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凡面色清冷,心中確實一陣冷笑,若不是答應了李牧山去江城,他才不會離開陽城。
他這次不過是想給莊子里的人找一個安身的地方而已。
畢竟自己去了江城后,緊靠著朱依柔和上官婷幾個婦人,不一定能斗得過錢李幾個老狐貍。
“洛凡,你一個從雍州來的喪家之犬,有什么底氣和四大家族叫板?還揚言要打垮我錢家,哈哈,現在怎么這么狼狽的走了?”
“幾條落難的老頭,還想著在陽城虎口奪食,小心各硌掉了牙。”
張虎眸子驟然一冷,錚的一聲拔出長刀。
嚇得錢文淵當即后退了幾步。
洛凡卻像是一個無事人一般,車轱轆沿著小道走出了七八里后,才淡漠的看著隨行挑釁的錢文淵:“錢公子,那一日錢豹也是這樣追隨我的,然后便死無全尸了。”
錢文淵聽到洛凡的這句話,身子冷不防的顫了一下,有些恐懼的看著洛凡。
他突然想起來,眼前的洛凡幾人,可都是刀口舔血的狠人。
“我二叔當真是你殺的?”錢文淵的聲音顫抖的厲害。
反正身邊也沒有他人,洛凡索性冷漠的看向錢文淵:“錢公子猜對了,那一百營兵,還有錢豹就是我殺的。”
也就是這里四下無人,洛凡才說出來的,也不用擔心錢文淵告發。畢竟口說無憑,又沒有錄音,即便告官也不怕。
聽著洛凡冷漠的話,錢文淵的身子不由的打了一個冷顫,四下無人,若是洛凡選擇這個時候殺人的話,連尸體都尋不著。
眼前的張虎和馬良等人,均是亮著長刀。
緊跟著馬車挑釁的錢文淵,放緩了速度,臉色蒼白如紙。
跟著的錢楓臉上欣喜不已:“那廝終于承認了,我這就告官。”
錢文淵一耳光抽在頭上,咬牙切齒的說道:“保管有什么用?這話他只當著我們二人說,報了官他也不會承認的。”
即使鬧到官坊,洛凡到時候矢口否認,也拿他沒辦法。
四大家族的人基本上都能猜到,錢豹和那一百營兵是洛凡下的手,可都沒有證據。
望著漸行漸遠的車隊,錢文淵的臉上浮現一抹狠厲,氣急敗壞的咬牙:“一群喪家之犬,嘚瑟什么?真以為手里有刀就可以為所欲為,還不是被逼得離開陽城”
十幾輛裝滿了財物的馬車出了陽城嗎。
風雪中飄忽不定的馬鐙,映照出地面上的一片片亮堂。
三十多個莊人均是臉色嚴肅。
張虎無聊的提著長刀,說道:“若是這時候遇到幾個山匪就好了,也可以去去悶。”
八.九個從邊關而來的婦人,聽著張虎的話都不由的笑出了聲,隨著這一路的廝殺,就連她們膽氣都大了一些。
直到天色暗淡下來,一行人才風塵仆仆的來到土家堡。
將馬車上的東西盡數卸下,各自找了一些屋棚暫作休息。
“相公,你喝點熱水。”朱依柔端了一碗燒開的熱水端了過來。
上官婷也溫柔的拿過來一個大氅給洛凡披在身上。
武青也羞澀的幫著按著肩膀。
一聲聲的相公叫的洛凡愜意無比,不管如何,總算離開了陽城。這土家堡易守難攻,偏僻是偏僻了一些,不過比在陽城安全的多。
“我剛瞧了下,這周邊的地形險峻,是建莊子的好地方。”朱依柔莞爾一笑。
“東家,我剛才瞧了一下,附近的水源特別的清澈,非常適合釀酒。”馬良激動的進了屋子。
淮揚城在陽城上流,而且地處深山,少了些認為的無污染,而且上流的水本來就比較清澈。
而下流由于土質松軟,泥沙容易被沖入河中。
之前在勾兌酒水的水,都是經過洛凡自制的過濾器處理過的。
這上游的水清澈見底,而且富含礦物質,是天然的優良水源,比過濾的要強上許多。
土家堡周邊的山匪已經被馬良和張繚幾人殺得差不多了,不過誰也不能保證,有沒有隱匿的山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