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準備好了?
“三百老卒一個沒少。”魏琴說道。
洛凡冷靜點頭:“走,速速去荒北道埋伏,估計那幫子狄狗還沒趕到。我們提前過去,可以提前埋伏起來。”
越早布局,損傷越少。
若是耽擱的時間長了,恐怕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三百人,皆是遮上麻面。在精鋼鎧甲的外面穿上一身土黃的衣袍。
這樣在漫黃的荒北道上不易被人發現。
北方的天氣嚴寒,不過這里卻沒有多少積雪,畢竟干旱的地方平時連點雨水都是比較稀缺的。
拓跋獲重新把染血的長刀收回刀鞘,臉上帶著濃濃的肅殺。
這一路上他至少殺了上百個難民,只可惜人數太少,不然非要在大楚境內堆上一個人頭景觀不可。
“將軍,這一路行路,也勞頓了,若不然暫作休息?”張裨將堆著笑容上千問道。
拓跋獲眸子冷冷地盯著那裨將:“你們的大軍最好距離我遠點,若是誤傷了你們,可怨不得我。”
在盛京被截殺了一次,雖然只損了幾十個騎兵,卻也讓他廢了一條胳膊,自然不相信眼前的楚兵的。這次出使楚國,無非就是走一個過場,送上一些牛羊馬匹,換回被俘虜的七萬大軍。
當然,交涉還算不錯。那群朝堂上的大臣,在聽到戎狄可汗震怒要率軍南下,皆是嚇得面色蒼白。
“列位都準備好了,弩箭上弦。”洛凡沉聲道。
“只等他們過來,務必要全部射殺,決不能留下活口。”
馬蹄聲踏過黃沙地,越來越近。
只見近千戎狄騎兵,在兩千楚兵護送下,緩緩而來。那拓跋獲的華貴馬車上,赫然懸掛著一顆顆鼓著眼睛的頭顱。
“那群戎狄,竟然當著護送的楚兵的面殺人!”魏慶氣的渾身顫抖。
眼前的戎狄可恨,可是那兩千楚兵更加的可恨。
當初他們在雍州城前,誓死護城,四千老卒擋了三十萬大軍整整一日。
可眼前的營兵,竟然眼睜睜的瞧著戎狄殺害百姓。
洛凡面色微沉,胸中隱隱涌起一抹怒意,可想而知,這大楚的軍中已經潰爛到什么程度。
“東家,他們已經靠近了。”項虎鼓著眼,咬牙道。
洛凡強壓著內心的狂怒,冷冷的抬手,周邊伏擊的三百老卒,皆是抬弩瞄準。
戎狄這一千人的隊伍,足足有半里地,洛凡沒有著急進攻,而是讓他們徹底的過去。
“抬弩!”梁子低喝一聲,眾人紛紛隨著他抬起弩箭。
“放箭!”
嗖嗖嗖!
數百只弩箭勁射過去。
當即后方的上百戎狄騎兵被弩箭射穿了身子。
誰說這群戎狄都披著鎧甲,可是面對精鋼的箭鏃,根本就不懈一擊。
“敵襲!”
戎狄的騎兵陣中,拓跋獲錚的拔出長刀,高聲怒吼。
照著身邊的裨將就是怒砍一刀。
那裨將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拓跋獲一刀削飛了腦袋。
登時驚的后方的楚兵,冷在當場。
“狄狗殺楚將,我等和他們拼了。”之前的小校尉,紅著眼睛,高舉著刀沖了上去。
幾個戎狄騎兵猝不及防,被身后的楚兵剁成了肉醬。
“列陣,殺光這群楚兵!”拓跋獲瞪著眸子,一股子戾氣蔓延開來。
在他看來,即使殺了眼前的兩千楚兵,那幼帝還是得放七萬戎狄。左右這楚人的脊梁已經斷了,那朝中的大臣只要一聽到戎狄大軍南下,都下的魂不附體。
哪還敢談條件?
還有那霍宰輔,區區十萬兩銀子也就收買了。
“看清楚,這群楚人的弓箭手在什么地方?”
“箭矢是從三個方向射來的,距離很遠,我們的短弓根本就夠不到。”
拓跋獲驚恐的抬頭,只見沙塵漫天的天色里,一大片清冷的人影,緩緩的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