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尚昆嚇得抱頭鉆進桌子地上,懷抱著一柄長劍,瑟瑟發抖。
而姜善明眸中卻閃過一抹寒光,手中的刀磨的锃光瓦亮。
在他的身后,十八個身披戰將的大漢,冷冷的站著。
手中皆是握著一柄巨大長刀。
在姜府的屋頂之上,常青望著五百多黑衣身影,臉上浮現一抹殺意。
“老王爺發話,所有闖入姜府的人,格殺勿論!”
“是!”
在常青身后,一百余高手齊齊的低喝了一聲,紛紛遮上鐵面。
漆黑的夜色里,僅有一輪慘淡的月光映著白色的雪景。雪地上,刀光劍影的廝殺,一時將整個院子渲染極為肅殺。
姜善明望著手中的長刀,沉默不語,待到灌了兩口烈酒后,這才冷冷的起身,拖著一柄長刀,沉重的走來。
在他身后,三百身披甲袍的將士,也滿臉肅殺的跟著出來。
“呼!”一片火光驟然燃起。
“賊子當道,蠱惑幼帝,殺害忠良!今日我等便殺出一片晴朗的人間。”
忠義侯姜善明怒發沖冠,眸中帶著無盡的怒火。
“我姜善明征戰沙場三十余年,爾等宵小之徒,竟然敢半夜行刺?”姜善明聲音沉沉,臉上浮現一抹怒意。
三百披甲精兵齊聲怒吼,常青身后的一百余高手亦是怒聲大吼。
那五百的黑衣刺客,臉色驚慌失措,顯然沒有想到姜府中早有埋伏。
“將這等賊子全部斬殺!”
隨著姜善明的一聲令下,數百人精兵戰將怒吼著沖上眼前的五百黑衣人。
今晚,這富貴姜府注定是有一場廝殺的。
去宛城的路上,白雪覆蓋的道路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馬蹄印。
裹緊身上的羽柔服,洛凡目光警惕的四處張望。潰逃到內城的義軍,基本上都已經被清剿的差不多了,造反的“大順國”也帶著殘兵敗將退到外城。
原本人跡罕至的道路上,也有了零散的身影。
馬車里,姜婉茹拿起了針線,學著朱依柔繡起了手帕。
雖然手帕上的東西繡的一塌糊涂,不過姜婉茹卻一臉的興致盎然。
沿著官頭又去了兩百多里,顧不得天寒雪凍,在五十老卒的護衛下,架著一輛馬車,總算來到了杭城。
“江兄,這城中怎么這么寂靜?兩個守門的都沒有。”騎馬在旁邊的李逍遙,沉聲說道。
洛凡抬頭,臉上也浮現一抹詫異,待到幾人進了杭城,一個老吏看到是姜婉茹的馬車,滿臉驚恐的讓開了路。
洛凡不僅想到,姜善明讓姜婉茹來江家莊,也就相當于做出選擇,他已經表明了態度,站在老王爺趙誠的一邊。
那朝堂上的奸相定然是要發難的。
姜府的內院,還凝結著暗紅的血色,未能及時清理,宛如雪地上的點點梅花。
洛凡下了馬車,不由的皺了眉頭,在他身后的五十騎人影,也紛紛拔刀、
披著暖袍的姜婉茹似是發覺了不對,便匆匆的下了馬車,朝著內堂跑去。
“應該是昨晚經過了一場廝殺,死了至少幾百人。”李逍遙看著院內的血跡,凝聲說道。
洛凡微微點頭,眸中閃過一抹肅殺。
“這姜府是忠義侯的府邸,朝中誰敢動他?”江興沉聲道。
洛凡目光冷冽,這朝堂上的斗爭越來越兇狠了,那奸相鐵了心要殺掉所有親老王爺的陣營。
“東家,有人出來了。”江興道。
洛凡抬頭看去,只見姜尚昆邁著官子步,冷著臉走了出來。
“洛凡,你一個釀酒起家的小民夫,還想要攀我姜府的高枝嗎?”姜尚昆臉色帶著憤憤不平。
“也罷,既然婉君愿意,我便給你一個機會,你若是愿意跪著當上門女婿,我就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