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這才反應過來,烤架上的肉已經被張虎了吃一半,全都顧不上打趣洛凡,紛紛爭著搶肉吃。
“取一些秋露白來,吃肉怎能不喝酒?”洛凡笑道。
十幾個莊人開了一壇子杜康酒,每人都吃了七八串烤肉,喝了兩碗秋露白。
洛凡高舉酒碗:“各位,我們同飲一碗。”
說著自己仰頭一碗飲盡。
莊人皆是跟著舉玩共飲。
張虎吃的滿面紅光,一個竹簽子的至少三四兩的肉,一口一個那叫一個舒坦。
洛凡熟練的翻著烤肉,盡量讓馬肉烤的嫩一些,一匹老馬幾百斤的肉,足夠莊子里的人吃幾頓的。
十幾個人圍坐在一起,一邊吃著馬肉,一邊飲著酒,語塞在胸中的不快也消散了不少。
待到天色漸晚,馬良帶著幾個莊人回來,嗅到滿院的肉香,也顧不得卸下馬車上的糧食,都急著跑了過來。
洛凡遞過來幾串烤肉,馬良一邊吃,一邊說道:“收了三千多斤糧食,應該夠用一段時間的。”
幾個莊人也都自覺的圍過來吃烤肉,不過一些跟著收糧的村民卻躊躅不前,在外面急的直流口水。
洛凡見狀,讓張繚拿了一些烤串給這些村民。
這群人跟著馬良收糧食,也辛勞了一天,這么晚都沒有回家。
三個村民一共分了十幾串烤肉,臉上都欣喜若狂,這些馬肉足夠他們一家人吃的。
一夜的小雨,終于在第二天的中午停下,日頭才像嬌羞的小娘子一半,露出了半張臉。
馬良去了一趟陽城,尋了一些懂得釀酒的師傅,在莊子里西南角落,搭建了幾個釀酒的屋棚。
都是釀酒的老師傅,洛凡給沒人都開了每月五錢的工錢。
朱依柔和上官婷也經常的在外院幫忙看著,挑選了一些憨厚老實的村人,讓他們負責一些不涉及核心工序的活,每個人也都加了二錢工錢。
這些憨厚老實的村民,全都感動的抹眼淚。
馬良和馬超兩兄弟,也早早的套了馬車去收糧食。
造紙坊的紙也往城里送了兩次,布匹也送了一次。
人手還是太少了,主要是核心的工序不敢讓周邊的村民接觸。
......
西坊,怡紅花坊。
一個豪華包廂內。
“砰!”
錢楓氣急敗壞的將酒杯摔得粉碎:“這秋露白,竟是洛凡的莊子釀造的?”
一個跟隨在錢楓身邊的小廝,臉色有些蒼白,聲音顫抖的說道:“不會出錯的,我打聽了一下,這永福酒樓的酒正是洛凡的莊子送的酒。”
錢楓滿臉的憤怒,怎么都沒有想到,自己喝了這么久的秋露白,竟然是洛凡釀造的。
自己竟不知不覺給洛凡送了幾十兩銀子。
“滾,把這秋露白給我砸了!”錢楓咬牙切齒的說道。
兩個小廝,頓時舉著棍棒,對著面前的一壇子秋露白砸的酒水四溢。
酒香味飄入鼻中,錢楓忍不住喉嚨蠕動了一下,酒癮被勾上來了。
在錢楓旁邊,那渾身帶著儒雅氣質的少年郎淡淡一笑,饒有興致的道:“沒想到,這個洛凡竟然能釀出如此佳釀,我倒是對他有些興趣了。”
“小堂叔,這洛凡釀的酒,我錢楓就是死也不喝。”錢楓滿臉的冷傲,氣的那叫一個難受。
錢文淵面色平靜,端起桌上的玉杯,悠然品了一口:“好酒,濃郁甘爽,回味綿長,銀子都花了,砸了多浪費?”
錢楓嗅著酒香味,扯著嗓子說道:“把老李家的羅浮春取來。”
一個花娘顫巍巍的取了羅浮春,給錢楓斟了一杯。
錢楓冷傲的說道:“這天底下又不是只有他洛凡懂的釀酒,這老李家的羅浮春照樣能喝。”
言罷,錢楓將盞中的羅浮春一飲而盡。
登時臉上浮現一抹難受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