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儒袍的張文龍,面帶憂慮的上前道:“王爺,洛凡是在拉攏天下的百姓,此人不得不防。”
趙罡臉上帶著不屑:“一群刁民而已,能有多大的本事?我手中有百萬雄兵,將領上千,難不成還怕這些刁民不成?”
話雖然這樣說,只是臉上的不安卻掩蓋不住。
徐清風心中也隱隱不安,試探性的說道:“王爺,不然我們也將地分給百姓?”
趙罡聽著徐清風的話,登時大怒:“到了手中的地怎么能輕易吐出去?要不然把你們手中的地分給百姓?”
徐清風嚇得縮了縮脖子,不敢再多言。
趙罡沉默了一會,這才無奈的說道:“傳令下去,從即日起,所有將領絕不可以搶奪百姓的耕地,違者......,違者罰銀一百兩。”
身為義軍主帥,趙罡自然清楚自己手底下的士卒都是什么嘴臉。
這些大將追隨他的原因,就是因為趙罡放縱他們圈地。
他手底下的大軍不少都是趙誠的,只不過趙誠為人剛直,自然不能容忍部下搶奪百姓的土地財物。
大盛的官和將領對趙誠都是又敬又懼。
敬畏他的一顆為國為民的忠心,但是也怕他。人無全人,即便是敬畏趙誠的人,也會與他分道揚鑣。
趙誠這種人在他們的眼中太可怕了,一個王爺一生只娶了一個妻子,沒有子嗣也從未有過第二個女人。
生活更是廉潔的令人可怕,眼中容不下一粒沙子。
不少將領就是因為貪了幾十兩銀子,就被趙誠當眾鞭笞懲罰。
甚至洛凡都覺得趙誠這個人太剛強了,不懂的一點變通。
后來那些追隨趙誠的將領,都跟著趙罡走了。
因為相較于趙誠,趙罡根本就不管這些將領圈了多少地,壓榨了百姓多少銀子。
他只在乎自這些大將能不能為自己所用。
現在他要是連這一點都禁止了,跟隨他的大將還不得造反。
已經圈占的土地是不可能歸還的,他只能讓部下都收斂點。
“回稟王爺,慕容劍南攻占了安北縣。”一個將領面色焦急的說道。
安北縣是燕州的一個縣城,距離盛京有一千多里的距離,在半個月前就被慕容劍南攻占了,只不過消息剛傳到盛京罷了。
趙罡的面色驟然一怒,咬牙切齒道:“慕容小賊,欺我太甚!”
......
“郭通,你說趙罡那個老賊要是得知我攻占了安北縣,他會是什么心情?”慕容劍南站在安北縣的城樓之上,手中端著一杯露華濃,望著面前千里白雪,淡笑著問道。
郭通啞然一笑:“趙罡定然會罵主公慕容小賊。”
郭通理了理身上的儒袍,盡量的讓自己保持著儒雅。
“哈哈。”慕容劍南仰頭大笑了幾聲。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趙罡既然留在盛京,那燕州就顧不了,他去打小東家,我們就搶他的燕州。”慕容劍南笑著說道。
郭通面帶微笑,拱手分析道:“安北縣雖然只是一個小縣城,不過卻是盛京入燕州的咽喉,我們取得這塊地,趙罡定然急得很。”
慕容劍南仰頭笑道:“說的沒錯,這燕州就像是一個離居的小媳婦一般,分別的久了,定然會變心的。”
安北縣是入燕州的咽喉,而現在在慕容劍南的手中,以后燕州的大軍想要取盛京,只能通過其他諸侯所在的領土,早晚會出問題的。
特別是目前燕州的守將,在這等情況下,若是有一點野心的話,很有可能就反了。
“主公,我已經爬出了說客,去游說宇文極了。若是宇文極反叛的話,就會極大的削弱趙罡的勢力。”
“不錯,宇文極這個人野心極大,絕不甘心久居人下。”
云澤城。
“凡哥兒,你瞧誰來了。”張繚臉上帶著激動,幾乎是一路奔到府衙。
洛凡凝著眉頭:“什么人?這么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