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一連下了幾日的雨,道路濕滑,不過洛凡卻發現一件事。
一路上遇到的村子都是貧瘠不堪,房屋倒塌無數。
“主公,這蜀南為何如此貧瘠?”
劉封緊皺著眉頭道。
他們以前聽聞蜀州是魚米之鄉,堪稱為小江南,只是沒有想到竟是如此潦倒的景象。
“以前聽老人說,蜀州富裕,又無戰亂,百姓人人吃得上米糧。”聽著劉封的話,洛凡的眉頭緊皺,要是戰亂時期,這幅景象還說得通。
可以蜀南鮮有大規模的戰役,竟和遭受戰亂的雍州一般。
“那只要一個原因,貪官酷吏導致的。”
這一場亂世,最終還是轉移到百姓的身上。
不過這也堅定了洛凡入蜀的心,這局勢必須要有人打破。
一路上,鎮子里的富商了官員,得知洛凡的大軍到來,都嚇得帶著家眷和銀子逃往了蜀都。
有些跑的慢的,遇到打頭陣的大軍,不等他們發話,就急慌的獻上銀子,企圖保命。
洛凡銀子照收不誤,這些富商和官員的手里的銀子,多半是魚肉百姓的。
當然也有一些是靠著祖輩的積攢,對于這些洛凡也仔細的查問了。
“主公,前面有一伙老匪。”十幾騎戰馬飛奔而來,一個探子面色凝重的開口。
“備戰。”洛凡臉上毫無懼意,他們都是經歷過大場面的,豈會懼怕幾個山匪。
“弩箭隊,上弦。”張繚慕然拉上弩弦,怒聲喊道。
隨著張繚的一聲令下,在他身邊的兩千弩箭手齊刷刷的拉扯弩弦。
洛凡面色清冷的看著前面黑壓壓的匪徒,有些詫異,眼前的這些匪徒并未廝殺的準備。
“踏踏。”
雨幕中一個厚重的人影騎馬而來。
“可是斬蔡檜,收復雍州的洛宰輔?”對方高聲喊道。
洛凡聞言,抱拳道:“正是在下。”
眼前的漢子聽著洛凡的話,臉上驀然激動了起來,躍下馬背,單膝跪在地上抱拳:“在下熊野,率領八百好漢,前來投奔宰輔大人。”
洛凡聽著對方的話,臉上浮現一抹警惕,并未急著招收這些人,而是沉聲問道:“久聞蜀州富饒,為何一路上都是貧瘠的景象。”
“還有你們為何落草為寇?”
熊野聽著洛凡的話,臉上浮現一抹悲戚,怒聲道:“所謂的富饒,不過是蜀都附近的幾個縣罷了,我蜀南自古貧瘠,朝廷更是加了蜀南兩成的稅。”
聽著熊野的話,洛凡不要的皺眉,有些不太明白,既然蜀南都已經這么貧瘠了,為何還有加稅?
劉封皺眉解釋道:“主公,蜀南多山,土地貧瘠,蜀南的人都是犯了事,祖上從蜀中流放來的。”
聽著劉封的話,洛凡微微凝著面色問道:“流放?”
“五十年前,劉蔽的爺爺作為蜀州的州牧,為禍一方,蜀州的百姓起義抵抗,被鎮壓了,不少都被屠殺了,沒被殺的,都流放到了蜀南。”
“作為懲戒,就給蜀南的百姓加了兩成的稅。”
劉封臉上浮現一抹悲痛:“這蜀南本就貧瘠,都是山地,哪里受得了這兩成的稅。”
熊野聽著劉封的話,紅著眼睛道:“我們本是良民,只因為交不起糧稅,只能逃到山里落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