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木爾面色難堪,無奈長嘆。
“盛兵,看你們還能逃往何處!”拓跋弘一路急奔,看著眼前的負傷的騎兵,臉上帶著猙獰的笑意。
張繚聽著身后拓跋濤的笑聲,登時發揮了精湛的演技,臉上害怕至極,大聲的怒喊起來。
在他身邊的騎兵見狀,也都跟著哭哭啼啼的起來,為了演的逼真,他們身上的鎧甲和長槍早就已經放在后方了。
“這些盛人身上的鎧甲都無了,定然是丟盔棄甲,減輕負重。”拓跋濤更加確信自己的猜測是真的。
“徐文松,你認為如何?”拓跋濤瞇著眼睛,眸光落在身邊的徐文松身上。
徐文松臉上帶著諂媚之色,說道:“二王子所言極是,這些盛人膽小怯弱,丟棄了長槍了甲袍,早已經沒有了斗志。”
“二王子莫要擔心,我徐文松熟讀兵法,定然不會說錯的。”
拓跋濤聽著徐文松的話,臉上浮現大喜,當即下令:“追上眼前的盛兵,務必將他們一一網打盡,全部梟首。”
一旁的索木爾臉上驚恐不已,慌忙勸道:“二王子不可,眼前的盛人雖然沒有鎧甲,可是一路上我們并未瞧見他們丟棄的鎧甲,還有他們的陣型一直都很整齊,應該是故意引我們上當的。”
拓跋濤聽著索木爾的話,臉上勃然大怒,厲聲道:“我收下可是草原上最精銳的騎兵,難不成還懼怕盛人的一群潰軍?”
索木爾見拓跋濤執意如此,只能長嘆一聲,身為部下,他已經盡力在勸了。
可是拓跋濤根本就不聽他的勸告,為今之計,他只能守在拓跋濤的身邊,盡量守護他的安全。
“吼!”兩千鐵浮圖發出陣陣怒吼,皆是朝著眼前的潰軍沖去。
張繚率領五百殘兵,在看到身后追擊的戎狄騎兵后,皆是佯裝驚慌的潰逃。
“快逃命啊,我不想死啊。”
“我還沒去媳婦呢,我也不像死啊。”
張繚等人一個個演技精湛,眾人一邊哭喊著,一邊回頭看戎狄的騎兵。
“將軍,戎狄上當了。”一個盛人傷卒笑著說道。
“嗯,引他們去埋伏的地點。”
五百老卒一面哭,一面潰逃,
但無論如何陣型始終都保持著整齊,并未出現那種四處逃散的情況,若是從空中視角來看,就會發現端倪。
洛凡面色凝重,他們想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殺掉拓跋濤,只要二王子陣亡,眼前的戎狄大軍就會大亂,他們才有取勝的可能性。
現在他們身上的干糧,還有水已經不多了,不能在持續的耗下去。
他們必須盡快滅掉眼前的鐵浮圖,這樣也能用鐵浮圖的物資。
要是可以的話,搶一些鐵浮圖的戰馬也不錯。
拓跋濤的臉上充滿了桀驁不馴,他不相信眼前的盛人騎兵剛與自己的鐵浮圖還有索木爾身后的數千大軍硬碰。
此番即便剿滅不了眼前的盛人騎兵,他們也不會有太的損失。
清冷的一笑,拓跋濤揚起馬鞭狠狠的抽在馬屁股上,戰馬撩起梯子,將索木爾甩在身后。
索木爾面色無奈,拓跋濤根本就不信任他,心中亦是有些不爽。
“將眼前盛人全部梟首,一群低賤的盛人,竟然屠戮我草原上的子民,要不將他們的頭顱懸掛在王庭示眾,真當我草原是泥糊的?”
隨著拓跋濤憤怒的聲音落下,兩千金甲騎兵皆是怒吼著沖鋒而來。
陣陣馬蹄聲,震得大地都在顫抖。
“轟,轟。”
突然,沖在最前面的鐵浮圖,登時戰馬陷入坑中,將上面的勇士甩出幾米遠,摔得頭暈眼花。
“什么情況?”拓跋濤的臉上帶著一抹驚恐。
看著前方的鐵浮圖陷入坑中,這是拓跋濤才反應過來,急慌得喊道:“莫要追擊,速速撤回,有埋伏!”
不過卻為時已晚,數百匹戰馬陷入坑中,一個個的鐵浮圖勇士從戰馬跌落下來。
與此同時,洛凡也率領大軍從土坡沖殺了過來,無數的嘶喊聲交織在一起,喊殺聲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