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姝越過停在門口的車,徑直的朝公寓走去,一個眼神都沒給車上的人。
在準備踏入房門的時候,車上的人幾乎是一個瞬間來到了林姝旁邊,氣息微喘,連握著門框的手都有些顫抖。
“林姝,時間該到了。”季宴沙啞的聲音距離林姝很近。
她下意識的移了一步,面無表情的看著他,黑白分明的眸子沒有一絲波瀾:“再等等。”
季宴似乎是沒有支撐點了,挺拔的身形,在林姝的注視下緩緩的向下倒去。
夜色布滿周圍,沒有路燈,公寓門前被黑暗籠罩,就連林姝的身影也不大能看清。
人一旦看不見了,其他感官就會變得異常靈敏,她清晰的聞到了季宴身上傳來濃濃的血腥氣。
聽見他因為失血過多,胸膛起伏不定,斷斷續續地喘息聲,還有那若有若無無的呻吟聲。
林姝反應慢了一瞬,彎腰把季宴的兩個胳膊抬起,用架著的方式把他拖回房間,隨意的扔在地上,還把燈打開了。
季宴:“……”
他只是不能動了,又不是昏迷了。
林姝從洗漱臺前,洗了手,又從抽屜的最下面找到了醫用手套,和一些消毒的工具,為了避免有其他狀況,她還帶了各種做手術用的工具。
整理好一切后,她皺眉慢吞吞的蹲下去,湊近察看季宴的傷口,摘了一只手套給他把脈。
把脈的時候還看了一眼季宴的后背,傷口主要是后背,面積大,不排除其他地方也有。
林姝面無表情的看著他,知道他能動,聲音淡淡的,聽不出起伏:“脫衣服。”
季宴后背疼痛難忍,他看著林姝不經意露出眸中一絲深沉的黑:“幫我……”
林姝抬眼,看向季宴,唇線漸漸抿直,渾身不明不白的低氣壓。
季宴說完直接閉上眼睛了,也不知道他是真的昏迷了,還是故意的。
林姝也懶得想那么多,從盒子里拿出剪刀,對著季宴滿是血的衣服直接來了一剪刀。
天知道林姝用了多大的力氣才壓制住把季宴捅死的沖動。
只是她覺得這么做未免有點不合適。
到了不渡洲,再說。
季宴后背是爪子留下的劃痕,看樣子很大,應該消毒了,但是沒什么大用,血流的更多,直接染到了地板上。
林姝:“……”
應該是狼,不渡洲是有狼,但是季宴不至于專門跑到這里讓他治療,況且不渡洲也有醫生。
但是這么舍近求遠……
難不成不渡洲的醫生也是廢物?
林姝不由得多看了幾眼傷口,確實不同尋常。
很有醫生的職業素養,林姝處理傷口的速度很快,但也一點不含糊,手法熟練到極致,沒過多長時間,直接給季宴上了繃帶。
處理完一切,她把東西該扔的扔了,該消毒的消毒,最后還是扔了。
上樓換了睡衣下來,坐在沙發上靜靜的喝水,季宴就那么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林姝看了一眼,出于好心,給他把他自己的西裝外套隨意的扔在身上,正好覆蓋了背后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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