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秦冽點了下頭，沒有拒絕。
此時，正是傍晚，路燈亮起，警局里也燈火通明，所有人都在忙碌著，攝像頭也對準他們幾個人。
局長走上前，壓低聲音道：“現在需要秦總錄一下口供。”
說著，他余光掃了眼葉凌風，有些拿捏不準他們之間的關系，但看他們是一塊來的，應該關系還不錯的樣子。
沒想到，葉凌風正捏著粥粥的小胖爪玩，肉嘟嘟的，手感極好，跟貓爪子的小肉墊一樣。
聽到這話他頭也不抬道：“那問他啊，看我干嘛。”
他沒落井下石都是看在粥粥的面子上，怎么著，還想讓他幫他說話啊。
想得美。
聞言，局長松了口氣，生怕這位一個任性，話都不讓他們問，畢竟這位的脾氣傳言中也不是多好的。
卻不想，葉凌風這里是沒問題了，粥粥卻扭頭看過來說；“我也要去。”
這一次，局長搖頭，“小朋友，這不行，審訊室只能有一個人在。”
“可我是家屬呀。”粥粥仰著小腦袋一本正經地說，“之前警察叔叔問我話的時候爸爸也可以陪著我噠。”
她可不是沒進過警局的小幼崽。
她見過世面的！
小姑娘軟乎乎的，滿滿的維護也看得人心很暖。
秦冽的嘴角不又勾起一抹笑意，他抬手在粥粥頭上摸了下，輕聲道：“乖，在外面等我。”
“爸爸。”粥粥擔憂地看著他。
秦冽笑了下，“實話實說而已，不是什么大事。”
粥粥回想了一下，也就是問幾個問題，她也沒再執拗什么，點頭，牽著他的手說：“那我在門外等爸爸。”
“好。”
郭大寶看著這一幕，不屑地輕嗤一聲。
在這兒裝給誰看呢。
原來這丫頭就是這人的女兒，還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他今天就要讓他們父女倆知道他不是好惹的。
巧了，粥粥也是這么想的。
察覺到他的目光，她兇巴巴瞪了他一眼，待看到郭母的靈體一直跟在郭大寶身邊，對他笑呵呵的時候，又有些疑惑。
她不知道是郭大寶把她害死的嗎？
像是感覺到了她的眼神一般，郭母本來打算跟著郭大寶進審訊室的，卻腳步一頓，朝粥粥看了過來。
相比于活著的時候她只能坐在輪椅上，變成靈體她腿腳可就不受限了。
她飄到粥粥面前，下垂的三角眼緊緊盯著她，干啞的聲音刺耳道：“臭丫頭，你能看到我？”
粥粥立刻捏住鼻子，嫌棄道：“你才臭！”
她每天都洗香香的，奶奶說了，她可香啦。
不想她，是真的臭。
聽到這話，郭母下意識低頭看了看自己，她之前因為腿腳不能動，癱瘓在床，拉撒都得人端盆，再加上年紀大了，身上確實有些味道。
她怒道：“還不是那個沒用的東西，讓她端個尿盆都端不明白，要她有什么用！”
說著，她眼神厭惡地看了眼郭招娣。
順著她的目光看去，粥粥不免有些疑惑。
她怎么對她兒子那么好，反而對女兒就那么差。
聽到她的問題，郭母理直氣壯道：“那能一樣嗎？丫頭片子就是伺候人的，連我都伺候不好就是廢物。”
粥粥簡直驚呆了，第一次聽到這種話。
她盯著她，拳頭一點點握緊，她看著她，一字一句認真道：“你那個寶貝兒子才沒用，一大把年紀還啃老，靠你的死掙錢，他才是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