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繚也是不斷的利用弩箭的優勢,射死了七八個戎狄騎兵。
待到靠的足夠近時,才提著長刀拼殺一起。
幾個戎狄的猛士看出洛凡是領頭的,舉著彎刀就沖上來,被朱一劍縱身一躍,手中精鋼長劍劃破咽喉。
“沖出去。”洛凡不敢有絲毫的松懈。
約莫損了四五十騎人馬,剩下的兩百余騎兵皆是渾身染血。
張虎也不知道砍殺了多少,渾身迸濺的都是血,整個人就像是一個血人一般。
驚的周邊的戎狄騎兵紛紛推開,都不敢與他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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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已,戎狄騎兵人數太多,只能遁入山林中。
一路上,一邊設置陷阱,一邊行軍。
不過好在大多的戎狄都已經被甩開了,只有少數還在緊跟其后。
“寧哥兒,周邊還有馬蹄聲。”張虎冷著臉說道。
洛凡并無意外,這群戎狄不可能善罷甘休。
但愿清風寨那邊能平安無事。
“寧哥兒,前方五里就是雍州城。”張繚指著前方說道。
聞言,洛凡的神色微動,不知為何,在聽到雍州這兩個字的時候,心中總是莫名的刺痛。
既然要探出雍州的情況,就要靠近。
如何甩掉身后的騎兵,便是重中之重。
“將脖子上的白布全部扔掉。”洛凡眉頭一皺,沉聲說道。
聽到洛凡的話,眾人皆是目瞪口呆。
他們身上都穿著戎狄的鎧甲,若是扔掉白布的話,他們將很難分辨出戎狄和自己人。
畢竟在這夜色里,很難看清對方的臉。
洛凡淡笑道:“我們騎得是狄馬,穿的是戎狄的鎧甲,將手中所有的長刀和弩箭都藏在林子里,我們混入戎狄的馬隊中。”
若是在正常情況下,很難混入其中,只是現在戎狄騎兵四處追擊他們。
根本就顧不及辨認。
馬良聞言,頓時恍然大悟:”趁亂混入其中,我們就可以進入雍州城?”
洛凡點頭笑道:“沒錯。”
“已經不足兩百騎兵了。”張繚神色悲戚。
死的基本上都是漠北關的老卒,從莊子里一起跟來莊人也死了一個。
洛凡神色也沉重無比。
洛凡揉著眼睛,此時距離雍州城已不足五里的路程。
長刀和弩箭不能留在身上,戎狄騎兵沒有這等武器。
“小東家,你們不能去,讓我們這群老卒混進去。”一個老卒沉聲說道。
“對,你們身上的鎧甲與我們不同,武器也不同。戎狄很容易辨別出來。”
這群老卒手中的兵刃大多都是繳獲的戎狄的,身上的鎧甲和戰馬都是繳獲的。
可洛凡馬良等人身上的鎧甲均是精鋼打造,手中長刀巨斧也是精鋼制作,和戎狄的兵刃截然不同。
聞言,洛凡眉頭緊皺,這群人若是進了雍州城,若是有什么敗露,絕無生還的可能性。
“東家,我們從漠北關出來的時候,就已經立下死志的。”老卒楊樹邊悲壯說道。
“能潛入城中,查探消息,使我們的榮幸。等到你們率著人馬趕到,我們變從內幫你們打開城門。”
洛凡面色沉重,鄭重抱拳道:“洛凡等候諸位的消息!”
張繚和馬良幾人也是鄭重的抱拳,朱一劍和十余人也抱拳。
“務必小心,盡量不要與戎狄交談。”洛凡吩咐道。
既然兩百老卒愿意進入雍州,他們手中的長刀和弩箭就不用掩藏了。
騎上戰馬,洛凡和張繚等人揮鞭離去。
半響后,兩百老卒才叫嚷著追趕:“騰格里!”
都是在邊關廝殺了數十年的老卒,自然也懂得一兩句戎狄的口號,高喊兩聲后,兩百老卒便沿著錯誤的方向追擊。
后面趕上來的戎狄騎兵,來不及辨認,天色又非常昏暗。
便跟著追擊了過去。
洛凡和張虎等人跑出七八離地,這才徹底的甩開身后的戎狄騎兵。
“那些老卒將戎狄引開了。”張虎心情沉重。
“都是鐵血的漢子。”張繚敬重的說道。
朱一劍等十余人也是滿面的崇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