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家族互有聯姻,看似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實則內部矛盾頗多。
也就一致對外,在沒有外部壓力的時候,四大家族年年斗得頭破血流。
花了半日,將織布機的圖紙繪制十幾份,隨后讓莊子里的人喬裝打扮,去各大織布坊子奉旨泄密。
當天江萬春就焦急的來到洛家莊,急著說道。
“洛坊主,你怎么把織布機賣給了四大家族?真是糊涂啊,咱們若是沒有了織布機,拿什么和四大家族競爭?”
江萬春急的眼淚都快掉掉下來了。
“江老爺,莫急,莫急。”洛凡淡然自若的笑道。
“我怎么可能不急?”江萬春愁眉苦臉道。
“我聽說錢家剛難道織布機,就找來全城的木工,要打造兩千臺織布機子,這些東西若是造出來,陽城的生意都被他搶走。”
洛凡啞然一笑:“江老爺,這織布機他們能造?你就不能造了?”
本來愁容滿面的江萬春,聽到洛凡這句話,登時臉上一怔。
“洛坊主,這話是什么意思?”
洛凡甩出一張泛黃的麻紙,上面赫然是織布機的圖紙。
江萬春接過麻紙看了眼,頓時欣喜萬分:“這是織布機的構造圖?”
洛凡悠閑的躺在休閑椅上,輕輕的一登,椅子就悠閑的晃蕩起來,江萬春看得好生羨慕。
“且記。”洛凡瞇著眼,淡淡說道:“這織布機的構造圖,和我無關,也不是我交給你的,明白?”
江萬春臉都樂開了花,拍著胸脯保證:“洛坊主放心,這織布機我絕不告訴第三個人。”
說著,江萬春對著洛凡就是一陣拜謝,然后才小心翼翼的將圖紙揣進懷里,做賊一般的離開洛家莊,生怕被人瞧見。
陽城宋家織布坊,一個喬裝打扮,貼著胡須的莊人縮頭探腦的來到莊子前。
“什么人?沒事離遠點。”一個小廝掄著棒子冷冷的說道。
那濃須漢子嬉皮笑臉的說道:“這位小哥,我得了一個織布機的圖紙,想要賣與宋老爺,還望您通報一下。”
說著,給小廝塞了幾十文銅錢。
那小廝掂了掂手中的銅錢,臉上不由的浮現一抹喜色:“你且等一下,我去去就來。”
在小廝進入莊子后,那濃須漢子沾了點吐沫將胡須粘的穩固點。
不一會小廝引著一個答復便便的中年人過來。
那中年人凝著眸子盯著濃須漢子:“你有織布機的圖紙?”
濃須漢子迫不及待的點頭:“從錢......東家手里偷的,想賣點銀子討酒喝。”
濃須漢子一口憋足的本地口音,宋老爺臉上不由的浮現一抹疑惑,不過也沒有多想,畢竟是偷的東家的東西,不敢明目張膽也情有可原。
這也他懶得計較,他更在乎的是漢子手中的織布機是否真的好用。
“圖紙先給我看看。”宋老爺臉上閃過一抹奸詐。
“那可不行。”濃須漢子當即沉聲道。
緊張兮兮的將圖紙護在懷里。
“多少銀子?”
“三百兩。”漢子獅子大開口道。
“三百兩?真敢要啊?”宋老爺登時沉著臉:“按照大盛律,偷盜東家的東西,應當砍下一只手,信不信我現在就送你見官兒?”
那濃須漢子聞言,嚇得臉色蒼白。
“宋老爺擾命,你賞我個跑腿費就行了。”
言罷,濃須漢子就瑟瑟發抖的將圖紙遞給了宋老爺。
宋老爺冷哼一聲,眼睛在圖紙上掃了一眼,不由的眼前一亮,胡亂的掏了二兩銀子扔給了濃須漢子。
漢子撿起銀子,顫聲道謝了幾句,拔腿就跑。
跑出幾百米外,濃須漢子才掂了掂手中的銀子,將臉上的胡須撕掉,看到一個路過的難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