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聽說錢家和陽城其他幾個家族關系也不好,只是一致對外而已,真關系到利益的事情,他們斗的比誰都厲害。”
洛凡臉上浮現一抹笑意,這天底下鮮有牢不可破的聯盟。
錢家在陽城經營這么多年,也只有對外的時候,才會同仇敵愾。
在沒有外地的時候,他們相互打壓使絆子,結的仇可不少。
洛凡點頭說道:“徐兄說的對,我也在想法子。”
馬良和馬超聽說徐遠來了,也匆匆的進了屋棚,徐遠起身抱拳。
“徐兄,你來的正巧,莊子里還有不少秋露白,咱們今晚好好痛飲一場。”
“甚好。”徐遠臉上浮現一抹好爽。
馬良早早的搬來兩壇子秋露白,打開酒壇子,登時酒香彌漫整個屋棚內,徐遠嗅著濃烈的酒香。
忍不住贊道:“好酒!”
“沒想到在這陽城,竟然還能喝到如此的美酒,在這江南多的是矯揉造作的書生,想找人痛飲一場都難。”
洛凡給徐遠倒了一杯秋露白。
徐遠迫不及待的大飲了一口,登時吁了一口氣,神經不由的抖擻起來。
洛凡讓莊人去了一些酒水給徐遠的兩個小廝,讓他們在外面陪同莊人喝酒。
“這秋露白太烈了,口感甘爽,比市面上的酒水不知道強上多少倍。”徐遠笑道。
張虎甕聲甕氣的說道:“好喝就多喝點,以后就喝不上了。”
徐遠聞言,不由得一怔:“這是為何?”
洛凡淡然一笑,侃侃說道:“這秋露白的釀造法子,以及織布機,竹紙都一并賣與錢家了。”
“洛兄糊涂啊。”徐遠眉頭驀然一皺,臉上帶著一絲焦急:“這么好的秋露白,怎么能賣給錢家?”
洛凡卻淡然一笑:“徐兄不要著急,我洛凡的為人你還不清楚嗎?既然愿意把這秋露白賣與錢家,自然有更好的酒。”
徐遠聞言,這才驀然一怔,旋即笑道:“這才像洛兄的為人,哈哈。”
經過洛家莊的一番廝殺,本來有些書生氣的徐遠也變的好爽許多。
“我就知道,洛兄是不會輕易把技術賣掉的。”
一夜痛飲,翌日中午徐遠才睡醒,一輛馬車停在洛家莊的門口。
“洛兄,若是在陽城真的有難處,盡管跟我說,我在宛城也認識一些人脈,書坊的生意還算不錯。足夠你我容身的。”
聽到徐遠這番話,洛凡的心中微微有些感動,這才叫生死之交。
“徐兄的好意我洛凡記住了,若是真的在陽城待不下去,到時自然會去宛城投奔你。”
徐遠不由爽朗一笑,向著洛凡和張虎等人鄭重抱了一拳,隨后登上馬車,馬良又抱來兩壇子秋露白贈與徐遠。道了聲謝,催促了聲小廝,便駕著馬車揚長而去。
面朝官道,洛凡望著逐漸遠去的馬車,佇立良久。
回到莊子,搗碎處理好的青檀樹皮煮了一次,待到傍晚的時候,洛凡坐在將岸邊的休閑騎上,大口飲了一碗秋露白,心頭的不快才去了幾分。
“東家,青檀樹皮已經煮了四五次了,應該可以提漿造紙了吧?”馬良擦著臉上的漢,問道。
“還不夠,在蒸煮兩次,等到完全爛透了才行。”洛凡淡淡的開口。
宣紙的工序比造竹紙復雜的多,無論是選料還是工藝都需要注意,不能有任何的懈怠。
畢竟宣紙能否在陽城鋪開,主要靠的就是這一批紙的質量了。
而且他也是頭一次造宣紙,自然要精益求精。
“曉得了。”
馬良在洛凡旁邊的休閑椅上坐下,學著洛凡的模樣,腳在地上微微一登,整個休閑椅就來回的晃悠了起來。
錢家這幾日,幾乎叫來了全城的木匠師傅,打造了上千架織布機,那叫一個氣勢磅礴!
有一種誓要壟斷陽城織布生意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