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粥,我們去哪兒?”

    秦任一頭霧水地跟著粥粥來到酒店的地下車庫,有點懵,不知道她想做什么。

    “噓。”粥粥手放在唇間小聲“噓”了一聲,指著一個方向說道:“大哥,那里有人,我聞到有人受傷了。”

    什么?

    秦任一驚,立刻戒備起來,薄唇微抿,緊緊牽著粥粥,把她拉到身后,警惕地往那邊走去。

    看到他的動作,粥粥歪了歪頭,想說那個人傷得很重,應該是沒有力氣再對他們對手了,不過看他臉色緊繃,這話還是沒說出來了。

    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在他們即將走到那堵墻的時候,墻后忽然有人攻了過來,動作凌厲,殺招盡現。

    在粥粥的提醒下,秦任早有戒備,立刻抬手打了過去。

    然而不過三兩下的功夫,他就輸了。

    秦任有些不敢置信地抬頭,正好有一束光打了過來,他也看清了面前的人。

    五官俊朗,論顏值不輸他小叔。

    然而相貌只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他的氣質,鋒芒畢露,眼神如刀一般銳利,讓人有些不敢直視。

    看到他們,男人凌厲的雙眸中閃過一抹詫異,他還以為是敵人。

    他松開手,薄唇緊抿,下頜線緊繃,看上去有些不好相處。

    粥粥卻一點兒也不怕,小跑到他跟前,看著他高大的身影,忍不住“哇”了一聲,“叔叔你好高呀。”

    和她爸爸都差不多高了。

    不過,她鼻子動了下,朝他招了招手,“叔叔你蹲下來一點。”

    聞言,席默微怔,垂眸看著小不點兒,長得很可愛,就是穿得稀奇古怪的,還不及他腰高,看著軟乎乎的,一點兒攻擊力也沒有。

    思忖片刻,他還是依言蹲了下來,只不過身體始終保持一種進攻的狀態。

    那是長期處于危險之中所練就出來的本能。

    秦任推了下眼鏡,眼神探究地看著他。

    他是誰?

    那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他一肚子疑問,粥粥卻沒想那么多,在他蹲下來后,就拿出一瓶藥來,捏碎撒在他的傷口上。

    他的傷在后背,她剛一繞過去的時候,席默的身體就下意識緊繃了下。

    他不習慣把后背留給不信任的人,即便對方只是個小孩子。

    但出乎意料的是,粥粥走到他身后的時候,他緊繃之后,很快就放松下來。

    不經利弊權衡,是從內心深處發出來的指令。

    他沒說的是,剛才看到她的第一眼,他就莫名有些熟悉。

    只是他確定,他沒有見過她。

    正想著,鼻尖傳來一陣藥香,他微微偏頭看著粥粥,“藥?”

    他聲音低啞,卻很是好聽,粥粥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笑瞇瞇道:“是呀,叔叔你受了傷,不能再亂跑了哦。”

    說著,她很快上好了藥,順手把手上的瓷瓶塞到他手里,“這個給叔叔,下次再受傷的時候就用它吧。”

    席默低頭,就看到身上的傷口已經停止了流血。

    他不由得微微挑眉,聞著藥味,頓時看著粥粥的眼神又是微微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