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正好里面為老夫人看診的大夫出來了,洛染跟著袁書宜進去。

  大夫開口道:“老夫人后腦處的傷已經處理好了。只是她年紀大了,恐要恢復一陣時間,這段時間最好不要隨意下床走動。另外,以后切勿再要動怒,老夫剛剛替她老人家把脈,有中風的前兆,回頭開個方子,好好調養一陣。”

  袁書宜應下:“是,多謝大夫。”

  讓身邊的石嬤嬤去送,并去抓藥。

  方氏母女聽到大夫的話,也安靜了許多,只是傅明珠還叫嚷著找洛如雪算賬。

  洛染問錢嬤嬤:“二小姐呢?”

  錢嬤嬤恭敬道:“回大小姐的話,二小姐剛剛從后面走了,回二房了。”

  “呵!”

  洛染簡直不知道說什么才好,老夫人為了她如今昏迷不醒,她可倒好,趁人不注意居然溜了。

  “又青!”

  又青忙道:“夫人,奴婢在。”

  洛染看了一眼傅明珠道:“既然妹妹口口聲聲找二堂妹,所謂冤有頭債有主,如今洛家內部已經分家,二房的事與我們無關。去,帶傅姑娘去二房!傅姑娘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侯府絕無二言!”

  轉身進了里面,果真不管了。

  袁氏也跟著道:“國公夫人,洛如雪的事該如何我不管,可是你們傷了老夫人這件事,侯府決不能就這么算了。”

  傅明珠輕蔑地道:“不就是幾兩銀子么,我們給你便是!”

  說著,讓身邊的丫鬟拿出一錠銀子扔了過去。

  袁書宜冷聲道:“我們冠軍侯府雖說不比你們靖國公府門楣高,但也不是街上那等要飯的,傅姑娘此舉,將我們侯府的臉面放在何處?”

  方氏見狀,忙道:“侯夫人誤會了,我們今日也是一時生氣,確實唐突了,不過也是洛如雪那個賤人害我兒在先,這樣,回頭我再登門道歉。”

  袁書宜也不糾纏:“國公夫人既然如此說,那我便等著了。又青,帶國公夫人和傅小姐過去!”

  至于后來方氏母女過去后如何大鬧二房的,洛染不關心,她只是靜靜地看著躺在床上閉著眼睛的老夫人道:“祖母,人已經走了,你可以醒了。”

  老夫人的眼皮動了動,卻沒睜開。

  洛染也不在意,讓春雨搬來個繡花凳坐在床前,道:“春雨,去外面守著,我要跟祖母單獨說一會兒話,別讓人進來打擾。”

  春雨看了一眼老夫人,轉身出去。

  袁書宜正招待沈聿知。

  剛剛都是女人,沈聿知不好出現,這會兒方氏母女走了,他才進來,聽春雨那么說,微笑著道:“侯夫人,您有事去忙吧,晚輩在這里等染染。”

  袁書宜也不好說什么,說是不管,但也得看著二房那邊那些,客氣了兩句之后便離開了。

  屋內,洛染不緊不慢地拿出一封信,像給青寧姐弟倆念書一般,聲音婉轉悠揚。

  可聽在老夫人耳朵里,別說裝暈,就是真暈了也得醒過來。

  洛染沒管那雙陰氣沉沉的眼睛,直到念完,才緩緩收起信,臉上還帶著淡淡的笑容:“祖母,您醒了?”

  老夫人死死地盯著她。

  洛染繼續道:“對了,剛剛大夫說您有中風的前兆,所以,祖母切勿動怒,要保持心情平靜。至于孫女剛剛給您念的這些,我一時還沒想好怎么做。您說,我是把這些東西交給大理寺呢?還是讓夫君幫忙直接呈給皇上?祖母您幫我想想辦法。”

  “你,你……他,他是你親二叔啊!你怎么狠得下心?”

  老夫人哆嗦著說出口。

  洛染微微一笑:“親二叔?可他聯合起來害爹爹的時候,怎么沒想過爹爹是他的親兄長?還私藏甲胄,妄圖霸占爹爹的爵位,您說,他們怎么想得出來?給我下毒,暗害軒兒,謀害爹爹,您說,還有什么是他們不敢做的?”

  最后,洛染道:“您放心,我今日跟您說這些,不過是想讓您心里有個數,萬一哪天二叔再惹我不高興了,我可不管什么親情親情的。”

  老夫人聽出她話里的意思,眼睛一亮。

  洛染卻道:“祖母您也別高興的太早。想讓我不把這些證據交給大理寺也行,只是得麻煩您一次了。”

  老夫人狐疑地問:“我?我能做什么?”

  洛染輕聲道:“分家。”

  “他們想再借爹爹的光是不可能的了,以后若是您真想念他們了,只能勞煩您自己動動了。還有,這次我只是讓二叔和李家降職,再有下一次,我會讓他們永無翻身之日!”

  老夫人急得要坐起,洛染上前輕輕扶起她,口中卻冷冷道:“至于洛如雪,害得傅明珠無法生育,無論傅家想如何,都是她咎由自取,祖母若是還想管,那您就搬去二房吧。祖母,我說到做到。”

  老夫人不認識似的看著洛染。

  洛染從里面出來,就見沈聿知還在,上前道:“麻煩表哥從這里挑幾條罪狀,不要牽連爹爹,還能讓二叔和李家降職。”

  沈聿知點頭:“這好辦。”

  至于方氏母女如何大鬧二房,洛染沒興趣知道,讓人告訴袁書宜一聲,就與沈聿知離開了。

  回到沈家,沈聿知見她情緒還有些低落,問道:“怎么了?借機處理掉二房,不應該高興嗎?怎么還愁眉苦臉的樣子呢?”

  洛染苦笑著搖頭,問:“表哥,你說母親會不會嫌我多管閑事?”

  沈聿知眼神一滯:“為什么會這么想?”

  洛染搖頭:“我也不知道,就是忽然有這種感覺。”

  沈聿知摸摸她的頭,道:“今日的事,袁書宜或許只是不知如何處理,所以才命人給你送信,你不要多想。”

  洛染笑笑點頭:“嗯,我知道了。”

  晚上,洛德運從衙門回來,也聽說了今日發生的事,先去寧福院不知與老夫人說了什么,足足一個時辰才出來。

  出來后,臉色很不好。

  袁書宜揮退屋子里的人,跪下。

  洛德運眉頭一皺,沒說話。

  袁書宜面色平靜道:“親身今日有錯,侯爺想罰便罰吧。”

  洛德運淡淡掃了她一眼:“那你說說,你何錯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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