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翁凝著的眉頭舒展開來,爽朗的一笑:“素問小東家仁義,我司馬劍帶那群百姓謝過東家了。”
“為何謝我?”洛凡有些不解。
“前幾日菜市口,幸虧小東家提醒,不然我們就遭了官兵的埋伏。”司馬劍的眼神閃爍著一抹感激。
那日,司馬劍帶著一百余人,是打算劫法場的。是洛凡在關鍵的時候,說出王將軍在周圍安排了五千人馬,就等他們上鉤。
他們這才停止了救援。
隨后荊軻等人的尸體也是洛凡幫著收的,再加上這幾日,洛凡讓莊人頻繁的劫殺四大家族的人。
“原來前輩也是......”洛凡有些尷尬,不知道該怎么稱呼。
“賊子。哈哈。”司馬劍縱聲大笑。
洛凡淡然一笑,想著眼前的老前輩拱手道:“俠之大者,為國為民,老前輩是當之無愧的大俠?”
“為國為民?”那老翁微微一怔,臉上涌現一抹紅潤,對著幾個字眼很是歡喜。
洛凡不敢有絲毫的怠慢,慌忙的將司馬劍請入莊子,取出露華濃給老前輩倒了一碗。
司馬劍痛飲了一碗,臉上驀然漲紅起來。
“好酒,好酒!”
“若是世道太平了,我真想待在你這莊子里,當一個趕馬的車夫,天天飲酒為樂。”
洛凡進入屋子里一震翻箱倒柜,找出一柄長劍,雙手奉上:“司馬前輩,剛才張虎毀了你的包間,這柄精鋼長劍就當做賠禮了。”
司馬前輩凝著眸子,目光落在劍上,錚的一聲拔出劍鞘,一道幽光驟然四射。
司馬劍的臉色驟然激動了起來。
“好劍。”
這柄劍是之前張特打造的,只不過洛凡用慣了長刀,這柄劍就一直藏箱底了。
司馬劍蒼老的臉上,就像是年輕了幾歲一般,趁著幾分醉意,縱身躍到莊子里的一片空地上,。
手中的長劍在他的手中舞的寒光四射。
莫要說他人,就連張虎幾人都不禁贊嘆起來。
司馬劍的劍法,變幻莫測,防不勝防。
舞了一劍,司馬劍仰頭大笑道:“小東家贈與寶劍,我無以回報,就送幾位一套劍法。”
轉眼間,長劍回鞘,司馬劍鄭重的向洛凡抱了一拳。
洛凡也慌忙起身,向著司馬劍抱了一拳。
“前輩劍法精妙,已然是登峰造極,天下無人能及。”洛凡臉不紅心不跳的贊道。
不料司馬劍卻狂笑一聲:“什么無人能及,你練二十年,比我舞的還好。”
旋即他面色沉沉,望向洛凡:“小東家可知大盛多少州縣?”
“五十州,三百余縣。”洛凡脫口而出。
“一個陽城就有七十萬賊,你可知這大盛又有多少?”
“七十萬賊?”洛凡微微一怔。
司馬劍長吁一口氣:“你是賊,我也是賊,這陽城的百姓皆是亂臣賊子。”
“對于朝堂上的那群奸佞而言,泱泱天下,大盛三千萬正義之人皆是賊。”
聽著司馬劍振聾發聵的話,洛凡心情驀然一沉,直接的隱隱作痛。
司馬劍提著劍,縱聲狂笑一聲,旋即縱身一躍,轉眼間便掠出了莊子百米外。
洛凡望著遠去的人影,鄭重地向著司馬劍抱拳。
張虎,張繚,和馬良幾人在司馬劍離開后,皆是拿著長刀有模有樣的學著剛才司馬劍舞劍的招式。
“張虎,你記住了多少?”張繚皺著眉頭問道。
“一點都沒記。”
“那你舞的什么?”
張虎甕聲甕氣的道:“瞎舞的。”
而這時上官婷拿著一個泛黃的冊子走出來。
“相公,這怎么有套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