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凡之前居住的府邸是秦守疆留下的,不過里面的東西,洛凡一直沒有動,住在里面總是想起秦守疆。
既然已經封了宰輔,自然是要有新的府邸,趙驁索性就將霍煬的相府賜予了洛凡。
“這相府真大,真豪華。”張虎進了相府,臉上驀然的漲紅起來。
望著里面雕梁畫棟的柱子,目瞪口呆。
洛凡的目光也在相府中掃視一眼,心中浮現一抹冷意,偌大的相府,不知道霍煬刮了多少民脂民膏。
“興哥,看看這相府內的古董物件,都變賣了,換成金銀,送一部分到青州。”洛凡吩咐著說道。
“寧哥兒,那古董物件我也不知道價格,萬一賣的便宜了怎么辦?”江興直搖頭。
張繚笑道:“怕個甚,寧哥現在是宰輔,誰還敢騙他的銀子?”
洛凡聞言淡淡一笑,莫要說騙銀子,那些想盡法子巴結奉承他的人,估計會高價買他的東西。
“若是那群人高價買,我們要不要賣?”江興皺眉問道。
“賣。”洛凡說道。
“邊關正缺銀子,就當他們捐出來駐守邊關了。”
“一品宰輔,一字并肩王!”慕容知舟站在城樓之上念叨了兩句,神情間帶著笑意:“那皇室的遺老還不算傻,想要拉攏小東家,有擔心他功高蓋主,成為下一個霍煬。”
“那秦守誠也封王了。”
在慕容知舟的身側,一個幕僚說道。
“那皇族的遺老不信任小東家,恐怕老王爺的這次清君側終究會以失敗告終。”慕容知舟把玩著手中的長劍,笑著說道。
“我們要不要幫忙?”那老謀士凝聲問道。
“暫且看看,小東家是胸懷天下的人,他想改變這大楚的局勢,但他也知道,大楚已經爛到根了,不是那般容易救得了的。”慕容知舟無奈的嘆氣。
那老謀士皺了皺眉,臉上浮現一抹沉重。
“開了春,那塞北的戎狄恐怕又要入境了。”
“那群狄狗,一直覬覦大楚的江山。“慕容知舟拔出手中的長劍,聲音發沉:“戎狄叩關,韓章明那邊準備的如何?”
“依舊如以往一般,每日和部下飲酒作樂。”
那老謀士的臉上浮現一抹警惕:“主公,你說韓章明會不會投敵?”
老謀士的話落下,在場的人都臉色驀然一變。
畢竟在這種情況下,韓章明依然沒有任何的準備,也不修葺城關,顯然是有異心的。
......
清晨,金鑾殿。
一個內務公公從金鑾殿內走出,拉著嗓音喊了一句。
“升朝~”
文武百官緩緩步入金鑾殿內。
文臣當頭的便是洛凡,在他的身后上百官員緊隨其后。
張虎也穿著一襲寬大的文士袍,站在人群之中。
“江宰輔好威風。”武官首位,穿著三層鎧甲的秦守誠宛如一個大胖子一般,冷冷發笑。
“你再嚷一句?”張虎鼓著眼睛,聲音沉沉。
那穿著后甲的秦守誠臉色驀然一驚,當即壓著聲音慫了。
抬頭望著眼前的龍位,洛凡有些不太習慣,就在不久前他還是一個釀酒的小東家,此刻就進入了殿堂中,成了當朝宰輔。
只是現在的大楚已經今非昔比,秦守疆死后,各地紛爭不斷,天下五十州,至少有三十州已經脫離了朝廷的管控。
有些勢力小的,在年關的時候送上一些歲貢,至少看上去還屬于大楚。
而一些強勢的地方,比如蜀州,幽州,還有南方的諸多山區州郡,那些地方世族早已經割據一方了。
實打實的說,現在的盛京朝廷就是一個偏安一隅的小朝廷,早已不復當年的輝煌。
饒是這般,還有秦守誠虎視眈眈,隨時有可能奪取清君側的成果。
大殿之上的趙驁,弱小的身影坐在龍椅之上,難得有了幾絲龍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