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煜看了一眼廚房,視線又在林姝和傅衍舟身上游走了半天,才開口:“傅衍舟,你和我出來,我有事說。”
傅衍舟看了一眼林姝,后者很自然的松開了他的手,下巴一抬:“去吧。”
裴煜上前直接拉起了:“走!大男人磨磨唧唧的。”
林姝慢悠悠的來了一句:“他傷沒好。”
傅衍舟急忙點頭:“對。”
裴煜:“……”
煩死了。
一天天的。
“知道了。”說完就把人拉出去了。
林姝的視線跟著他們兩個,直到消失。
初堯給林姝扔了一個蘋果:“別看了,人都走沒了。”
換了個姿勢繼續說著:“再說了,大哥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別擔心。”
林姝挑眉漫不經心的說道:“是嗎?我怎么安排的?”
初堯莫名心虛的不敢看她,但是語氣還是很硬氣:“大哥說賺錢,而且我們也沒干什么,就,就開了兩槍,不過無傷亡,主要是誰不愛錢?”
說著聲音越來越小了,自己都有些難以啟齒。
林姝有些好奇:“多少錢?”
初堯:“50億。”
林姝挺意外的:“這么值錢?”
初堯瘋狂點頭,在林姝眼神過來的時候,默默的吃蘋果去了。
……
陽臺上。
裴煜和初堯兩人并排站著。
知道傅衍舟身體沒好,裴煜沒給他煙,自己也沒抽。
手里捏著個杯子說道:“槍傷?”
傅衍舟點頭,應了聲:“嗯。”
裴煜看了一眼天空,吐出一口氣:“真沒想到,她居然真的會救你。”
側眸看著傅衍舟,語氣有些逼人:“你告訴我,她是不是沒打算找你算賬?”
傅衍舟想起林姝踹的那一腳,搖頭。
其實他知道林姝并沒有用全力。
宋聞璟和林姝動過手,當時直接骨頭裂了。
而且當初在辦公室的時候,他也看到了林姝一腳踹裂的黃梨木桌子。
他知道林姝力氣不同于常人,但是她不說,他也沒探究過其中的原因。
裴煜很平靜的說:“我倒是很意外這件事,畢竟她恨赤狼可是連我們都怕的。”
因為林姝的關系,傅衍舟對裴煜也是挺有禮貌的。
側眸盯著裴煜:“我今天可以不來的,但是我想知道一些事情。”
他頓了頓,想到林姝說的那些話,心口就疼:“y洲血液研究所的事情被人抹除了我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樣的研究……”
說到這他說不下去了,那天他光是聽林姝說,就能感受到窒息,根本無法想象里面到底是什么樣的。
裴煜垂下眸子,沒有回答他,反而問了一個問題:“可以抽煙嗎?”
傅衍舟點頭:“可以。”
說完他想了想:“給我一支。”
裴煜從兜里掏出煙,遞給了傅衍舟,隨后重新拿出一支,給自己點上。
裴煜吸了一口,吐出煙霧:“姝姝應該告訴過你一些事情。”
傅衍舟手里捏著煙,沒點:“說過。”
“這件事情知情的人不多,除了遲祭之外,也就只有5個了。”裴煜聲音低低的,卻在黑夜中顯得格外清晰。
傅衍舟知道的人只有三個。
林玖,南青云,程念。
剩下兩個,他不知道。
“當時南青云的在y洲鬧得沸沸揚揚,在你們過來的那條路上,有一大塊地方寸草不生,那就是研究所的老巢。”裴煜眨眨眼,眼底有些濕潤。
傅衍舟看到了,還問林姝了,可是當時他沒聽見回答。
“那里面我不知道有多少人,但是兩年,整整兩年,每天遲祭的人都能聽見絕望的哀嚎聲。”
裴煜想起來都覺得心有余悸。
“司北有次去看過了,回來之后直接發燒了,三天都沒退。”
司北的體格大,身體也比一般人要好,能讓他生病的人不多見。
“我說有一個女生被釘在墻上,釘子穿過她的肩膀,手上還掛著兩個巨大的鐵鏈。”
說到這,裴煜看了一眼傅衍舟,很認真的說:“她是姝姝。”
“你回去看,她現在手腕和肩膀上還有巨大的疤痕,我當初找了無數的去疤醫生都沒能消除,包括她身上蛇的牙印。”
“那里的人似乎是很欣賞姝姝,就光我看到的她喝的藥比普通人的要多,注射的劑量也比一般人的更純,我不知道他們是做什么實驗。”
“可是,我后來才知道那里有蛇,而且是劇毒蛇,它甚至趴到了遲祭門口?”
“在我知道后,和初堯他們商量把人救出來。”
“在我們動手的前一晚,所有參與研究的工作人員只留下了一個,其他的都死了,里面被研究的所有孩子,也都沒了氣息,在她出來那一瞬間研究所轟然倒塌。”
“我在外面接應她,可是她瘋了,見人就殺,手里的槍成了奪命的利器。”
“我沒敢過去,看著她挾持了遲祭的人,讓把她帶走。”
“從研究所流出的血匯集到了河水里,有半個月時間圍繞在研究所周圍的組織,水龍頭里流出的水都是帶血的。”
“后來再見面的時候,就是三個月后了,她找到我們,把她自己賣給遲祭。換取了南邊的場地,用于建設五毒。”
“成了遲祭的人,我們也不會虧待,可是沒想到,那那么有能力。”
“半年時間從武器到人脈,再到醫療設備,都擁有了。”
“她把五毒看的比任何東西都重要,甚至超過了她的命。”
說到這,裴煜深吸一口氣,手里的煙也早已燃盡:“我一直不知道,為什么她突然就不對你下手了。”
傅衍舟艱難的吞咽了下,一開口,嗓音沙啞:“我救了她。”
“什么?”裴煜沒太聽清。
傅衍舟的聲音都有些發顫:“她說那天晚上,是我救了她,所以她不怪我。”
可是明明是他做的不對,為什么不怪他?
裴煜眼眶泛紅,輕笑一聲:“她就是這樣的人,你知道她放走的那個人是誰嗎?”
傅衍舟搖頭,他不知道,原來這多事情,從林姝口中,輕描淡寫的事情,在另一個人嘴里說出來,會這么刺耳。
裴煜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人就是把她騙到y洲的,叫江聽晚。”
是個熟悉的名字,傅衍舟呆滯的看著他。
江家人?
為什么會是江家人?
裴煜仿佛沒看見傅衍舟眼底的掙扎:“她放走江聽晚不過是因為江聽晚在她最絕望的時候,給她放了一盆花而已。”
因為一盆花,她就原諒了傷害她的人。
雖然這么多年林姝提起江聽晚眼中帶著濃濃的殺意,可是并不妨礙她放了江聽晚。
裴煜嘆了口氣:“你也別怪司北,這批貨不是什么大事,沒必要把氣撒在你身上。”
“只是他氣的是你是赤狼老大。”
裴煜想起來當時林姝剛來遲祭的場景,挺認真的看著傅衍舟:“她剛來的時候真的小小一點,是司北一頓飯一頓飯把她養起來的。”
“司北很心疼這個妹妹的。”
“謝謝。”傅衍舟低聲說道,眸子垂下讓人看不清眼里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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