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岑志遠和旬懷氣得幾乎吐血,目眥欲裂地看著他,“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輸的人又不是我。”穆軒聳了聳肩,毫不畏懼地看了過去,“這可是你們先提出來立賭約的,我也只是被動接受啊,大家都看到了的。”

    那還不是他故意的!

    時至今日,師侄倆要是還不明白的話,那才真是糊涂透頂了。

    這從頭到尾,分明就都是他們師兄妹演戲罷了!

    然而,即便是想通了,他們也悔之晚矣。

    岑志遠看著他手上的紙,滿眼不甘,最后還是妥協道:“我的寶貝都藏在......”

    他說了個地址,說完,看向旬懷。

    旬懷有些不愿意,但也不得不說了,否則的話,白云觀沒了,他也就沒有出路了。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這個仇,他們來日方長。

    他也咬著牙留下一個地址。

    穆軒不為所動,“還有呢,別告訴我只有這一個地方。”

    “沒了。”

    “哦,這樣啊。”穆軒慢悠悠掏出手機,笑瞇瞇道,“我得給我師父打個電話,讓他提前做好準備,他老人家雖然也當觀主很多年了,但還沒管過兩個道觀,這白云觀并入三清觀的事,還得辛苦他一下。”

    岑志遠氣,就李元明那個賤人,想也知道到時候會多得意,說不定還會讓人敲鑼打鼓地上他們白云觀,恨不得天下人都知道這件事才好。

    那時候,白云觀的臉可就真的丟盡了。

    他閉了閉眼,一口氣說了好幾個地方,旬懷也只能跟著。

    說完,他們問道:“賭約可以還給我們了吧?”

    “當然......不行。”穆軒紅唇微啟,說出來的話卻讓師侄倆險些昏死過去。

    “你!”岑志遠驟然睜開眼睛,怒不可遏地看著他,“你出爾反爾!不怕沾上因果嗎!”

    “怕,也要這么做,你該不會真以為,我小師妹是可以隨意被欺負的吧?”他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們,說出來的話冷漠至極。

    “放心,等你們白云觀并入我們三清觀之后,我們一定會一視同仁的,畢竟以后也都是同門了,對了,說起來,我們家祖師爺當初的地位可是要排在你們祖師爺前面的,以此類推,我們師父的地位也比你們高,到時候還請兩位見了我師父恭敬些,不然的話,我可是要請家法的。”

    “你,你......”岑志遠指尖顫顫巍巍地指著他,“噗”地歪頭吐了口血,徹底暈了過去。

    白云觀,完了......

    毀在了他的手上。

    他是千古罪人啊!

    “師伯!”旬懷驚恐地喊道,也不知道是在喊岑志遠,還是在為他自己喊。

    穆軒懶懶掃了他們一眼,一手提著一個,跟拎沒有生命的物品一樣,毫無憐惜,隨手把他們扔到后備箱里。

    轉身的瞬間,他的臉色變得極為冷漠。

    三番五次欺負他小師妹,那就拿他們千年的基業來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