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切莫忘了答應我的事。”
“岳祖放心。”
洛凡鄭重的抱拳,看著翻上戰馬的楊繼忠,在視線中漸行漸遠。
洛凡凝重的收回目光,這一別,生死未卜,也不知道能否還有見面的機會。
“江兄,二十萬兩銀子,足足裝了十二輛馬車,就在莊子前的車隊里。江兄若是想動身,我隨時叫他們準備。”身旁的楊忠開口道。
洛凡轉過身看向面前的小將軍:“楊忠,你應該曉得,這次去盛京危險重重,隨時都有可能......”
楊忠面色平靜:“老王爺,老侯爺年入古稀,尚不懼死,我又何惜一頭?”
洛凡露出笑容:“好,我江家莊又多個一位好漢。”
“楊忠愿誓死追隨江兄。”楊忠鄭重抱拳。
洛凡算了一下時間,這會子起程,約莫后天清晨就能趕到盛京城。畢竟隨行這么多的馬車,不比騎馬速度快。
幾騎人影打了一個口哨,不多時,十二輛厚重馬車,以及上百個便裝的士卒,在楊忠的命令下,緩緩的沿著官道朝著盛京駛去。
洛凡和張虎幾人也登上戰馬,迎著風雪馳騁。
時近年關,按照大楚的慣例,每年初皇帝都會與諸臣齊聚金鑾殿,享絲竹觥籌之樂。
滿朝文武,諸多王爵,紛紛入京覲見皇上。那些被調往盛京的守軍,或許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只當是拱衛京都殿議的安危。
金鑾殿前的遇到上,霍煬裹緊身上的水貂袍,清冷的抬頭看著金鑾殿的匾額。
在他的身后,十幾個武將不不緊隨。
“等那老王爺死了,本相就高枕無憂了。”
身后的十余個將領,皆是堆滿笑容。
這些將領都是霍煬的子侄輩,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就像祁同偉一般,家里的狗都要安排個警犬。
那些入京的大臣們,在進入盛京,第一時間并未覲見幼帝。而是全都擠在相父的門口,送的禮物堆滿了整個大堂。
除了一些官職還算高的,霍煬一律沒有出面,僅是讓家臣負責登記。
那些送禮多的,年后自然會安排職務。
“相爺,駐守江南的韓章明調動了三萬人馬拱衛京都。”
“還有駐守滄州的周倉,亦是率了兩萬本部人馬前來。”
在霍煬的面前,一個臉上堆滿諂媚笑容的心腹,陰笑著說道。
聞言,霍煬微微點了點頭,如今他已經調動了十三萬大軍前來拱衛京都,加上城中御林軍,還有那些本來就駐守在京都附近的守軍。
粗算下來,至少有十七萬人。
盛京城外,洛凡勒停了馬,沉默的抬起頭,看著一輪輪華貴的馬車魚貫而入。
“楊忠。”洛凡凝聲開口。
楊忠雙手抱拳。
“你帶著一百多兄弟先回西北,即便是起了戰事,你們也不要動手。”
在這盛京即便多這一百人也聊勝于無,西北那邊尚不知道盛京的情況,那一萬人馬必須要提前知會一聲。
楊忠聞言,臉色微凝,終究還是點了頭。
“江兄放心,西北的大將我都認識,我自會過去。這支軍隊是老侯爺留下的心腹,應該不會有問題。”
“嗯,你且收攏這支軍隊,切記,無論發生任何事情,不見我,你們決不能出西北。”
洛凡聲音沉沉:“我若是死了,你們就去漠北關。”
楊忠聲音有些哽咽:“是,江兄。”
......
進了盛京,洛凡沒有去皇宮,而是徑直的前往相父。
“陽城小東家,洛凡,攜二十萬兩賑國銀,求見宰輔。”
一個宰輔身邊的家臣,臉上帶著心悅之色,向著大堂內的宰輔通報。
洛凡和張虎二人騎著戰馬,當著無數排隊送禮的官吏肥將的面,徐徐的行至宰輔門前。
不一會,一個佝僂著身子的老文士,帶著兩個家奴,急急的走了出來。
“你便是洛凡?”那人凝著眸子。
“正是。”洛凡含笑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