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凡淡然一笑:“兵法講究的是出其不意,虛虛實實,真真假假,要的就是對方捉摸不透。”
“徐文松或許還以為我們軍中有兩萬五千人,實則我們已經暗度陳倉。”
“陳倉是何物?”李逍遙一臉懵逼。
“這個。”洛凡也是一愣,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只能尷尬的笑了笑。
“我曉得了。”李逍遙笑道。
“洛兄是想瞞著徐文松調兵,這灶火炊煙就是迷惑他們的?”
洛凡笑著點頭:“正是。”
“李兄,你隨后也率領五千人馬調到劉封那邊去,等到徐文松出城之后,在伺機而動。”
徐文松雖說熟讀兵法,但是他卻忘了,他熟背的兵法就是洛凡抄錄的。
而且徐文松這個人只懂得紙上談兵,根本就沒有實戰經驗。
洛凡也猜到徐文松的小聰明,不過對于洛凡而言,這種小聰明恰恰是可以利用的。
“隴州戰況緊急,也不曉得之前調派的四萬多大軍,能不能攻入隴州城。”李逍遙皺著眉頭,一臉擔憂的說道。‘’
“那些人并未馳援隴州。”洛凡笑道。
“沒去馳援隴州?”李逍遙有些驚訝。
“沒錯。”洛凡平靜的說道:“我讓馬良和張繚他們在半路上事先埋伏了起來,徐文松要是投敵的話,定然會配合戎狄大軍澆滅我們,這四萬多人就埋伏在戎狄的必經之路。”
聽著洛凡的話,李逍遙面色不由的欣喜起來。
隴州血戰到現在,洛凡的這一招可謂是兇險至極,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被戎狄大軍圍困。
不過這樣也能間接分擔隴州的壓力。
又過了兩日,一直在雍州城頭上觀望的徐文松,臉上逐漸變得急迫起來,經過這兩天的計算,他發現洛凡營中的炊煙越來越少。
這也讓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勁。
“營中的炊煙數量減少了,洛凡應該率軍馳援隴州了。”徐文松凝著眉頭說道。
“前兩日軍營上方的炊煙還為減少,今天怎么突然減少了一半?”司空凌云凝著眉頭,看向徐文松。
“你這數炊煙的法子,是跟誰學的?”
“是洛凡抄錄的孫子兵法。”徐文松的話剛落音,臉色就驀然一變,這才想起來,這法子就是洛凡抄錄的,洛凡怎么可能不知道。
“不好,我們上當了,他們已經把兵力調往隴州了。”
“這些天,他們多起了灶火,故意讓我們誤以為軍中的人數沒有減少,實則他們已經去了隴州。”
司空凌云眉頭也是一皺,數了幾天的炊煙,竟然是洛凡故意為之。
徐文松也是焦急不已,連忙派了十幾個探子潛入營地附近觀察。
徐文松還算警惕,在不知道洛凡大軍動向之前,他是不敢貿然行動的,打仗他不行,但是保命的手段還是挺精通的。
幾十個探子騎著戰馬出了雍州,便朝著洛凡的營地奔去。
沿途并未受到太多的阻擾。
經過一番查探,那些探子都不由的一驚。
他們看到,洛凡所在的營地中,竟然全都是稻草扎的假人,營地里的人數只要數千人。而且在營地的北方,還要很深的車轍印。
很明顯大軍是向北去了。
那些探子皆是急慌得騎馬返回雍州城。
“將軍,大事不妙,我們中計了。”一個探子急迫的說道。
“那營地里全都是假人,灶臺也是故意為之,他們的大軍已經向北去了。”
聽到探子的話,徐文松猛地一拍大腿。
就連一旁的司空凌云都焦急了起來。
“他們這是去隴州馳援去了,快率軍出城追擊。”徐文松焦急萬分的怒吼道。
這偌大的軍功,可不能憑白跑了。
“將軍莫急,他們即便是去了隴州方向也是找死,我已經通知了左賢王,他已經率領大軍來了,將軍這就率兵出城,我們前后夾擊。”司空凌云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