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這群造反的賊敢擋。
這是何等的諷刺。
洛凡咬著牙,他何嘗不想幫,只是在這大庭廣眾下,若是暴露身份,恐怕整個土家堡都要被官兵剿了。
“寧哥,幫不幫?”
在場的人都面色焦急,等待洛凡的命令。
眼前戎狄這千人的騎兵絕非泛泛之輩,那身披金甲的年輕將軍更是身手矯健,竟然和獨孤善過了七八招,依然是渾然不懼。
其他不少戎狄騎兵也悍勇無比,不多時,上百個披著蓑衣的人便被圍剿的所剩無幾。
可想而知,眼前的這群戎狄騎兵都是十里挑一的勇士。
“項虎給我弩箭。”
項虎聞言,不敢多言,急忙的取下弩箭遞給洛凡。
洛凡拉上弩箭,從馬車中預留的小箭窗瞄準。
莊里的幾人拉上弩箭,利用箭窗射擊。
偌大的街道上,上百身披蓑衣的人只剩下獨孤善一人,只見他將手中的劍揮的劍光四射,儼然不管不顧的刺向戎狄的將軍。
“射!”洛凡低聲怒喝。
馬車內的幾個莊人,冷冷的扣動扳機。
嗖嗖!五六支箭矢穿過冰冷的雪幕,射殺四五個獨孤善身邊的戎狄。其中一直箭矢更是朝著那金甲將軍射去。
那金甲的將軍精力都在獨孤善的身上,自然沒有防備側面襲來的弩箭。
恰好這時獨孤善的劍也刺了過來,狄人將軍驚恐的回防,招架住獨孤善的攻勢,手上震得隱隱作痛。
獨孤善猛然一刺,刺透一片鐵甲,隨著戎狄將軍避開的動作,在他身上留下一道血痕。
“噌!”箭矢也正巧落在那將軍的手臂上。
“咳!”那青年將軍手臂上驟然一疼。
加之被獨孤善刺了一劍,當即跌落馬下。
數百個戎狄騎兵滿臉驚慌,登時用身子將青年將軍圍成一團。
與此同時,不遠處的街道上,數千披著黃金甲的御林軍,踏著步履趕來。
獨孤善眉頭一凝,撥開三五個當道的官兵,隨后縱身一躍,跳入冰冷的河內。
“快走。”洛凡沉沉的說道。
那數千御林軍冷冷的喝道:“大膽賊子,竟敢殺我友邦使臣!”
“凡是抓獲的一律梟首!”
洛凡沒有任何的逗留,便讓項虎驅動馬車,隨著混亂的人流離開這片是非之地。
“那群官兵在救助難民的時候磨磨蹭蹭的,反而保護戎狄這么上心。”項虎冷冷的說道。
凡是有腦子的人都能想到,眼前的戎狄都是一群養不熟的白眼狼,若是將這七萬俘虜放了。過了春,他們還會再次侵犯邊境。
洛凡目光灼灼,趁著還未關閉城門就匆匆的出了城。
而就在洛凡等人出城不久,就眼瞧著盛京城的大門緩緩的關閉。
出了陽城,洛凡不敢有絲毫的耽誤,便讓項虎催趕著馬車,循著河道急急的奔襲。
一路上幾人的目光都落在河面之上。
“東家,那里有個人影。”項虎沉聲說道。
城中已經關閉,此時也不會有官兵趕來。
洛凡下了馬車,便匆匆的上前趕去。這天寒地凍的,他的心越發的不安起來。
待到靠近的時候,臉上帶不由的歡喜起來。
那獨孤善前輩抱著一柄劍,凍得渾身顫抖,嘴唇發紫,依然有些神志不清了。
“項虎,把他抱上馬車。”
項虎點著頭,將獨孤善抱上馬車,洛凡忍著嚴寒,將手中的手爐放在獨孤善的身邊。
又將自己身上的大氅披在獨孤善的身上。
“若不是這前輩武功高超,恐怕就凍死在河里了。”
“趕緊回土家堡。”洛凡沉沉的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