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造反的亂臣賊子。
那群自詡清流的門閥世家,自然不屑和這等人合伙。
又過了兩日,眾人的心情才稍微好些,張虎也忘了之前的不快,依舊是我行我素的啃著鴨腿。
只有偶爾進入陽城時,望著城樓上吊著的尸體,心中有些發酸。
“東家,該收糧食了。”馬良套了五輛馬車,轉頭說道。
“你帶著莊人去收糧就行,無論糧價有多貴,只管買。”洛凡凝著眉頭,嚴肅的說道。
在這亂世糧食的價格只會越來越高,以后能不能買得到糧食都是一回事。
張繚的性格比較暴躁,洛凡沒有讓他跟著過去,而是留在莊子里照看生意。
若是當日張繚看到那官兵殺人的話,定然是攔都攔不住的。
“聽到北方幾個州已經有農民造反起義了。”張繚皺著眉頭說道。
聽到張繚的話,洛凡微微一怔,自然知道張繚說這話的意思。
不過洛凡沒有說話,而是揉了揉頭,覺得心中煩悶。
在陽城這邊的生意已經穩定了,若是在想擴張生意的話,就只能往周邊幾個州縣推廣了。
想了一番,最終還選擇了宛城。
宛城有徐遠在,或許可以少些麻煩。
“張虎,我們去一趟宛城。”洛凡沖著啃著鴨腿的賬戶說道。
張虎憨厚的站起身子,又往包裹里塞了幾個鴨腿,這才走到洛凡的身邊。
“此去陽城大概七八日,你好生看著莊子,不要惹事。”洛凡對張繚吩咐道。
張繚鄭重道:“東家放心,我張繚保證絕不給東家惹事。”
叫了三個莊人一同前往,剩下的全都留在莊內。
“凡是都要小心,也不要惹事,遇到什么事聽馬良的安排。”
“曉得了,東家。”張繚幾人抱拳道。
在陽城這地界,錢家的勢力不容小覷,若是廝殺,洛凡自然不擔心莊子里的人。
不過輪起來陰謀手段,他們就單純的多了。
朱依柔拿來一個厚點的大氅,來到洛凡的身邊,小聲的說道:“相公,我想跟著你一起去。”
“你去做什么?”洛凡微微一怔:“我去去就來,不耽誤事的。”
朱依柔蹙著眉頭,沒有搭話。
反倒是張繚媳婦忍不住笑出聲來:“夫人是擔心你納妾。”
洛凡不由一怔,這才想起來姜婉茹也在宛城。
“好吧,你就跟著一起吧。”洛凡笑道。
聞言,朱依柔的臉上浮現一抹欣喜,拉著烏青和上官婷上了馬車。
整頓好,張虎便夾架著馬車,車輪碾過泥土,一路朝著宛城的疾馳而去。
有張虎和三個莊人在,即使遇到小股的山匪也不足為慮。
而且內城繁榮,山匪的數量并不多。
即便是朱依柔和上官婷兩個弱女子都用弩箭射殺山匪的,武青更是沖鋒廝殺過戎狄的。
馬車的周邊也有厚實的木板,留有射擊孔,幾十個山匪根本近不了。
張虎駕著馬車,旁邊放著一把長刀,渾身散發著攝人的壓迫力。
車轱轆碾過泥路,濺起陣陣泥土。
相較于陽城,宛城更加繁華,書聲氣息也更加的濃重,這些年除了不少名震大盛的才俊。
連著三年的狀元郎都出自宛城。
“相公,你喝點水。”朱依柔遞過來一個水葫蘆。
又給張虎兩個鴨腿,激動的他連連道謝。
“相公,這次去宛城要不要見下姜婉茹?”朱依柔小聲的問道。
“我們去宛城是談生意的,又不是敘舊的,找她做什么?”洛凡笑著搖了搖頭。
洛凡蹙著眉頭看著眼前的小嬌妻,這一路來她已經不止一次提到姜婉茹了。
難不成真怕自己納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