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凡聽著劉封的話,沉重的閉上眼睛,不用多想也清楚這些耕地怎么來的。云澤州州牧,那可是一州之首,如此多的耕地,若是沒有動用職權,洛凡是不信的。
“當初江匪占據云澤州,州牧逃往盛京了,不過其族人依然在云澤州。”張仲謀沉聲說道。
洛凡臉上浮現一抹怒意,對劉封說道:“告訴張家,張家族人每人留五畝耕地,其余的耕地全部沒收,若是敢違抗,格殺勿論。”
“其他的大族同樣如此。”
聲音剛落下,就看到張繚滿臉怒意的回來。
“剛才丈量了一下張家的地,足足有三萬多畝,可是登記在冊只有兩萬畝。”
聽著張繚的話,洛凡心中怒意滔天,這種情況就不言而喻了,在丈量土地的時候故意瞞報,這樣每天繳納賦稅的時候,就可以少繳。
“既然如此,把張家的房產地產全部沒收,如此魚肉百姓,留他不得。張家的一族全斬。”洛凡聲音冰冷。
聽著洛凡的話,張仲謀驚恐不已,一蹴而就,恐怕云澤城內的大戶會造反。
不過洛凡可不管這些,斬草除根,決不能給革命留下隱患。
既然抄沒了張家的土地,就不可能指望張家的子弟不懷恨在心。
即便嘴中不敢,也是因為懼怕洛凡的大軍,但心絕對是不服的。這些人若是給了他們機會,頭一個就會站出來反洛凡。
就如同前世歷史上打地主分田地一般,待到后來,那些地主鄉紳的子孫都紛紛祖上洗白。
甚至抹黑這段歷史。
犯罪分子沒被抓之前都囂張的很,待到被抓了才會各種“悔恨”。但洛凡清楚,他們口中的悔恨并非真的悔改,不過是想減刑而已。
那些改造后哭著悔改的地主,何嘗不是這樣?
誰有能保證他們真的悔改了?不過是槍架在脖子上,不得不演戲罷了。
經過半月有余,劉封攏共收繳了一百多萬畝耕地。
洛凡讓劉封統計了一下云澤城的人口,還有沒有耕地的人數,將收繳的土地全部分給了他們。
四十余萬云澤城百姓都分得了土地。
得到土地的百姓皆是對洛凡感激萬分,甚至村子里建起了洛凡的泥像。
整個云澤城,至少洛凡所到之處,百姓無不歡迎。
至于那些鄉紳地主,“自愿”交出土地的,洛凡給一面旗幟,給與褒獎。
而對于反抗的,洛凡也絲毫不手軟,直接派兵鎮壓。
張仲謀眉頭緊皺,心有余悸的說道:“主公,有十幾個大戶不愿意交出耕地,聯合了兩萬多佃戶,要與主公決戰。”
洛凡的臉上帶著一抹怒意,冷聲說道:“無需擔心,他們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罷了。”
對于洛凡而言,最可憐的就是那些佃戶,由于沒讀過書,也不懂得道理。
很容易被鄉紳利用。
實則這些佃戶才是受害者,他們世代被鄉紳壓榨,現在卻要為他們守護財產。
“經過這次土地改革,我們算是在云澤城立穩了腳跟,就算那些大戶配合外面的大軍打進來,云澤城的百姓也不會答應的。”
張繚笑著說道:“那可不,這些百姓得了土地,那些鄉紳再想要回來,百姓還不得拿起家伙事和他們拼命?”
接下來和洛凡預料的差不多,那些得了土地的百姓,爭相充軍。
因為他們都很清楚,若是云澤城被別人攻占了,他們手中的土地還要被搶回去。
這些世代受苦被欺壓的百姓,從來沒有得到過別人的尊重。
而現在洛凡待他們如同親兄弟一般,時不時的還會親自下鄉去慰問,了解一下百姓的疾苦。
若是生于黑暗,他們尚能茍且一生,可一旦看到光明,就再也不甘心處于黑暗之中。
“誰要是敢搶我們的土地,我們就和他們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