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是一副面色沉沉的表情,永安城下的慘像至今歷歷在目,而這陽城的文祭,卻一片稱功頌德。
奉承,溜須拍馬的詩文說了一輪又一輪,不時的響起陣陣喝彩聲。
就連不通詩文的孫掌柜都趕來附庸風雅。
在眾人一片稱頌后,一個留著長須的老儒生榮光滿面的站上臺,先是隆重的對著臺下的書生作揖行李,后有對著圣人像拜了三拜,一副老學究做派。
從旁邊那些熱情的書生口中得知,這老頭竟是陽城學院的院長。
在陽城也算得上是德高望重的大儒。
在高臺之上,幾個老官老吏相互抬捧,給這盛世文祭平添了幾分莊嚴。
偌大的文祭,接連不斷的書生登臺詠詩,其中不乏一些久負盛名的才俊。無一不是念著一些矯揉做作,宛如深閨怨婦的婉約詩詞。
亦或者歌功頌德,稱贊盛世的諂媚文章。
偶爾一兩首清新脫俗的詩句,也是講的情情愛愛。
洛凡索然無趣,若不是來給秋露白打名氣,他才懶得和這群附庸風雅的人有交集。
而洛凡的這表情正好被高臺之上的錢文淵看到,臉上不由一沉。
“他在冷笑?”錢楓咬牙說道。
高臺之上的老學究也看到洛凡臉上的嘲笑,登時眉頭一沉,極力的壓制著心頭的怒意:“這位小友,你為何發笑?若是覺得在場眾人的才華不及你,大可上臺一展才華。”
洛凡卻淡然一笑,拱手道:“老不......老夫子,我突然想起一些趣事,故而發笑。并沒有不敬的意思。”
見洛凡這樣說,老學究的臉色才稍微的好轉一些:“什么趣事,竟控制不住發笑?”
洛凡朝著老學究作揖,笑道:“我二舅家的老母豬生了,故而發笑。”
聽到洛凡的這句話,眾人的臉色不由的一沉。
在這嚴肅的文祭詩會上,洛凡的笑點竟然是下崽的豬?
老學究也是勃然大怒,手氣的發抖:“你,在文祭詩會來的都是陽城久負盛名的才子,能接觸到這群人,你應該好好珍惜才對。你卻關系家里生的豬崽子!”
“爛泥糊不上墻,豎子不足以謀!”
無論是臺上的老學究們,還是臺下的學子,全都對洛凡口誅筆伐,紛紛讓他滾開。
錢文淵見狀,臉上浮現一抹得意的笑容,緩緩的站起身來,朝著臺下的眾人拱手作揖。
臺下的眾人見錢文淵起身,都紛紛看向臺上。
“都安靜點,聽錢公子講話。
“錢公子可是陽城第一才子,一定有更好的文章。”
眾人都翹首以盼的盯著錢文淵。
錢文淵邁著八字步,器宇軒昂的走到臺子中間:“諸位聽我一言。”
“洛坊主是我的好友,他這個人才華橫溢,文采斐然,估計是瞧不上我等的詩文。不如讓洛坊主登臺作詩一首,讓我等長長見識。”
洛凡這才發現,錢文淵是故意想讓自己難堪。
不過他到不在意,在初高中的時候,他酷愛詩文,至少能背下數千首詩文。
臺上的幾個老學究,面色低沉:“若是做不出好詩,就必須給在場的文人道歉。”
錢文淵嘴角浮現一抹陰沉,淡淡說道:“聽說洛坊主是從雍州邊關來了,不如就以這臃腫的戰亂為題材,作一首詩,如何?”
在場的詩人才子們,在聽到以邊關戰亂為題材。都不由的緊皺著眉頭,絞盡腦汁也想不到邊關戰場的場景。
站在洛凡身邊的人,紛紛給他讓開一條道路,洛凡頓時展現在眾人的視線內。
錢文淵嘴角含笑,滿臉熱情的迎了上來,就像是許久未見的摯友重逢一般,拉著洛凡的手上臺。
洛凡緩緩的登上臺,臉上淡定自若。
底下的那群書生皆是一臉的嗤之以鼻,不少人都知道,洛凡只不過是一個釀酒的東家,能作出什么好詩文?
張虎冷冷的推開眾人,也跟著上來高臺。
張虎一上來,登時搭建的高臺就晃了一下,嚇得幾個老學究抱著頭蹲下,還以為是地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