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檀樹皮經過幾天的蒸煮已經軟爛了,下一道程序就是將打造好的紙漿,制作成宣城。
“東家,你看這宣紙如何?”馬良取出一些制作好的宣紙,滿心歡喜的過來。
洛凡摸了摸宣紙的手感,有給朱依柔和上官婷幾人一些。
朱依柔摸著宣紙,俏臉上浮現一抹驚訝:“這宣紙柔順細膩,比竹紙都強上不少。”
洛凡取出筆墨,研墨,繼而在宣紙上游龍走鳳一般,在宣紙上寫了幾個憋足的大字。
朱依柔和上官婷見狀,都不禁掩嘴笑了起來。
不過墨跡在宣紙上卻紋理清晰,濃淡相宜,層次分明。
上官婷莞爾一笑:“這宣紙比竹紙強多了。”
“有了這宣紙,足以讓錢家的竹紙全都爛在手里賣不出去。”洛凡笑著說道。
當天洛凡就將竹紙送往各大紙坊。
當那些紙坊的掌柜看到宣紙后,均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樣,竹紙的質量已經讓他們驚訝不已了,這宣紙更是強上許多。
宣紙有生宣還有熟宣,不用的紙有不同的好處,生宣吸墨能力強,適合書寫亦或者濃墨重彩的山水畫。
熟宣質地較硬,吸墨能力弱,適合畫工筆山水。
洛凡將這些優缺點告訴紙坊掌柜后,他們當即就定了一萬張宣紙,舍棄了錢家的竹紙。
錢百萬和錢文淵等人,皆是氣的差點吐血,辛辛苦苦改造的造紙坊,原以為能壟斷陽城的紙業。
沒成想,半路殺出了宣紙和佳人醉!
造紙坊里足足堆積了幾萬張竹紙!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洛凡他怎么敢的?”李碧濤氣的吹胡子瞪眼,臉色煞白。
“洛凡早就有佳人醉和宣紙的制作法子,故意把落后的技術賣給我們!誠心想坑我們的銀子,一個落魄的小東家,他怎么敢?”
一想到二萬兩銀子買到的竟然是洛凡淘汰的東西,他們就忍不住一陣肉疼。
“欺我李家無人了是不是?”李碧濤瞪著眼。
“就是,太欺負人了。”一個胡須皆白的老者漫不經心的說道。
“薛鐘山,你還要等到何時?難道想看我們都得兩敗俱傷,你好坐收漁翁之利嗎?”李碧濤凝著眸子,冷冷的盯著眼前的老者。
薛鐘山攤開手,笑著說道:“我是做胭脂花粉生意的,洛凡又不妨礙我,我有何必和你們一起得罪人?”
“之前可是說好的,這蒸餾酒是你李家的,竹紙和織布機是錢家的,我只占了點股,現在我股也不要了,你退我銀子。”
李碧濤氣的臉色鐵青:“薛鐘山,之前你可是搶著多要幾股的,現在掙不到銀子,你就不要了?我一分錢都不退給你。”
薛鐘山一臉的老奸巨猾:“我不管,我薛家又不做酒水生意,憑什么讓我出銀子買技術?”
錢百萬緊皺著眉頭,說道:“薛鐘山,你這樣就不夠意思了,咱們可是事先說好的,這技術一起買,一起掙錢,怎么無端的耍賴?”
錢文淵和李碧濤皆是一臉的怒意,涉及到核心利益,幾家已經有了分歧。
“錢百萬,別以為我不知道,這泄密的圖紙就是用你們家的麻紙繪制的。”薛鐘山怒氣沖沖的說道。
“用錢家的麻紙又能證明什么,我們家麻紙是對外銷售的,隨處都能買到,分明是有人挑撥離間。”
錢文淵在一旁聽得瑟瑟發抖,一句話都不敢說,生怕幾個老頭沖自己發火。
......
佳人醉和宣紙在陽城銷量大增,莊子里重新恢復了生產,那些停工的村民也相繼被叫來干活。
上百臺紡線機也陸續的送來,有招了一些安分守己的婦人,讓她們來幫著紡線。
洛凡也花了些時間,將之前的織布機改造了一番,生產的效率又提升了三倍不止。
朱依柔和上官婷兩人,看著新式的額織布機,臉上激動不已:“相公,這織布機比之前的還要快兩三倍。”
洛凡左擁右抱,笑著說道:“這還不算什么,若是配合上蒸汽機的話,連人力都不需要,自己就能織布了。到時候一個人可以管理上白天織布機。”
聞言,朱依柔和上官婷兩人,均是一臉的詫異,有些不太敢相信的樣子。
眼前的這織布機已經超乎了她們的想象了,若是在快上十倍的話,那成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