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張寶回到鄭寶鹽莊偏院的時候,正看見永泰公主抱著木盆出來潑水。
“氣死了!”
“都怪你!”
一見張寶進來,永泰公主就氣不打一處來。
原來,之前再給永泰公主化妝的時候,臉上是用泥土抹起來的,牙齒是用燒的木炭敷起來的,因為本身牙齒在嘴里面,擔心被口水給沖刷,所以張寶隨身帶著一根黑木棍,沒事了就讓永泰公主咬一咬。
結果沒想到,這么長時間過去了,直接把牙齒給染成了黑色……
永泰公主要瘋了。
現在好不容易不用隱藏身份了,張寶也忙了起來。
永泰公主便悄悄地給自己松開了束縛。
每天總算是能夠舒服點了。
不然整天只有睡覺的時候才可以解開,一天到晚的難受死了。
但是這個牙齒算是完了。
永泰公主不知道漱了多少次口,還是沒有洗干凈,永泰公主都快要崩潰了。
之前正是因為被鄭士奇看到了一口的大黑牙,這才直接把永泰公主劃歸到了丑女一類里面。
“額……”
“你要不用鹽試試?”
“反正現在這里的鹽是不少的。”
張寶笑了笑。
在之前沒有牙膏的時候,古人就是用鹽進行牙齒清潔的。
只不過對于現在大夏的人們來說,還沒到這個時候,像永泰公主之前,就是用特殊的牙粉進行的。
這種牙粉是用城墻的磚石制作而成的。
效果會差了一些。
“用鹽?”
“不咸嗎……”
永泰公主表示很懷疑。
“你傻啊,沒讓你吃下去,你用鹽抹完了以后,漱口吐出來啊!”
張寶很是無語。
眼前的這個永泰公主就跟一個生活白癡一樣。
“你才傻呢!”
“討厭死了你!”
永泰公主白了張寶一眼。
“你沒有必要弄了,我們馬上就要走了。”
“收拾一下東西,明天一早啟程,回河州!”
“至于你……繼續女扮男裝!”
張寶笑著對永泰公主說道。
“啊?”
“這么快就又要走了?”
“現在不是還有追兵?”
永泰公主連忙跑過來問道。
這才剛剛解開了束縛,沒舒服幾天呢,又要勒上,這不是要玩人呢嗎?
“追兵已經基本上沒事了。”
“現在夏州兵禍四起,曹康已經稱帝,雖然還有人追殺我們,但已經不像之前那么多人了。”
“我們既然能夠逃得到現在,那將來也不會有問題。”
“而且東州這邊的事情已經處理完了,我們也沒有必要繼續在東州這邊耗下去了。”
張寶慢慢說道。
“可是……”
“沒什么可是的!”
“明天一早啟程,你要是不愿意走,你就自己在這里住著吧!”
張寶說完,頭也不回地進去安排了。
氣的永泰公主在后面直跺腳。
但也一點辦法沒有。
真要是張寶把她一個人扔下,張寶是能干出來的,但永泰公主可是真的害怕。
第二天一早。
張寶他們便跟著鄭家的鹽隊朝著河州走去。
這一次,沒有必要繞路遼州,上次之所以繞路,是因為整個的東州都在找張寶他們。
而截止到現在。
除了鄭士奇他們知道張寶的真實行蹤之外,就算整個鄭家,也沒有幾個人知道。
更不用說其他人了。
張寶他們這一次直接假扮成了鹽商。
對于整個東州這邊來說。
不管是匪還是兵,對于鹽商都是只搶不殺。
殺了鹽商,本就沒有必要,反而還會斷了鹽路,這樣對于他們來說,沒有任何的好處。
甚至他們也不會對鹽商全部打劫,只會象征性的收取部分錢財。
所以這一路走來,還是比較安全的。
雖然鹽商鹽販們并不知道張寶他們的真實身份,但由鄭士奇親自安排帶著的人,自然是不一般的。
這么有驚無險的走了大半個月。
終于來到了河州跟東州的州界。
“張老弟,過了前面那個山谷口,就是河州了!”
“你們去什么地方?當時大掌柜的只說把你們帶到河州,也并沒有說具體的地方,我們要去北海郡,你們是不是順路?”
領頭的一位老人對著張寶問道。
這一路走來,已經跟張寶他們混得很熟了。
張寶跟那幾個身材魁梧的漢子,一路也并沒有把自己當外人,遇到一些難走的路,他們都是上手一起幫忙的。
就是那個抱著孩子的小伙子,有些嬌氣。
一路上不僅不幫忙,撒尿的時候還是單獨去別的地方,實在是有些奇怪。
“穆大哥,正好,我們也想去這個北海郡郡府一趟,倒是可以繼續順路了。”
張寶笑了笑。
現在已經到了州界,只要進入河州,敞開了跑的話,用不了幾天,就能回到三河縣。
總算是可以輕松一些了。
“穆總管,前面突然出現了一道關卡。”
“我看有不少士兵在那里駐守著。”
正在這時,前面一個人跑回來說道。
“哦,已經到這了,沒事,不用大驚小怪的。”
“把銀子準備好。”
“之前那么多次也沒有關卡,現在這兵也不好養啊。”
穆總管倒是并沒有太過在意。
這條鹽路,他走了幾十年了,之前并沒有過關卡,想必是最近軍營沒錢了,才用這種辦法多收點銀子。
所謂的關卡,盤查是假,撈錢才是真的。
眼看著關卡越來越近,張寶倒是有些詫異起來,這個地方怎么還會有人設卡?東州幾個將軍的人馬應該自顧不暇了才是。
再說了,之前還特意讓武狀元競選的人在這里進行過掃蕩,不應該還會有東州的人啊。
有些蹊蹺。
“站住!”
“瞎了眼了?!”
“沒看見爺爺們的關卡?”
前面的馬車剛要過去,直接被兩個人攔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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