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涉及了竹紙和蒸餾酒的核心工序。
自己帶來的二十幾個莊人,都是共患難的心腹,洛凡還是比較信任的。
但外院的那些村民就不同了,這些人都是從附近村子雇來的,這兩天,就有不少人伸頭探腦的往內院看。
“在內院搭建幾個屋棚,要高大一些,把蒸餾酒的裝置全都放在屋子里,這樣也省的被這群村民看到。”洛凡凝聲說道。
“好。”馬良點頭道。
這些天,馬良和張繚幾人為了莊子,操勞萬分,這些洛凡都是看在眼里的。
“只是附近的村民釀制的酒水,越來越淡了,應該是摻了水。”馬良皺著眉頭,說道。
聞言,洛凡的臉上也是露出一抹怒意。
他給村民的酒價已經夠高了,可是這群貪婪的人,竟然還不知足,竟然一點點的往酒里摻水。
這些村民都很聰明,每次摻的水都不多,每次多加一點。
馬良也是很久沒喝收購的酒,猛地一嘗才發現味道淡了很多。
起先還以為是喝慣了秋露白,所以才顯得村民的酒水淡了,后來專門到城里買了一些濁酒對比了一下。
在確定這酒就是摻了水。
洛凡皺著眉頭,臉上有些怒意:“抽空到城里雇幾個釀酒的時候,在莊子里將一個釀酒坊,我們自己釀酒,蒸餾酒!”
按照洛凡這樣做的話,想要造多少酒,自己也能控制量,而且不用擔心收不到酒。
而且酒水很重,每日用馬車也拉不了多少。
以后只需要收購糧食,在莊子里釀酒來蒸餾。
效率也會高很多。
“不過釀酒的地方,要和蒸餾的地方分開,不能讓釀酒師傅進入內院。”洛凡吩咐道。
“放心吧東家,我曉得的。”馬良笑道。
跟著洛凡這么長時間,這些保密的手段,自然也是懂得的。
就在洛凡和馬良商談的時候,突然外院傳來爭吵的聲音。
“怎么回事?”
莊人春生提著刀進來:“有幾個村民,抬著酒要進內院,被莊人攔住了。”
聞言,洛凡眉頭一皺,起身和馬良走出內院。
“憑什么不讓我們進內院?莫不是擔心我們偷東西?”一個村民嚷嚷的叫著,眼珠子卻是溜溜的四處張望,像是在看什么東西。
“你們分明就是瞧不起我們,怕我們偷學了你的技術。還是說,里面有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又一個尖嘴猴腮的漢子也嚷嚷的說道。
洛凡冷冷的走過來,目光中透露出一抹冷意,落在兩個村民的身上。
登時這兩人的身軀就猛的一顫,縮了縮脖子,沒敢說話。
不光是這兩個村民們在鬧事,不少村民都跟著一起起哄。
這些村民自然知道,這內院中有早秋露白的機密,都想乘人不備溜進去瞧瞧。
若是能學到一些釀酒的技術,不比在這里干苦力強?
沒成想被春生幾個莊人碰到,轟了出去。
亂世當頭,不少村民素質都是極低的,根本就不講究什么恩情。地痞流氓也不少,很多人又是一個村的,自然都抱成一團。
洛凡目光冷冷的望著眾人,噌的一聲抽出長刀,遞給春生,沉聲道:“按照大盛律,偷窺東家機密者,當剜去雙目!”
“這兩人初犯,就剜去一目吧。”
洛凡殺伐的聲音,讓周圍的村民都為之一顫。這些村民哪懂什么大盛律,都當洛凡是嚇唬他們的。
直至春生幾個莊人,將兩個帶頭鬧事的村民,分別剜去一只眼睛后。
血淋淋的眼珠子扔在地上,被狗叼走。
這些村民才滿臉驚恐的跪地求饒。
“將這兩人送去官府。”
洛凡的目光落在眾人的身上,冷冷的開口:“把這群人的工錢結清,讓他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