”小喜說道。
見小喜這樣說,江雨頓時一陣無語,悶著頭繼續吃飯。
“凡哥,莊子外面有難民敲門。”登上箭樓的馬良,沉聲說道。
洛凡聞言,登上箭樓,看到莊子門前跪著十幾個身材高大的壯漢,全都哭哭啼啼的。
“莫不是逃難的?”馬良皺眉問道。
“應該不是。”
洛凡搖頭。
若是眼前的這等人真的是難民,洛凡自然不吝嗇收留他們,每天無非就是給一斤口糧,就可以免費獲得這么多的勞力,現在正是缺少人手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