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牧呢?”洛凡問道。
“陳牧前兩日被戎狄的箭射中了心臟,已經葬了。”陳青紅著眼說道。
洛凡聽著陳青的話,臉上帶著一抹悲戚。
陳青也是紅著臉,臉上滿是自責:“都怪我,要是我按照東家的吩咐,多加固一下莊墻,或許就不會這么嚴重了。”
陳青崩潰的大哭起來,不停地抽打這自己的臉。
“都是我大意了,就沒有讓修嘴里面的內墻。”
洛凡凝著眉頭,在這種情況自責也是無益的,現在最關鍵的是,保證莊人的安全。
“將身亡的莊人都埋葬了吧,你們隨我一同前往雍州。”洛凡的聲音發沉。
破虜村經過這一戰,早已經破敗不堪,已經沒有修葺的價值了,而且洛凡在土家堡正需要人手,正好可以將莊子里的人遷過去。
張虎和馬良幾人臉色悲憤,紅著眼挖了土坑,將一個個熟悉的莊人埋入土中。
洛凡望著破敗的莊墻,手攥的咯吱作響。
在這一刻他才算明白,生于亂世,很多事情他是躲不了的。
想要保證自己和莊人的安全,只能發展自己的勢力。
將身亡的莊人掩埋好,洛凡便率領莊人前往雍州城。
馬良望著破虜村外近兩萬的戎狄尸體,怒聲道:“將所有戎狄,全部梟首。”
兩萬顆戎狄的首級,基本上每個老卒的身上都別著四五個腦袋,一路上氣勢洶洶。
“東家,莊子里的織布機還有竹紙要不要一把火燒了?”陳青問道。
“不必。”洛凡搖了搖頭。
織布機和竹紙的技術,在陽城已經泄露了,只是目前還沒有傳到江州這邊罷了。
大軍進入雍州城,洛凡的臉色沉重無比。
他看到徐文松正率著大軍,正在梟首人頭,在城門前已經堆了一地的頭顱,其中有不少都是鎮北軍老卒的。
“張翰,你竟然梟首鎮北軍老卒的人頭?”李牧山怒不可遏的吼道。
張翰冷笑一聲:“李將軍,那鎮北軍的老卒都已經死了,人頭不能浪費,都是軍功。”
“鎮北軍還有衛國軍,都是大盛的攻城,他們卻用他們的人頭升官發財?就不怕寒了萬千盛人的心嗎?”
張翰冷笑連連:“李將軍,識時務者為俊杰,這軍功你不要,但是別擋著我們的財路,再說了這衛國軍早就已經被朝廷除名了。”
洛凡聽著張翰恬不知恥的話語,臉上勃然大怒。
身邊的張虎和梁子逗人也是一臉的憤怒,眸中帶著滿腔的怒意。‘
“李將軍,這雍州城已經收復了,為何緊閉城門,不讓我們進去?”張翰冷笑道。
“難不成,李將軍想要獨吞這收復雍州的功勞?”
洛凡目光冷徹的拔出長劍,大步的走到張翰的身前。
“你?”
“噗!”
洛凡沒有任何的猶豫,冷漠的揮劍,劃破張翰的咽喉。
“你......竟敢......”張翰驚恐的捂著脖子,身子轟然倒地。
張翰身邊的十幾個親衛,急慌著沖上前護駕。
被張虎輪起巨斧當場砍成幾十段。
洛凡凝著眸子,冷漠的看徐文松等紈绔:“你們要軍功,雍州城外戎狄的人頭我給你們了。”
“可你們竟然用鎮北軍和衛國軍老卒的人頭充功,若不斬殺,天理難容。”
“衛國軍老卒奮勇殺敵,五千老卒只剩下五百人,正是何等的悲壯!而你們這群自動的混吃等死的紈绔,竟用他們的頭沖軍功,你問問,在場的將士們答應嗎?”
“我不答應!”張虎怒喝道。
“我們不答應。”五百衛國軍老卒齊聲喊道。
“我們也不答應。”兩萬鎮北軍將士聲音如雷。
眾將士聲音如雷,震得徐文松等人身子發抖。
就連那些從內城而來的士卒,在聽到這聲音后,臉上都忍不住浮現一抹驚恐。
“你說,他該不該殺?”洛凡冷漠的目光看向徐文松。
“張翰,褻瀆忠良,天理不容。”徐文松面色蒼白,聲音顫抖:“該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