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凡自然是不信,這陽城富貴鄉里的官差敢出城剿匪。
不過是尋個借口,將百姓的民脂民膏在刮上一遍罷了。
騎馬的周倉冷冷的抱拳:”洛坊主,陽城山匪為禍百姓,官坊也是不已才收銀剿匪,還望洛坊主體恤陽城的百姓。”
洛凡冷笑著取出一個銀袋子,取出兩個大錠銀子。
足足有二百兩。
周倉眼前不由的一亮,正要道謝。
不料洛凡卻將銀袋子的錢直接扔了過去。
周倉接過銀袋子,臉色驀然一變:“只有五兩?”
“中戶五兩。”洛凡指著公告,淡淡一笑。
將幾兩碎銀子扔到官差手中后,洛凡便神色冷漠的轉身進了莊子。
他不缺銀子,可他知道這陽城的官根本就不會把銀子用來剿匪。這筆銀子只會被他們中飽私囊,亦或者用來尋花覓柳。
周長的臉色極差,可以又不敢生氣,他們都清楚這莊子里的都是什么人。
上次闖入洛家莊的一百多個山匪,還有一個頂尖的高手,都沒活著走出這莊子。
隨意的將銀子塞入口袋,周長等人這才冷冰冰的揮鞭,踏著被雨水打濕的泥土,揚長而去。
果然和洛凡所預料的一樣,那些官差在得了銀子之后,就騎著老馬循著山耀武揚威了一番,打死了幾個不長眼的難民。
大張旗鼓的抬著尸體,在陽城游街。
然后便沒有了任何動靜。
“這官坊剿的什么匪?城外的山匪不僅一個沒少,反而更多了。都已經囂張到在官道上打劫。今兒一個進城進貨的商販就被山匪割了脖子。”披著蓑衣的馬良,剛進了屋子就發起了嘮叨。
“聽說,那群官差到村里打死了兩個懶漢,掉在外面的城樓上,說是山匪。隨后就一起去了花坊尋樂子去了。”
洛凡聽著心里越發的發澀,凝著眉頭望向天色。
今年的江南格外的寒冷起來,饒是身上穿著羽柔服,都抵擋不住寒氣侵入身體。不像北方的冷,這南方的冷還帶著潮濕,身上的衣服仿佛永遠干不了似的。
以至于穿的再多,身上都涼冰冰的。
好在莊子里的事情并不多,每日除了釀酒織布之外,也沒別的事情。
偶爾會有一個邊關的消息,據說江州那邊已經打起來了,二十五萬戎狄壓境,而江州的守軍也不過十萬人。
相較于雍州的不問不顧,這一次盛京那邊想當的重視。
畢竟在除掉了鎮北將軍后,不用再顧慮內部的斗爭,那些朝中的大臣們才重新重視起戎狄。
這江州是大盛最后的一道屏障,若是江州失陷的話。戎狄的大軍就可以長驅直下,直接來到這江南六州。
不然的話,也不可能驚動這繁花似錦的江南六州,以至于不要臉的抓起了壯丁。
“邊關傳來捷報。”張繚激動的進屋。
“破路將軍李牧山,率領五千騎兵,伏擊戎狄大軍,斬敵三千余人,俘虜兩千人。”
聽到張繚的話,洛凡的臉上難得的浮現一抹欣慰。
李牧山終究沒有讓他失望,雖然捷報上并未提到己方的陣亡人數,不過也算是振奮人心的消息。
“盛京那邊派來十幾萬人去了邊關,這回江州算是保住了。”張繚吁了一口氣道。
戎狄的糧草短缺,靠的是以戰養戰,若是遲遲不能打下江州的話,就只能撤兵會草原養羊牧馬。
洛凡捧著暖手的暖爐,臉上浮現一抹笑意。
朱依柔和上官婷也長舒了一口氣,這些天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了。
“江州那邊,破虜村的書信捎來了。信中說,莊子里的高墻已經修建好了,箭樓也按照東家的要求建好了,讓東家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