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身著銀色甲袍的老將,鄭重的抱拳:“是主公。”
兩人各自帶了以前人馬,沿著泥濘的古道疾馳而去。
這些天從內城而來,朝廷派來求和的使臣,都被慕容劍南截殺了。
慕容劍南身邊的老謀士,凝著眉頭說道:“河州就在雍州旁邊,距離不足八十里,戎狄犯境河州,韓章明作為雍州的守軍,竟然不去馳援!”
“看來,這個人是真的想要投敵。”
慕容劍南點頭:“如果韓章明投敵,肯定會獻上雍州城,到時候,河州也會失陷,三十萬大軍將會攻打青州。”
青州接連經過幾次戰火,現在已經破碎不堪,恐怕再也經不起一場大戰了。
“主子想要親自出兵?”老謀子沉聲道。
“我離不開晉州,趙罡那個老狐貍估計也想著借助戎狄的力量滅掉小東家,很有可能會背后偷襲,我在晉州城他不敢輕舉妄動。”慕容劍南皺著眉頭說道。
大盛的兵力不弱,可是現在卻亂作一團,內部相互提防。若是能眾志成城,哪還有戎狄什么事?
待到清晨,那老卒就醒了過來,偷了一匹戰馬,朝著安陽城的方向疾馳。
“河州軍情緊急,請求馳援!”老卒單騎進入安陽城內,在皇宮城外用盡了平生的力氣,嘶聲呼喊。
可是皇宮內卻沒有任何的動靜,就連傳報軍情的老太監,都站在皇宮的城樓上,無奈的嘆息。
“陛下有旨,凡事饒亂民心者,立刻趕出皇城。”一個遼州軍的將軍怒聲吼道。
幾個駐守皇宮的裨將,全都紅著眼睛,可是又不敢違抗陛下的旨意。
將那老卒轟出皇宮。
那老卒發出嘶啞的笑聲,口中咳著血,用盡力氣大喊:“十萬戎狄侵犯河州,斷頭軍陳小二請求馳援。”
繼而他狂笑著從從馬腹下的褡褳中,取出一把生銹的樸刀。
望著巍峨高大的皇宮,聲音凄慘無比:“若是河州城破,三十萬百姓將慘遭屠戮,望陛下體恤子民!”
他是個武將,不懂的那些酸溜溜的詩句,但也曉得江山不可辱的道理。
“河州斷頭軍,陳小二!一死請求陛下馳援河州。”
“噗!”
一股熱血噴涌而出,染紅皇宮前尚未融化的積雪。
那些皇宮城頭上的裨將,眼睛全都發紅,路過的百姓皆是搖頭嘆息,就連那酸腐的儒生也止不住的狂笑。
“皇上昏庸,奸佞亂國,我等羞做楚人!”
一個醉意熏熏的老秀才,嘶啞的叫喊了一聲,一頭撞在皇宮前的白玉柱上。
一個武將臉色驀然漲紅起來,咬咬牙,鼓起膽量朝著皇宮內怒喊一聲:“河州軍情緊急,請陛下馳——”
噗,一陣箭矢掠過,穿透了他的身子。
“誰再敢喊一句,這就是下場。”趙罡冷冷的說道。
在他身后的三千鐵甲衛,皆是縮著脖子,一句話都不敢說。
冷冽的寒風拂過,洛凡的目光凝望著河州的方向,神色凝重無比。
在他的身后浩浩湯湯的大軍,沿著漫長的黃沙道馳行。
顧劍和李逍遙披著鐵甲,顯得格外的英姿勃發。
讓洛凡意外的是,慕容劍南是真的把兩萬大軍送給了他。按照洛凡之前想的,慕容劍南應該會派幾個大將,單獨的執掌這兩萬人馬。
可慕容劍南只拍了十幾個校尉,而且要一路聽從洛凡的話。
洛凡估摸了一下,若是以后群雄紛爭,這內城一帶基本上都是慕容劍南的。
那趙罡即使在狡猾,但也只懂得一些爾虞我詐,還有一些朝堂之上的斗爭罷了。
真若是打起來,他真不是慕容劍南的對手。
不光是兵力的原因,還有就是慕容劍南手下的兩州之地,相較于江南六州要安定許多。至少慕容劍南絕不會坐視境內的百姓受苦。
“主子,等打走了戎狄,我們必定是要尋一個棲身之處的,你有想要拿下哪一座城池?”顧劍騎著高頭大馬,身上披甲銀甲,難得的威風了一回。
洛凡思慮了一下:“晉州那邊不能打,江南六州目前在趙罡的手中,蜀州,隴州也已經割據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