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數次折磨醫院的護士,已經在醫院內部引起民憤。
很多醫護都在私底下說,像周安杰這種敗類,死了最好。
醫生也奇怪,為什么挨打的是另外三個,周安杰卻毫發無傷?
周天明并不知道,聞野在動手教訓那群敗類時,一眼認出了周安杰。
事實上,另外幾個被揍的敗類,聞野也都知道他們的身份。
敢在京市興風作浪,自然都有點家世背景。
只不過這些人在白家面前,沒有一個能扶上臺面。
聞野知道周安杰是什么來頭,也知道這貨身患重疾沒幾天好活。
動手揍人時,聞野故意沒碰周安杰,卻讓周安杰目睹了一場同伴被揍的慘狀。
他嚇得當場尿了褲子,跪在地上連連求饒,生怕打在同伴身上的拳頭,也砸向他自己。
于是受驚過度,當場暈過去。
沒想到這一昏,引發了舊疾,好不容易恢復的身體,一朝又回到解放前。
情急之下,周天明想到了什么,“藥,那個藥為什么沒有給他用上?”
姜印的藥效果驚人,上次可以讓安杰離開ICU,他相信這次一定也可以。
醫生搖頭,“用了,不見效。”
陳曼瑤聽得云里霧里,“什么藥?”
周天明不耐煩的解釋,“姜印給的藥。”
陳曼瑤更懵了,“這件事怎么還與那個孽種有關?”
周天明顧不得與陳曼瑤廢話,連忙給姜印打電話,才意識到自己的號碼還在對方的黑名單里。
他只能用陳曼瑤的電話打給姜印,前面兩次都沒接,第三次撥號時,終于通了。
周天明大喊:“姜印,你弟弟出事了。”
藍灣這邊,洗過澡的姜印像只慵懶的貓兒一樣,后背處靠著一只大抱枕。
白宴辰用干毛巾幫她擦拭著一頭濕發。
男歡女愛這種事,果然令人身心愉悅。
姜印心安理得地被白宴辰伺候著,床頭柜處的電話開著免提。
周天明的聲音從擴音處傳來,“不管你在哪里,現在立刻馬上給我來一趟醫院。”
“你弟弟病危,你趕快過來給我救他。”
姜印喝了一口睡前牛奶,對著話筒冷笑一聲:“病危就去找醫生啊,給我打電話干什么?”
周天明氣極敗壞,“你給我的藥根本沒用。”
姜印:“在你質疑我的藥是否有用前,勸你最好搞清楚他發病的病因。”
“按照當時給你的配方和劑量,最佳狀態可以堅持半年。”
“這半年內,他要做到生活規律,少吃葷腥,絕對不能被外界刺激。”
“只要達到以上要求,我保證他不會出意外。否則,就別怪我束手無策。”
姜印每說一句話,都像在周天明心頭上捅刀子。
這些事項,姜印給他藥的時候是提醒過他,可他根本就沒往心里去。
周天明急了,“既然你的藥已經失效,就只剩下換腎一途。姜印,你的腎,我必須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